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老了不就是孔老夫子嘛?!战国时期哎?她不会在战乱里死去吧?原来孔子就长这样,相貌倒是儒雅,就是看起来,并不像历史书上形容得那样德高望重。
还是到了战争年代?
哎!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战争啊!
夫子提笔在一张白色宣纸上写了几划,然后递到木黎面前,说道:“这是老夫的名与字,四小姐先作个简单的认识。”
“孔元?字,子回?”木黎记得,孔老夫子的字,好像是‘仲尼’来着,难道,此孔非彼孔?
木黎紧张地问道:“夫子,可以请教一下嘛?现在是不是春秋时期?”
“春秋时期?”夫子不解地向窗外张望,答曰:“此乃春季,非秋日,不是刚过完春临节吗?”
木黎终于可以大松一口气了:“呼~~~,吓死我了!我一定是神经过敏了,春秋时期的工业哪有现在这么发达?!”
木黎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有吃有喝,日子过得倒是挺滋润的。只是每天早上都要给老爷、夫人请安,面对一路上去给他们请安的大姐和五妹那高傲的眼神,木黎很不喜欢。
今天早上,木黎刻意避开那个时间,迟他们一步到。
前脚踏进花木昀住的院子正厅,木黎抬眼一看,满屋子的人也正看向她,后脚有些不敢进去了,要是待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她就可以跑得快点了。
“离儿,为何站在外面不进来?”花木昀不怒自威的声音慢幽幽地在大厅里响起,木黎瞄了瞄一屋子正盯着她的人,弱弱地漫步走了进去。
按照偷偷跟着花木朝若学来的动作请完安,屋子里又恢复了紧张的气氛。他们先木黎一步来都没走,那她这个后到的更不能走了。木黎低着头,移步塞进右边花木朝若和花木颜若中间,抬头时正好看到对面的花木颂远,正皱着眉盯着自己若有所思呢!
木黎像个害怕老师点到名的学生,迅速将头垂到了最低点。
“离儿,你再与我们细细说一遍,你被绑那日的情形?”坐在花木昀旁边的赵氏学着花木昀的语气开口问道。“这件事恐怕要麻烦些。”
花木颂远插嘴道:“四妹,庭王爷正是从齐州回来,带回了一批被绑架的受害女子。你见过他没有?他是什么时候发现那艘船的?我在齐州没有遇见王爷,不然说不准可以亲手为你报仇。”
木黎在心里冷笑道,若是与你的另外两个受宠的姐妹有关,你还会这么在乎吗?你在乎的,到底是花木家的名声,还是你的妹妹?
虽然那些女孩子最终被解救了,但是和几个男子同在一条船上,名声难免不好。既然没有查出其中有个花木家的小姐,大家也没有必要宣传出去。花木颂远在早朝上听到这个消息后,自然也默不作声当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我在船上之前,还没发生。可能等我跳了海之后,那什么王的发现了。”木黎说出了前面的话,悄悄将后面的话藏了起来。她要是说就是她去举报的,那救人,还有会游泳的事又怎么解释呀?
想不到千林所说的主人是个王爷!怪不得千林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能救出人来呢!那么大的官,一定有不少给他办事的助手。
那么多女孩子全部获救了,并且安全送回。木黎有点纠结,如果她没跳海,是不是依然会被安全地送回原地呢?老天注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路数?
“真没规矩!是庭王。不会说就不要侮辱王爷的名号,连累了花木家的人。”花木朝若不屑的语气叫回了木黎的游魂。
说不清楚一个人的名号,就连累到全家人了?木黎唏嘘,她斜了斜花木朝若,反正她已经把话题岔开了,不想再去争什么口舌之快。
“就是,庭王只对美色怜惜,可不会对丑女也怜香惜玉哦!长得不美就要小心说话,不然讨不了一点便宜。”花木颜若也不屑地在一旁帮腔。
木黎十分不能理解,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心眼怎么就这么坏呢?
“放肆!王爷何等身份?岂是你们可以在背后议论的?”花木昀终是忍不住地拍案而起。“颜若,你近日来书读得如何了?太后的寿宴可就要到了。”
花木颜若上一秒还被花木昀的一声斥责吓得怕怕的,听到花木昀后面的问题,下一秒钟脸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爹放心,女儿已将‘愚智论’全部读完,其余的,也做了些准备,只等那东风送来机会。爹无须为女儿操心。”
花木朝若听得有点不自在,她才是主角,这小妮子也想跟她抢风头?哼!
“朝若莫要不服气,你的身份已内定,也该轮到你这妹妹一展所长了。”站在大夫人身边的六夫人酸酸的对着花木朝若说道:“都是一家子人,妹妹出众,你脸上也有光啊!”
自己的女儿被人说,大夫人也坐不住要出招了:“颜若尚小,不必太在意,你姐姐的名分虽已内定,但是这个过场还是要走的,颜若,你切记,你的职责是协助你姐姐压下右相之女的风头,莫要作出出格的事,让皇后娘娘收不了场。”
更不要抢了你大姐的风头。木黎在心里给赵氏添上了后面没说出口的话。大夫人一开口说话,六夫人果然不敢再出声了,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满被木黎不经意地瞄了去。今天这早安请的,真够累人的。
“离儿,为父最近公务缠身,没有和你的夫子谈一谈,也不知你的书读到什么地步了?”
被点到名了,木黎低了低头,腹诽道,你哪天不忙呀?
同是十三岁,一比较,木黎就轻松多了。从他问花木颜若的话里可以判断出,花木昀对花木离的期望还是很小的。“爹,夫子讲的内容有些难度,我有很多听不懂的地方,可惜书房的书卷太少,无处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