━━━━━━━━━━大汉。演绎━━━━━━━━━
人物:言皇后丨沈初画,汉煜帝丨墨文韶
时间:汉离十九年九月初九
地点:长乐宫椒房殿
题目:重阳龙凤相嬉戏,椒房摆宴共赏菊
剧情:帝后大婚第三日情如蜜把酒言欢赏菊赋诗
[严禁抄袭,严禁水,严禁坑,严禁雷,一旦开戏禁止插话,题外话于天南地北交流,行数不得过少,插戏客串请主群申请,至少五回合]
━━━━━━━━━━演绎。开始━━━━━━━━━
言皇后丨沈初画
初九午后,坐在妆台前愣愣瞧着铜镜里的自己发呆,不觉璃念走至身后,见我出神,掩唇笑道:“自皇上今夜来椒房殿同娘娘过重阳的旨意下来,娘娘就一直坐在妆镜前发呆,可是想今晚穿什么好看些?要璃念说啊,娘娘大可不必担心这些,左右穿什么都是极美的,还怕皇上看了不喜欢吗。”
璃念与我是自小长大的情份,我素来待她不同,如今殿里又没什么人,故她这般取笑我我也未作责罚,只转首嗔怪的看她一眼,问道:“你个没大没小的丫头,叫你出去吩咐点事,就这么久不回来,还敢拿你家主子开心,吩咐你的事可办好了?”见璃念点头应是,遂起身扶着她的手臂往小厨房走。
想十三岁那年重阳,我偷偷跑去央着府中下人教我做蓬饵,不想做出来的倒是很各父亲胃口,只是一直没敢告诉他罢了。不知这么多年没做过了,可还能做出好吃的来,做出来也不知表哥会不会喜欢。窝在小厨房忙了许久,蓬饵做了倒倒了做的,待做出盘可心的已是黄昏时分。
匆忙回到内殿,着人梳妆,弃了平日常穿的九五凤袍,择了件天水绿的宫装长裙,不似平日华贵端丽却也别有味道。乌发绾起梳流云髻,白玉发钗为饰,钗顶是精心雕琢出的凤,凤口垂下丝丝银制流苏,另以珍珠押发,素净不失身份。细粉覆面,胭脂轻扫,双颊嫣红可人。
待打扮停当,宫人来说庭中已布置妥当,只静候君至。
汉煜帝丨墨文韶
九月九黄花沾衣袖,试凝眸,万里河山瑟清秋。画屏幽,小银钩,宫中何处鸣雎鸠。
独行于御花园中,感受着秋意,耳听着叶落之声。
忧虑烦恼放诸脑后,愁情苦意压于心底。长啸数声,清越振衣,鸟散飞天,鱼惊入水。
负手轻笑,傲立天地间,长舒胸中豪气。
金乌渐渐西沉,缓缓走向长乐宫,于长信殿给母后请安罢,便拐至椒房殿。
入殿,庭院中已摆好了蓬饵酒水,却不见她的踪影。微觉饿,便拿起了一块放入口中,吞入肚,旋即又拿起了一块欲送口中。
言皇后丨沈初画
秋风自窗间透进来,鬓边发丝随之轻扬,抬手轻理云鬓,微觉几分凉意。
在内殿等了许久,直至月色入户仍不见外面有动静,略感烦躁,更有几许担心,他该不会是不来了吧。念及此,猝然起身步出内殿,留璃念在身后一叠声的唤着娘娘。
方步出殿门就见有一人立于桌旁,除了他自不作第二人想,见他拿起一块蓬饵放入口中,心也随之提起,唯恐他不喜欢。离的有些远看不清楚他的反应,但见他又拿起一块,这才觉得心安。
快步走到他身侧,一时忘了身份礼数,笑的欢快,轻声问道:“表哥可喜欢这味道?”语罢竟也未觉丝毫不妥,眸光紧紧锁在其面上,等待回音。
汉煜帝丨墨文韶
月光洒朱户,绿裙衬玉足。还未入口清音传来,忙放下了糕点,抬眉视之,只见身侧的她美目含情,透过寒光依然能感到那份灼热。顺手将糕点递喂其口,笑言:“表妹自己尝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朕没猜错,这蓬饵应该是表妹亲手做的。”
吃蓬饵,插茱萸,重阳佳节宫外的习俗也就是如此了,难为她惦记着,指着桌上的蓬饵续言:“这里面隐隐有薄荷清凉的味道,宫中知道朕喜欢这个味道的,除了母后,也只有你了。”
携手入座,便有鸡汤端送上来,心涌暖意:“朕来的途中稍有耽搁,竟误了时机,如今我们只能借着月色来赏隐逸之花了。”
环扫庭院,宫中各色菊花齐展,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色,给人以清冷高洁的感觉。手紧握,传递着体温,迎上美目,温言道:“我们先吃些菜,再饮酒赋诗,你看可好?”
言皇后丨沈初画
蓬饵入口,一丝清凉弥漫口中,心下叫苦,本来加了薄荷是为他喜欢,原想着我只饮茶便好,谁知他竟将其喂入我口。虽不喜薄荷清凉,但思及是其亲手喂与我的,虽他未必多想,于我却是极满足的。见其未追究礼仪,索性不去理会,笑颜明媚,言:“什么都瞒不过表哥,许久没做了,还怕表哥不喜欢呢,如此初画也可安心了。”折腾了一个下午,好在没有白费我一番心血,他能喜欢也就够了。
随其入座,亲手盛了些鸡汤递与他,听其言语,环顾四周,却见月色之下,各色菊花都显出几许朦胧,倒也别致,遂言:“表哥说菊花隐逸,如今月色朦胧,虽有些不真实,倒也不似在骄阳下那般惹眼,更隐隐有几分高洁之感呢。”
回握住其宽厚手掌,感受着其掌心传来的温度,言:“表哥的提议自是好的,不过表妹愚笨,等下若对的不好,表哥可不准笑话我。”言语间,素手轻抬,动筷为其布菜,竟真有几分普通人家的感觉。
汉煜帝丨墨文韶
喝了鸡汤,夹起菜肴,略思索了片刻,徐言:“月色照花阴,暖汤慰君心。明眸衬红唇,情意深且真。”
吃了几口菜,斟上素酒:“酒能助兴,亦能驱寒,表妹若真对的不好可是要罚酒的。”
执筷又夹起一片圆藕:“藕断仍丝连,藕能清脾胃,表妹也尝一口。”
夹于其嘴边,红唇映月,闪现出点点光泽,让人忍不住想亲吻下去。
言皇后丨沈初画
与之相处,总能忘却身份,不计其他,好似此刻的平淡温暖,即便只是一时的,我亦心满意足。
樱唇微启,轻轻咬下唇边圆藕,口感确实不错,总比那清凉的薄荷要好些。
看其手握酒盏,缓缓开口:“表哥还真是会难为人,初画酒量不佳,又无甚才学,若醉了可怨不得初画。”语闭抬手自斟半杯,仰首饮下,笑言:“初画先自罚半杯。”
微侧首,沉吟良久方启唇道:“嗯。。。瑶琴声声诉衷情,温语绵绵断忧心。。。”方至此处,自己便先笑了出来,只望他别取笑我就好,是怎的也接不下去了。
汉煜帝丨墨文韶
见其红唇半开,小心翼翼地咬下藕片,举止静穆,宛若溪水细细流入心底。呆笑道:“良夜美景,月色相映,又有彼此相伴,不饮便已醉了。”
说话间放下玉箸,亦陪饮一杯:“母后常夸表妹的才情品性,表妹如此就是谦虚了。”
“瑶琴声声诉衷情,温语绵绵断忧心”,心中念着这两句诗,体会着诗中的情意,旋即自斟自饮一杯,凝视笑望道:“诗贵在真情,以真情相托的诗在朕看来都是好诗,朕若有忧心,眼下也只有表妹的衷情能够缓解。”
因瑶琴想起清幽的笛音:“皓月当空,须有笛箫助兴。”
遂命人请了乐师,在远处细细吹来,声清越夹杂着怨慕,不由生了悲叹:“天上一轮月,地下双落影。莫吹长夜笛,莫使瑶琴鸣。琴悠惹悲愁,笛清惊空梦。相离不盈尺,共把素酒倾。款款齐眉意,脉脉偕老情。若遂心中愿,执手渡残生。”
言皇后丨沈初画
掩唇轻笑,言:“做长辈的,自然认为自家孩子是好的。若将来表哥有了孩子,难道还会觉得他们不好不成。”
其言诗贵在情真,此时此刻,这情彼此还是给的起的,只是永巷从来不缺新鲜娇颜,此刻的情真意切,却不知能维持几时呢。抬首望月,如此夜色,我却为这些忧虑,实在辜负。螓首轻摇,不愿理会那些琐事,在这一刻他还是我的,这就够了。
思绪间他已传来了乐师,琴笛声起,乐声泠然,似慕还怨,听其吟咏,心下震动。耳畔只反复着最后几句,“款款齐眉意,脉脉偕老情。若遂心中愿,执手渡残生”,这般情谊,怎敢辜负。可不知为何,欣喜感动之中总有那么几分不安隐隐存在着。
汉煜帝丨墨文韶
止了笛音,回归静谧,怕她身娇难抵秋夜冷,遂拥入怀中,低吟道:“秋风送菊香,月夜转清凉。相偎生暖意,何惧降秋霜。轻抚柔荑软,细理青丝长。但使有君在,不教卿断肠。”
爱朕者朕必怜之,既是结发,便有万年所修之缘,朕岂能因沈氏的缘故迁怒于她。柔言:“你若是困了,就在朕怀里像孩子一样睡去,可好?”
取下外袍披于其身上,桌上的酒残菜凉,院中的菊花似乎也已睡去,宫女太监都耷拉着脑袋,站着打盹。静静坐着,只望着怀中的她浅笑。
言皇后丨沈初画
乐声见悄,与方才相较更显秋夜静谧。乖顺的靠在其怀中,满心温暖安然,似可不再被外事侵扰。
夜风轻拂,隐有几分凉意,不禁缩了下身子。随即觉其将外袍披在我身上,周身皆被其气息笼罩,竟隐有倦意袭来。
低柔的语声自上方传来,却懒得开口相应,只抬首莞尔,复又埋首在其胸口,倒真有几分像任性而不谙世事的孩子了。
一国之后,沈家女儿,这些身份在这一刻似都与我无关,我不过是身侧男子的妻,仅此而已。
许是夜太过安静,又或者是他的气息太让我安心,总之再挡不住浓浓睡意,口中呢喃一句“表哥”,旋即睡去,唇角似还含着淡淡笑意。
旁白:重阳佳节,柔情似水,帝后二人,相携赏菊,此情此景,在初画心中留下了怎样的情感?面对表妹,尚未进宫梦遥的命运又会如何?敬请期待,大汉天朝演绎组,倾情为你连载!
---------------------------第二十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