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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化干戈为玉帛,殇别瑕吕

……

[司徒辰逸](惊愕)

【梦千寻进】

[司徒静](见梦千寻走进来,惊喜)琉璃姑娘!

[殷钰]太好了,琉璃姑娘没事!

[梦千寻](走到距离床两米处,望着司徒辰逸,片刻后——下跪)

【众人吃惊,诧异,“琉璃姑娘??”】

[司徒辰逸](见此,欲起身,但又“停止”,仍坐着)

[梦千寻]皇上,琉璃自知犯下欺君之罪,特来请罪。

【众人一脸诧异】

[展灵]琉璃姑娘,你在说什么?什么…什么欺君之罪??

[梦千寻]皇上,琉璃——

[司徒辰逸]琉璃!(大声打断)

[殷钰]逸儿,这是怎么了?

[司徒辰逸]母后,琉璃犯了点小错误,朕想单独与她谈谈。

[殷钰]这…?

[龙灵](一直注视着司徒辰逸的神情)既然皇上想跟琉璃姑娘单独说话,我们就先出去吧?希望他们能化解这个小矛盾。

[殷钰]…嗯,也好。

【众人离开,仅余二人】

[梦千寻](跪着,低头,不敢面对司徒辰逸)(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一双手伸过来——欲扶起自己)(抬起头——)

[司徒辰逸](躬身,微笑)起来吧,琉璃。

[梦千寻](见此,愕然,丝毫不动)

[司徒辰逸]起来吧,琉璃。(豁达一笑)

[梦千寻]皇上……?!不,皇上!(抱拳)琉璃不仅犯了欺君之罪,而且还刺杀了皇上,琉璃自知罪不容恕,特来请罪,请皇上降罪。

[司徒辰逸](平身)风护卫,朕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命令你——快给朕平身!

[梦千寻](听此,不知所措)

[司徒辰逸]怎么、你想抗旨不成?

[梦千寻](纠结)(无奈,只好起身)

[司徒辰逸](拉过梦千寻的手,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对梦千寻)坐吧。

[梦千寻](简直是难以置信,更是“难堪”)

[司徒辰逸]别怕,坐吧,琉璃。

[梦千寻](慢慢地坐下)(心里慌张,不知所措,只好沉默)

[司徒辰逸](心平气和)琉璃,倘若你真的觉得于心难安的话,你就答应朕三件事:第一,你没有刺杀朕,那是朕自愿的——与你无关。(梦千寻惊愕)第二,昨天早上发生的事情,除了你、我,还有你师兄,朕不许你跟第四个人说。第三,回宫来,继续当朕的护卫,陪在朕身边。如何?

[梦千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仍然不知所措,无以回答)

[司徒辰逸](见梦千寻仍旧低头不语)(不慌不忙,走到剑座边,拿起剑,走回梦千寻身边)(拔剑出鞘,将剑呈在她的面前)

[司徒辰逸]或者,你并不承认朕先前册封你的这个‘护卫’官职,你仍旧把朕当成是你的仇人——那么,剑在此,再给朕来一剑痛快的,最好能够一剑毙命,以消除你郁积心中多年的怨恨!、、

[梦千寻](眼眶中情不自禁地淌出来泪水)

[司徒辰逸](微笑,放下剑)你答应朕的这三个条件吗?

[梦千寻](看着司徒辰逸,双眸模糊)(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司徒辰逸](满意,微笑)这就对了。(坐到梦千寻身边)

[梦千寻]皇上,你为何、这么快就原谅我了?

[司徒辰逸]你又没犯错,何来的原谅?

[梦千寻]可是……

[司徒辰逸]琉璃,你能够主动回宫,甚至还来面见朕,向朕请罪,那就表明你已经放下了那段仇恨,对吧?

[梦千寻](片刻之后)从五岁那年起,我便开始向师父学艺,那时候我还小,刚开始学艺,我觉得很辛苦,好几次都想过要放弃,可师父总是激励我,说我已经无父无母,为何还要自甘堕落…我每日都痛苦地坚持着,是那一段血海深仇支撑着我活了下来……我和师兄跟随师父闯荡江湖,一边习武,经历过无数的苦难与挫折。后来师父被人杀害,只剩我和师兄两个人,我们继续闯荡江湖,最后便来到了京城……我师父教我武功,并非为了让我来京城为父母寻仇,而是希望我和师兄能够行走江湖,为民杀奸除恶、仗义疏财,而我违背了师命…因为从一开始,从我懂事那年起、从我真正知道我的父母是如何惨死于仇人的手下起,仇恨的幼苗,便逐渐在我的心灵深处生长!我身负血海深仇十多年,走遍江湖许多地方,就是为了锤炼出一个坚强的风琉璃——等到有朝一日,可以为父母报那不共戴天之仇!…(说着说着眼眶中淌出了泪,此时流露出的只有那份柔情的忧伤,不再掺杂一丝的怨恨)

[司徒辰逸]可是,你身负血海深仇,闯遍江湖各地是为了锤炼出一个强大的自己——好为父母报仇。而与此同时,你也在杀奸除恶、为民除害,你的身上,不仅有仇恨的影子,更有侠义的身影,而最终,侠义还是战胜了仇恨。仇恨虽然在你的心中滋长,但却敌不过侠义与善良的‘净化’。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仇恨,对吧?

[梦千寻](惊讶地抬头看着司徒辰逸)

[司徒辰逸](正面对着梦千寻)纵使是不共戴天,也难以将你的侠义与善良抹灭!我认识的风琉璃,不是个‘女魔头’——她的内心,是柔情似水的;她只是、太晚认识到真正的自己;她一直生活在痛苦与无奈之中…如今,我好想为她的‘放下’而喝彩,好想继续倾听她的心声——为她分忧,为她而感动……

[梦千寻]我真是彻底地被你征服了!一路走来,国泰民生、物阜民康,我与你从相逢到如今的相处,你的雄才博略与深明大义,更是令我震撼不已!(司徒辰逸淡然地一笑)其实,在成为你们的护卫不久之后,我的信念便开始动摇…我只是没想到,在师兄喊着要杀你之时,我会那样的犹豫不决,那么地纠结、无奈……当时我很矛盾很痛苦,我知道我必须刺下去,可就是迟迟下不了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司徒辰逸]因为那个时候,你的心中已放下了仇恨。只是潜藏在你心里的那个念头、那份‘使命’——在驱使着你,迫使你用剑来刺杀朕……

[梦千寻]或许是吧,其实,我从未想过,今日我竟然会放下仇恨!呵,真是世事难料啊!

[司徒辰逸](舒心地笑了笑)

[梦千寻]皇上,有两件事情,我想恳求你…(殷切的眼神)

[司徒辰逸](微笑)琉璃,你但说无妨。

[梦千寻]我的师兄,一直对我很好,他为了我能活得轻松点、不会因为血海深仇而整天活在痛苦之中,他一直支持着我、帮助我报完此仇。因为他总认为,只有我将此仇报了,我便会快乐起来,他也会跟着开心……所以,他才假扮成了太监,潜进宫来协助我,他是为了保护我才——

[司徒辰逸]琉璃,朕明白——你师兄,又没犯何错,朕不会怪罪于他的,放心吧!

[梦千寻](万分欣喜)谢谢皇上!(欲跪——)

[司徒辰逸](“扶”住她)无须如此,琉璃,(微笑)(梦千寻坐回去)说吧,你要朕答应你的第二件事是?

[梦千寻](看了看司徒辰逸)皇上,从今以后,我不再是风琉璃、

[司徒辰逸]——你说什么?(诧异)

[梦千寻]风琉璃,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女魔头’,没有快乐、没有光明,只有无谓的仇恨与忧伤…当初,师父为了让我在江湖上方便行走,于是帮我隐姓埋名,帮我改名为‘风琉璃’,也恰从那时起,我便身负仇恨,闯荡江湖至今日……如今我已不再是风琉璃,我也答应师兄——要做一个快乐、充满侠义的人。所以,我要做回当年那个梦千寻——那个简单快乐的梦千寻!

[司徒辰逸](听此,由衷地笑了)朕答应你,从今往后,千寻——你就是朕的梦护卫。世上,不再有那个充满‘悲伤’的风琉璃,只有侠义与快乐兼具的梦千寻!

[梦千寻](开心地笑了)

[司徒辰逸](看着梦千寻,微笑)

[梦千寻](不知所措,微低下头)那…你的伤怎么样了?

[司徒辰逸](微笑)放心吧,朕身边有位神通广大的小神医,朕又怎会有事呢?

[梦千寻]你是说…灵儿?

[司徒辰逸]是啊,她已经多次舍命救朕和朕的母后了,朕欠了她不少人情啊!

[梦千寻]灵儿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这样的好姑娘真是少有!

[司徒辰逸]你也是朕心目中的好姑娘。(微笑)

[梦千寻](见司徒辰逸正看着自己…)(尴尬)

【这时,龙灵推门而入】

[龙灵]皇上,琉璃姐姐,刚刚侍卫传来消息:昨天那个刺杀你的假太监小吕子闯进了皇宫,正被包围在玄阳门呢!

【二人惊讶,起身】

[梦千寻]师兄?!(惊)(跑出去)

[司徒辰逸]千寻——

[龙灵]皇上,展公子和公主她们已经过去了,我们也快去看看吧。

[司徒辰逸]嗯。(说完快步走出去)

……

【梦千寻正竭尽全力奔跑着……】

[梦千寻](丝毫不敢放慢脚步)(着急,担心)『(心理)师兄,你可不能有事,你一定要等师妹……』

〖玄阳门〗

【在宽敞的大道上,成百上千的侍卫正包围着乔装打扮成太监小吕子的瑕吕羿】

[瑕吕羿](手持利剑,临危不惧,从容镇定)

[魏昭](对着上千名手持弓箭的侍卫喊——)放箭。

【第一批侍卫放箭,瑕吕羿敏捷地用手中的剑挡掉了离弦之箭】

[魏昭](再一次喊)放——

【第二批侍卫上前放箭…】

【展灵、白玉霖和司徒静走来】

[展灵](夺过某一侍卫手中的弓箭,仔细瞄准瑕吕羿…)竟敢刺杀皇上,我展灵必活捉你回去问话!(——放箭)

【展灵放出的箭,射中了正在顽命挡箭的瑕吕羿的手臂】

[瑕吕羿](感觉手臂一阵酸痛,举剑的手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这时,侍卫放出的箭也有一支射中了瑕吕羿的后背】

[瑕吕羿](忍住疼痛,再次举起剑抵抗…)

[魏昭]放。

【魏昭一声令下,又一批无情的箭向身负箭伤、毅力“衰减”的瑕吕羿射去】

[瑕吕羿](再负箭伤,剑落地——几十支箭从四面八方一齐射中了他的身体…)

【这时,梦千寻赶到——】

[梦千寻](惊愕地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血腥、惨不忍睹!)(瑕吕羿正跪倒在地上)师兄—!!!(悲,痛,恨…)

【众人惊讶】

[梦千寻](跑近,下跪在瑕吕羿身旁,扶住瑕吕羿)(透骨酸心,泪流不止)师兄、师兄!师兄……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你为什么不在家里待着?为什么要来这里啊?!……(痛哭)

[瑕吕羿](气息奄奄)师…妹…(右手无力地缓缓伸起)我来…保护你……

[梦千寻](见此,握住他的手)师兄,师兄,我带你去看大夫,我们这就去看大夫——

[瑕吕羿]不,师妹…师兄、只剩最后一口气,想…和你好好说…说话……(“艰苦”)

[梦千寻]师兄,你说、师妹听着…(伤心,落泪)

[瑕吕羿](言语断断续续)师妹,师兄走后、好好…照顾自己、你要……快乐地、活下去,师兄…才能安心地、离…离开……

[梦千寻](悲痛,落泪)师兄,我答应你,师妹答应你……但是师兄,师妹不要你离开——你说过的,要陪我一起过安定的生活的!…师兄,你难道忘了吗?!……

[瑕吕羿]…师妹、不要伤心、师兄…对不起你、师兄…没能履行承…承诺,师兄对…对不起你,只能来、来生再…补、补偿——(右手从梦千寻手中垂下,气息已绝)

[梦千寻](心如刀割)师兄?师兄!师-兄---!!!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愣住了】

[梦千寻](双腿跪在地上,怀中躺着万箭穿心的瑕吕羿)(心灰意冷,痛入心脾)

【半晌之后,龙灵走上前】

[龙灵](施法将瑕吕羿身上的箭拔出)(心酸地看了看梦千寻,又退下)

[司徒辰逸](轻声对龙灵)灵儿,千寻的师兄还有的救吗?

[龙灵](遗憾,心酸)(摇了摇头)万箭穿心,气息已绝——灵儿无能为力。

【几人慨叹。片刻之后】

[梦千寻](慢慢地起身,背起瑕吕羿,步履艰难地往皇宫大门的方向走去……)

【司徒辰逸走上前】

[司徒辰逸](对梦千寻)千寻,朕帮你吧?

[梦千寻](漠然,目光无神地、一步一步走去,步伐沉重)

[司徒辰逸](见梦千寻听不进自己的话,也无可奈何,唯有轻轻叹息)

[司徒静](走上来)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太监小吕子…是??

[司徒辰逸]此时一言难尽,朕回头再与你讲。

[龙灵]琉璃姑娘真可怜!

[展灵](对魏昭)魏公公,我本来想活捉他的,你为什么要喊人放箭?

[魏昭](低头)奴才该死,奴才见那小吕子拼命抵抗,所以才……奴才该死,请万岁爷责罚!

[司徒辰逸]算了算了,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些还有何用?朕现在只是担心千寻在宫外会发生什么意外。

[龙灵]皇上,一直听你说‘千寻’?你是说琉璃姑娘吗?

[司徒辰逸]没错,琉璃的真名是‘梦千寻’,我们以后都叫她‘千寻’吧。

【众人惊讶】

[展灵]皇上,让展灵出宫去保护千寻姑娘吧?

[白玉霖]不行,你现在武功全无,你不可以去!

【众人听此,愕然】

[司徒静]什么?展灵武功散失了?怎么会这样?

[司徒辰逸]展灵,朕怎么没听你说过?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玉霖]是当初墨文忠对展灵下的“毒手”。

[展灵]我们现在先别说这些了,(对白玉霖)要不你陪我一起出宫吧?我们一起暗中保护千寻姑娘!

[白玉霖]好。(点头)

[司徒静]展灵,那你们要小心点。

[展灵]放心吧,公主。(与白玉霖离开了)

[司徒辰逸](对魏昭)魏公公,快安排人把这儿收拾一下吧。

[魏昭]喳。

[龙灵](对司徒辰逸)皇上,你刚醒来,还是在殿阁好好休息吧。

[司徒静]那皇兄,我和灵儿扶你回去吧?

[司徒辰逸]朕身体硬朗的很,哪还需要你们扶?

[司徒静]哎呀皇兄,你伤还没好,还是我们扶你回太和殿休息吧。

【龙灵也上前,搀扶着司徒辰逸,三人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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