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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萧离篇

【旅人】:

第二个故事,发生在武汉和北京…武汉、北京;北京、武汉…这样的故事,也许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在上演。只是有时候,我们忘记了曾经的青春、最初的悸动。

[同学聚会、用餐声、碰杯声]

【石磊同学A】:石磊,你就好了,考去了北京。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呀。

【石磊】:呵呵,你们开什么玩笑呢?我石磊是这样不讲兄弟义气的人嘛!恩…这样,你们以后来北京,我一定全天候伺候着,当导游,怎么样?

【石磊同学A】:真的?那我可真杀过去了。哈哈!

[走过来的脚步声]

【萧离】:石磊,你的名字我很感兴趣。

【旅人】:那一天,萧离散着长长的头发,穿着粉色连衣裙,像个洋娃娃般站在石磊的面前。她笑得腼腆而羞涩,在说这句话时下了很大的决心。

【石磊同学A,起哄】:石磊,你这小子艳福不浅,萧离可是高一年级的级花呀。

【石磊】:(一丝骄傲)我不喜欢洋娃娃。

【萧离】:(愣住)额。

【旅人】:后来,萧离提前离开了。而石磊,也如期去了北京。洋娃娃的事,早已被他抛在脑后。大学的生活不如想象的精彩,在高中习惯了呼风唤雨的石磊,体会到极大的落差感。第一年的寒假,他不断地参加同学聚会,以弥补在大学的孤独和失落感。没想到,再次碰见萧离。

[同学聚会、用餐声]

[走过来的脚步声]

【旅人】:她剪短了头发,穿着破洞牛仔裤,笑得张扬放肆,大眼睛里,没有了夏天的诚惶诚恐,而是一种挑衅。

【萧离】:那么,现在,你可以喜欢我了?

【石磊】:(心理独白)那一刻,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种挑衅。只属于萧离的挑衅。

[青春飞扬的音乐]

[沙沙沙、在纸上写字的声音]

【萧离】:石磊,今天我们公布月考成绩了,我考得很好噢~~你要怎么奖赏我?嘻嘻!还有,我参加女子篮球比赛了,虽然我们组没有取得第一名,但我投进了一个三分球,哇哈哈,我是不是很棒呢?(爽朗地笑)

[电话铃声、接起]

【萧离】:(哭泣、电话音)石磊,你不要不接我电话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十一不去看你了,我好好学习。只要你不生气。(哭、害怕男孩不喜欢自己后无措地哭)

【萧离】:石磊,马上就要暑假了,我们又可以见面了!我好开心~~

【石磊】:(心理独白)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可以笑得那么欢快明朗,而这种欢快明朗只是因为你,我也从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可以有那么多的眼泪,而这些眼泪也只是因为你……

[轰隆隆的火车音、人群嘈杂]

【旅人】:两年后,萧离也考到了北京,而且,是北京最好的大学。

【萧离】:(撒娇)石磊~~你在哪里?我已经到啦!

【石磊】:(电话音)来了来了。你站着别动。我来找你。

【萧离】:(看到石磊后惊喜)石磊~~

[脚步声、拥抱]

【旅人】:都以为,两年的分离,是为了这一刻的重聚。都以为以后就是永远了。可是,萧离的优秀,让石磊开始怀疑,怀疑她,怀疑自己。

[电话铃声、接起]

【石磊】:(电话音、冷淡)这个周末,我不去找你了。

【萧离】:为什么?那我去找你?

【石磊】:也不要,快考试了,我想多用点时间复习。

【萧离】:那好吧…

[石磊的电话铃声响起、多响几次后接起]

【萧离】:石磊,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是因为…上次的事吗?

【石磊】:上次什么事?

【萧离】:聚会的时候晓漫她们说的话…

【石磊】:噢,你太多心了。我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她们说得没错,我的确是配不上你的。

【萧离】:(语带呜咽)石磊…

【石磊】:好了,不多说了。我先挂了,去上自习了。

[嘟嘟嘟的电话音]

【萧离】:(低声哭泣)

【旅人】:无止境的争吵和冷战,让他们身心俱疲。石磊毕业后,在北京没有找到工作,回了武汉。回去前,他提出了分手。

【石磊】:萧离,我们,还是分手吧。

【萧离】:(沉默)

【石磊】:我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累。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忘掉我吧!这样我们都轻松一点。

[起身离开]

[江滩的水波声]

[短信声]

【萧离】:(短信)石磊,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留长头发和穿裙子?因为你说你不喜欢洋娃娃……石磊,它听起来坚韧而有毅力,就好像19岁的你!石磊,你的名字我很感兴趣。

【石磊】:(压抑的哭泣)

[音乐]

【旅人】:后来,萧离去了深圳,找到一份很不错的,还准备出国念MBA,谈过两个男朋友,都无疾而终……听到这些的时候,石磊已经只是她的故事的听众之一。

【旅人】:再后来,他们重遇了。在武汉的江滩边…

[脚步声]

【石磊】:(惊讶)萧离?!

【石磊】:好久不见。

【萧离】:(笑)是的!

【石磊】:(对着新女友介绍)这是萧离,我的校友师妹。(介绍女朋友)这是我女朋友,陈琦。

【陈琦】:你好!我是陈琦!

【萧离】:(礼貌地)你好!

【陈琦】:一起吃顿饭吧,难得碰到呢!

【萧离】:(礼貌地)不了,我还有事,下次有机会再吃吧!

【陈琦】:(失望地)噢!

【萧离】:我走了,再见!

【石磊】:再见!

【旅人】:我听这个故事的时候,也是在武汉的江滩边。宽阔的长江,隔断了城市的两边。讲故事的人,是一种自嘲的语气,只是在最后,他深深叹了口气,告诉我:

【石磊】:那天在江滩,我看见她的短发和长裤,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几乎站立不住。

那天的阳光,也是这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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