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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潘林相认

76号特务几个组繁忙了一天,但均无一收获,李士群很是生气,看着各位负责人,他咆哮道:“你们都是干是什么的,竟然连一根毛都没有摸着,要你们有何用,嗯!”

众人均不吭声,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变得死一般静。然而,这死静在瞬间又响起阵阵鬼的嚎叫:“你,胡凯,你是从军统中来,你说你对军统了如指牚,你说你能摧毁军统整个SH站,好,我从RB人手中把你救回来,我给你一个上校,给你一个处长,你呢?你为我做了什么,你当初给我说的话,给我的承诺都去了哪里,嗯?”李士群说到此处一脚踢在胡凯的膝盖上,嘴上骂道:“滚,没有消息,就不用回来了。”

李士群如此举动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但都不敢出声,生怕鬼附了身。但,鬼依然还在咆哮:“你,古波,你怎么给我交待。”

李士群刚说一句,古波立马猛烈地给李士群鞠躬,道:“李主任,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现在就出去守着。”他说着话赶忙往外面撤,生怕被鬼缠住。

李士群看着楚天云依厉声道:“楚天处长,你呢?给我一个交待?”

楚天云依忙道:“主任,我们把SH所有药店都跑完了,但都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我觉得吧,九影刺杀几个RB兵只是一个偶然,她们真正要对付的是军统最近变节的人,只要我们设好套就不愁抓不到她们。”

柯文在一旁赞道:“对,表哥,我觉得云依说得对,我们这样全城撒网不是办法,比如,田维演,就是九影刺杀的目标,我们给他搞个就职仪式,我们不就有机会了。”

何秀语站在一旁也道:“主任,田维演的就职仪式,我想九影是不会放过任何这个机会的,我们就用他为饵,钓一次鱼吧!”何秀语,李士群秘书。

众人的言语像是一剂镇定剂一般让狂躁的李士群慢慢地平静下来,他低着头在众人前面来回走动起来,片刻,他看着众人道:“行,那楚天处长你来领头,怎么样?”

楚天云依一听,忙道:“主任,这个我不在行,要是破什么密码,我行,这个抓捕行动我是不行的,要不让柯处长或是胡处长来吧。”

柯文不等李士群开口马上道:“表哥,我与胡处长相比吧,这次胡处长更合适,他比较子解田维演,也是都是从军统过来的,他比较合适。”

李士群想了想道:“也行,就让胡处长吧。”

欧阳凌菲从外面回到办公室,却见门上有一小撮痕迹,她看了看若无其事地推门走了进去。她匆忙脱下军装又走了出来,因为她的上线在召唤她。她来到长庆路,由南向北慢慢溜达,转眼间她走到百货大楼门外,她从包里的拿出一面小镜子匆匆地补着妆,然而她的余光却看着身后。片刻,她觉得没有人跟踪她,她感到一切很安全就迅速一转身走进了百货大楼。然而,她并不买东西,只是窜到员工楼道,只是沿着楼梯往上走,只是一直走到楼顶。

而楼上正有一人等着她,而这人一身男人装束,她听到脚步声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欧阳凌菲,道:“凌菲,你来了。”

欧阳凌菲看着眼前这人,道:“悦悦,让你久等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凌菲上线潘悦,她道:“凌菲,怎么样,你找到那人了吗?”

欧阳凌菲看着潘悦,道:“我找到了,她应该就是大公报记者林霞。她确是腹部中弹,又女扮男装。”

潘悦道:“你确定是她!”

欧阳凌菲肯定地说:“悦悦,我敢肯定,不会错。”

潘悦关心问:“你没有暴露自己吧?”

欧阳凌菲一笑,她说:“你放心,特务没有察觉,但,林霞肯定知道我是在故意放她。”

易果然安排后一切又按照大表哥的安排,他又紧急地约见了蝶恋花。他们在霞飞路的电影院里见面了,易果然轻轻地搂着身旁的蝶恋花,小声地耳语:“丹晨,我昨天可能错误地救了一个人,还把她带到了我的住处,我想请你帮我查查这人的底细。”

丹晨,全名徐丹晨,****党员,化名潘悦。她依偎在易果然的身旁两眼看着电影屏幕,小声地问道:“怎么啦,二表哥?”

二表哥是易果然的代号,他道:“昨日,我经过一条巷子时正见一队RB兵追杀一个女人,而这女人已经腹部中弹,我实在不忍心她被RB兵逮住,所以就拼命地把救出来,还帮她取子弹。但大表哥又担心是敌人的苦肉计,还让我马上转移,请你帮忙调查这人的底细。”

丹晨关切地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二表哥马上道:“我从她的小包里看到过她的名片,叫林霞,大公报的记者。”

丹晨听到林霞的名字出自二表哥的嘴里,她相信了欧阳凌菲的话,此时她也相信林霞就是九影。她想到这里安慰道:“二表哥,她应该不是RB特务或是76号的汉奸,我们初步判定她应该就是九影之一,至于她排行老几我们还不清楚,不过,你可以转告大表哥,你们也可以进一步与她接近,看能不能策反她。”

易果然听到徐丹晨如此言语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道:“那我就放心,我一定转告大表哥。”

潘悦回到住处边吃饭边向楚天云依报告欧阳的发现,而后又说:“姐,你说林霞是自己人吗?”

楚天云依看着潘悦道:“军统老师告诉我们不要相信任何人,但,我们党却告诉我们要相信自己的战友,如果你怀疑每一个人,那就得到任何的帮助,特别是这种工作。不过,必要的怀疑还是要有的,只不过不能过度的猜疑。所以,我相信林霞不会是坏人,至于她是不是九影就要看你了。”

潘悦又道:“姐,你想好了下一步?”

楚天云依放下碗筷看着潘悦,说:“明天,你乔装打扮去试探一下,你委婉地告诉她你九影的身份,但,你绝对不能暴露你卧底的身份。然后,你看她会怎样。如果她能对上号,也能拿出那串吊坠,那就是我们的人,如果不是我们也没有威胁,因为她也是爱国之人。”

潘悦又道:“那你要见她吗?”

楚天云依一声叹气,她道:“如果是,我就和她见上一面,因为,我不知道我们集结的那天是否顺利,是否安全,我现在心里没有底。所以,我要做出安排,以防万一。”

井口柳彬彬在外面奔波一天依然毫无收获,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一脸茫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从小就会背诵人之初,性本善,干嘛还有那么多的人拿起枪与大RB帝国做对呢?他迷茫之际却见母亲的身影,他回过神来看着母亲,问:“母亲大人,您回来了。”

井口柳彬彬的母亲叫柳茵,她是中国人,在二十多年前,她留学RB认识井口柳彬彬的父亲:井口一木,后来他们相爱了。柳茵看着彬彬问:“怎么啦,孩子?你的脸色很难看。”

井口柳彬彬接下母亲手中的东西,又双手扶着母亲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蹲在母亲的面前,问:“母亲,你不是教孩儿背诵三字经吗,你不是常说人之初,性本善吗,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中国人对抗我们大RB帝国呢?”

柳茵抚摸着柳彬彬的头,亲切地说:“孩子,你应该背背后面两句话:性相近,习相远。只是后来所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所有他们的本性也就发生变化。中国人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五千年,祖祖辈辈在这里繁衍生息,过着平静的生活。而如今,RB人却拿着枪炮到处烧杀抢掠,**他们的姐妹,为了生存,为了子孙后代,他们怎么可能善待RB人!”

井口柳彬彬又道:“我们拿着枪炮来到这里是要建立*****圈的,是给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

柳茵一声冷笑,她道:“更好的生活?笑话!现在的中国到处都被RB军队轰炸成了残垣断壁,到处都是被RB军人驱赶的无家可归的人,到处都是妻离子散,到处都是家破人亡,到处都有RB刀下的亡魂,这样的生活就是所谓的*****圈吗?如果有一天中国人也和RB人一样拿着刀拿枪抬着炮到RB国到处烧杀抢掠,RB人会怎样?”

井口柳彬彬被母亲的话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他顿了顿,又说:“那,RB国要怎么才能占领中国呢?”

柳茵看一眼孩子,慈祥地扶着柳彬彬的头,规劝道:“彬彬,RB国想占领中国,这是痴人说梦。”

井口柳彬彬看着母亲又问:“那要怎么才能统治中国呢?”

柳茵又是一声冷笑,她看着孩子,说:“彬彬呀,中国拥有五千年的文化,而RB国在她面前只是一个小孩,你说小孩能够统治大人吗?”

井口柳彬彬又是哑口无言。

柳茵看着孩子,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还年轻,还有好多东西要学。你想知道如何统治这个国家,你最好多多了解中国的文化,当你把自己完全变成中国人了,你就知道RB国是不会赢得这场战争的。”

井口柳彬彬呆呆地说:“哦,我记住了,我会继续学习中国文化的。”

次日,潘悦一身男装来到大公报办公的地点,前台把她带到林霞的办公室,她把房门关上看着林霞道:“林小姐,你好!”潘悦看着眼前这人,她一惊,她觉得她好生面熟,但一时间她又想不起她是谁,她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人。

林霞看着来人,明明是女人却又如此男装,她一笑,说:“你好,你有事吗?”

潘悦很快回过神来,她又看看周围的环境,她又说:“林小姐,我们在外面喝杯咖啡,边喝边聊,可以吗?”

林霞淡淡一笑,她说:“怎么,这里不行吗,非要改换地点?”

潘悦走上前去,笑道:“难道林小姐也害怕在外面聊事吗?怎么,你连RB人都敢杀,还怕我吗?”

林霞一惊,她道:“你!”但,很快,她又淡淡一笑,说:“你说什么呢?我哪有那么大的胆量敢跟皇军做对呢。”但,此时,她已做出决定,一定要把这个人除掉,不然,自己将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于是,她道,“行呀,小女子奉陪,愿意聆听先生高见。”

林霞跟在潘悦的身后来到一家咖啡馆,这里人来人往,但却很是安静。她们在靠墙的位置坐下来,各自要两杯咖啡,慢慢地喝着。潘悦打破沉默,道:“林小姐,我呢,只是想请你帮我发张寻人启示,没有别的意思。”

林霞一笑,道:“哪有这样求人办事的,居然用上恐吓的手段。”

潘悦也是淡淡一笑,她道:“呵呵,本来就是嘛。但这事与我无关,我只关心林小姐是否能够真心帮我。”

林霞喝上一口咖啡,看着潘悦道:“那你说说,是怎样的事情?”

潘悦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林霞动情地说:“是这样,我父母病重快不行了,他们想见见失散多年的姐妹,但我不知她们在何处。我只好发布一则寻人启示,说是找我失散多年的舅舅,其实不然,是想寻找我的姐妹。然而,RB兵跑了出来,我见不着她们了,我只好又重新再发布一次,眼见就要见面了,但我的心里却七上八下很不安,我害怕再出现意外,这样我无法向父母交待,所以,我想到了你,特定请你帮忙。”

林霞有些迷茫,她感到对方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但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于是她问:“你们姐妹几人呀。”

潘悦一副怜悯状,道:“我们姐妹九人,于民国二十三年也就是一九三四年,那年春天,我们本是去看舅舅,却意外走失了。”

林霞一惊,心道:姐妹九人,民国二十三年春,去看舅舅。瞬间她想起了那年春天戴笠对她们姐妹九人说的话:各位,记住,你们都已结拜为姐妹,从今以后,你们就是亲姐妹,而我就是你们的舅舅,也从今天开始,你们将雪藏于SH等待我的召唤。如果有一天,你们看到一则寻找舅舅的寻人启示,而又附有我的背影照一张,那就意味着你们将结束雪藏开始活动。想到这里,林霞有些激动,她道:“那你排行老几?”

潘悦又说:“我排行老八。”

林霞又道:“你有何凭证?”

潘悦依然感伤地说:“有呀,我们小时候最爱一首词,不知你可曾听过?”

林霞道:“不防,你念来听听,或许我知道。”

潘悦慢慢念道:“汉水东流,都洗尽、髭胡膏血。人尽说,君家飞将,旧时英烈……”

林霞听到此处,跟着念道:“破敌金城雷过耳,谈兵玉帐冰生颊。想玉郎、结发赋从戎,伟遗业。”

潘悦激动地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说:“林小姐,这是我舅舅给我的,你看。”

林霞看到潘悦手中的玉佩:玉佩的上面呈现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而身影上印着一个数字“八”。林霞有些激动,因为这是戴笠分发给她们的,这是她们相逢的信物。她心说,八,不就是八影余红吗?她抬头看着潘悦激动地说:“八妹,我们终于见面了,你还好吗?”她说着话也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道:“这是我的。”

潘悦听到林霞的话又看到林霞的玉佩,她猛然抬起头,因为她想起来了,这人就是二影木莹兮,她高兴不已,她说:“还好,你呢,莹兮姐,你的伤口还疼吗?”

林霞一声叹息,道:“没那么疼了。哎,前天,我就是看到舅舅的寻人启示就先行去踩点,没有想到回来的时候被鬼子咬了一口。”她说到这里,话峰一转,道:“八妹,昨天检查我的那个女特务是你的人吗?”

潘悦神秘一笑,道:“什么叫女特务呀,人家那么漂亮,如花似玉的,这么叫人家多不好听。”但,她却转移话题,道,“二姐,大姐要见你。”

林霞有些惊讶,道:“啊?老大?江楠?你们联系上了。”

潘悦点点头道:“嗯。老大不放心,她担心我们集结时会遭到敌人的进攻,她想和你商量出一个方案来,以防万一。因为,我们发现RB特高课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陆陆霖酒吧就是例子,虽然我们改变了集结的时间与地点,但,叛徒太多,不知道他们是否也知晓这个联系方式,所以得早做准备。”

林霞答道:“也对,老大就是心细,考虑得比我全面。那,在那里见面?”

潘悦喝了口咖啡道:“二姐,都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在德庆楼。”

林霞站起来,道:“那,你就带路吧。”

在德庆楼的二楼一包间内,楚天云依焦虑地等待着潘悦的出现,她希望林霞就是她们九影的人。SH的形势很不乐观,她们还没有集结就遭到攻击,她生怕她们完成不了上峰交给她的任务。如果林霞是她们自己人,她才觉得她们集结有胜利的把握,如果不是,那将是一场灾难。她看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如果潘悦再等十分钟不出现,那就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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