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连环计出,吴三桂末路
郑克藏疼惜的紧紧拥住陈嫣儿的娇躯,柔声说道:“本王当然不会有此想法。本王更知道,嫣儿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本王好。但是嫣儿,你要知道,既然坐上这张王位,本王就必须殚精竭虑,不进则退,有很多事情,本王也是身不由己。”
陈嫣儿轻声喃呢:“真希望这乱世早些结束,你我夫妻也能过些平淡的日子,妾身也就不用再为王爷每日都提心吊胆……”
郑克藏遥望远方,似乎能看要遥远的未来,神情前所未有的坚定,低声诉说:“快了,嫣儿,你相信本王,用不了多久,这乱世必将结束在本王的手上。”
陈嫣儿眼含憧憬之色,轻声道:“那妾身就预祝王爷此番马到成功,大获全胜!”
郑克藏双目一亮,断然道:“会的,一定会的……”
是夜,郑克藏迟别了依依不舍的陈嫣儿,率领四万禁军,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南京城,登上了海军战舰,驶向了茫茫大海。
大郑五万海军,四万禁军,千余战舰,在海上航行了近一个月,先后于台湾和广东省的琼州府靠岸补给,终于来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吴三桂大周王朝治下云南省的临安府。
“轰轰轰……”当夜,炮声隆隆大作,大郑海军战舰一字排开,炮轰临安城,足足轰炸了近半个时辰,将本就守备空虚的临安城炸得人仰马翻,待郑克藏率领四万禁军登陆后,轻而易举就拿下了临安城。
随之,施琅率领海军再度起航,依次炮击云南省沿海各州府,凭借海军之利,火炮之威,短短三个月不到,就先后占领了云南省沿海各府县。
而与此同时,郑克藏和四万禁军也没有闲着,只在临安城休整了一夜,便全军开拔,横穿澂江府,直逼云南府,吴三桂的王城昆明城。
半月之后,郑克藏亲率四万禁军,兵临昆明城下。此时,昆明城内,可堪一战之兵,仅剩下一万禁军。
吴三桂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郑克藏会以海军奇袭他的云南省,这才将大军尽数派往贵州省,抵御陈近南和吴六奇的步步紧逼。
双方兵力相差悬殊,郑克藏却并未急着挥军攻城,而是将昆明城团团围住,断了吴三桂的粮草补给,每日日夜假意攻城,虚张声势,让吴三桂片刻都不得安生。
如此堂而皇之,丝毫不加掩饰的疲敌之计,久经沙场的吴三桂自是看得明白,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命人提高警惕,严防死守,务必不可给郑克藏可乘之机。否则,假意攻城,势必演变为真正攻城,到那时,吴三桂可真就性命不保了。
同时,吴三桂告急、求援的文书一封接着一封的发往各省,除了身处贵州省的夏国相有意救援外,四川、湖南、湖北、甘肃四省都是石沉大海,渺无音讯。
然而,夏国相就算是有心相救,急切间却也难以拜托陈近南和吴六奇大军。二人施用引蛇出洞之计,好不容易才将吴三桂的大军调出,又岂能这么容易再将之放回去。
从陈近南、吴六奇挥军攻打贵州省,剿灭吴之茂的七万大军;到将云南省最后的兵力引出,增援贵州省;再到夏国相,连同其麾下的八万大军被拖在安顺城下;到最后郑克藏御驾亲征,奇袭云南省。这一切,都是郑克藏早在半年以前的就定下的计策。
战争瞬息万变,本欲尽快攻克昆明城的郑克藏,如今又起了其他心思,意欲围点打援,一举吃掉贵州省内,夏国相所统帅的八万大军,这吴三桂最后的有生力量。
身处安顺城的夏国相,隐隐觉察到了郑克藏的计谋,但还无法确定。但不论这不是不郑克藏的计谋,他都必须尽快领军前去救援吴三桂。否则,一旦昆明城被攻破,吴三桂败亡,即便他能守住这安顺城又有何用?夏国相狠了狠心,已有所决定,秘密筹划、准备起来。
三日之后的深夜,趁陈、吴大军俱已安营休息,夏国相率领八万大军连夜出城,意欲突围而去。
陈近南、吴六奇又岂会如此不防,这些日子以来,始终保持着内紧外松的戒备状态,留意着安顺城内夏国相大军的一举一动。
夏国相的大军刚刚出城过半,早有所准备的陈、吴大军便已掩杀而来。
夏国相大军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更是舍生往死的向外冲杀,欲杀出一条血路。
临安城下,喊杀声震天,血肉横飞,双方军马相加,超过十万之众。这场惨烈的大战,持续了整整一夜一日,方才分出了胜负。
陈近南和吴六奇大获全胜,夏国相大军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全军覆没。
但不知为何,在陈近南和吴六奇心中,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待清扫战场时,二人发觉夏国相大军的人数不对,足足少了一万有余,而且还是最为精锐的那一万大军,这才恍然大悟,料想必双方激战之时,夏国相引这一万大军,从另一个方向悄然离去。
陈近南和吴六奇相顾苦笑不已,眼中俱都隐含敬佩之色,无不为夏国相壮士断腕的气魄和狠辣所暗赞不已。
然此时再想追击已是来之不及,所幸夏国相眼下仅有一万军马,即便再为精锐,于大局也也是无益。
待休整数日之后,陈近南和吴六奇便起兵占领了贵州省全境,为大郑王朝的版图又新添加了一块。
而另一边,吴三桂闻听得夏国相全军覆没的消息,彻底丧失了信心。但作为一代枭雄,他也却有其不凡之处,即便面临如此绝境,亦没有绝望。他还要奋力一争,为他大周王朝留下希望的火种。
是夜,昆明城城门大开,吴三桂率领仅余的一万禁军,出得城来,于城下派兵布阵,意欲和郑克藏决一死战。
这点面子,郑克藏当然要给,况且两军对阵,也比强攻昆明城来的强吧。不过,隐隐约约间,他却又觉得吴三桂此举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