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比剑夺帅,掌门谁属
林逸之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心知这其中必有东方不败的功劳,否则只凭恒山派这群无依无靠的女弟子,是断然下不定如此决心。
事已至此,就是再懊恼也无济于事,唯有收拾心情,以应对接下来的掌门之争。无论是左冷禅,还是岳不群,都是野心勃勃之辈,对于这掌门之位,势在必得。
高台之上,左冷禅轻咳了两声,以缓解心中的尬尴,朗声道:“也罢,既然恒山派心意已决,确是不能强求。如今,嵩山、泰山、衡山、华山四派,一致同意并派。那么从今以后,武林之中就再没有五岳剑派的五个名号了,只有五岳派。”顿时间,鞭炮声大作,庆祝五岳派正是开山立派。
望见峰上,硝烟弥漫,纸屑翻飞,热闹之极,大大缓解了恒山派离去的尴尬。
群雄纷纷起身,向五岳派道贺。就连林逸之,亦大有深意的向左冷禅和岳不群二人道贺,只是又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使得场面为之一静,只听他说道:“恭喜左掌门和岳掌门得偿所愿,只是不知,这五岳派的掌门,由二位何人担任呢?”
左冷禅和岳不群相视一眼,俱都看到对方眼中那熊熊然绕的野心之后,不由得各自心下暗凛,更是凝神戒备,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掌门之位争到手。
岳不群一贯给人以谦谦君子的姿态,此时也不例外,当即故作谦让道:“左师兄德才兼备,威名素盛,确是掌门之位的不二之选。”
谁知,不等左冷禅出言推让,玉玑子就跳了出来,毫不客气的附和道:“岳师侄此言有理,老道也认为,左盟主担任五岳剑派的总盟主多年,兢兢业业,功劳甚大,这五岳派的掌门,非他莫属。”
左冷禅也确实脸皮够厚,竟然还含笑点头,并不出言客气,一副当仁不让的架势。
这使得岳不群脸色微变,心中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般,恶心到了极点。同时,心下大为暗恼,却苦于没人为他出头,以壮声势,若自己再出言相争掌门一位,那可真是丢尽了颜面。
林逸之看得心下发嚎,暗笑岳不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将自己弄得不上不下,吊在半空中,想下都下不来。不过,左冷禅担任五岳派的掌门,确是与他计划不符,当即不动声色的向林平之秘密传言……
忽然间,华山派一方站出来一人,朗声道:“左盟主虽然不错,但比之我师却总是逊色一筹。我师武功既高,见识更是卓越,且为人仁义,众所周知,确是掌门的最佳人选。”这番话说完,华山派的一众弟子登时大声欢声鼓噪,就连岳不群,也不由得暗舒了口气,脸上浮起了矜持的笑容。
左冷禅面色微冷,但看清说话之人是林平之,不由得心下一凛,不着痕迹的向林逸之偷偷瞧去,眼见林逸之神色如常,这才稍稍放心。
当下,自有嵩山派弟子站出来,说道:“左师兄是五岳剑派的总盟主,由他出任五岳派掌门,这才顺理成章。又何必另推他人?”
华山派弟子自然不愿,纷纷开言反驳,嵩山派弟子则不甘示弱,与之针锋相对。而泰山派自然要站在左冷禅这一方,衡山派则默不作声,两不相帮。一时之间,双方相持不下,谁也不服谁。
“咳咳……”林逸之轻咳了两声,声音虽是不大,却清晰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使得众人不由得为之一静,静待林逸之出言。
林逸之淡然说道:“咱们江湖中人,说得再多也是无用,依我看,不如比剑夺帅,你们四派之中,谁的的武功高,谁就做这掌门!”
“对!对!比剑夺帅,比剑夺帅!”群雄纷纷点头应是,深觉林逸之言之有理,江湖中人,还是以手中长剑来说话,最为合适。
岳不群笑道:“比剑夺帅,确是一法,既然诸位都觉得此法合适,我们自然也不能拂逆了诸位的美意。”
“好!就比剑夺帅!”左冷禅自无不许之理,慨然应下。
无论是左冷禅,还是岳不群,都对自身的武功极具信心,比剑夺帅,也算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就这样,在林逸之的提议下,在群雄的推波助澜之下,嵩山、华山、泰山、衡山四派决定比剑夺帅,决定掌门的归属。
说是四派比剑夺帅,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泰山、衡山二派,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最终掌门的人选,还是会在左冷禅和岳不群二人中产生。不过,能在群雄面前露个点,泰山、衡山两派自然也是不会推迟。
可是,不等泰山、衡山两派中人下场比斗,林平之已然一个翻身,稳稳的落足高台之上,先是向四方抱拳拱手,方才抽出腰间长剑,遥指泰山派方向,朗声道:“小子不才,愿领教玉玑子前辈的泰山剑法。”身体修长,丰神俊朗,好一个翩翩的少年剑客。
玉玑子有见林平之别人不挑战,偏偏挑战自己,不由得心下暗恼,长身跃上高台,喝斥道:“老道比你师父还长一辈,你有什么资格挑战我?小娃娃,你且下去,让你师父上来与我一战。”
林平之也极看不惯玉玑子倚老卖老的架势,冷笑道:“怎么?玉玑子前辈怕输吗?那不如小子单以泰山派的剑法,领教道长的高招?”
玉玑子更是恼怒,说道:“我泰山派剑法博大精深,你一个小娃娃又能懂得几分,休得胡闹,还不给我退下。”
“废话少说,看剑!”林平之不欲再与他废话,“唰”的一声,长剑蓦地刺出,一连五剑,每一剑皆尽苍然,极具古意。
旁人或许认不得,玉玑子确是一眼认出,这正是泰山派失传已久的绝学“五大夫剑”,不由得心下暗自失神,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林平之这等小辈,为何会懂得他泰山派的失传剑法绝学,御使起来还极为纯熟。徒弟尚且如此,那师父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