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一走神间,绯樱姬突然对他露出一个近乎嚣张的邪笑:“呢呵呵呵~”
倾颜顿时清醒过来,发觉自己的双手被一条破布紧紧的绑在一起了。
她怎么做到的?
内心略微惊讶,外表却是没有显露丝毫,低头看着束缚着自己的像是腰带一样的脏布条,太阳穴上的青筋急不可见的跳了跳。
这个可恶的女人。
“怎么样?还不乖乖求饶?”她的手法独一无二,就算是自己的好姐妹落错也解不开。
“哼,你觉得区区一条破布可以绑的住本殿下?”低沉的声音冷冽又危险,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散发出一股锐利的光芒。
“你觉得呢?”绯樱姬反问道,嘴角盛开邪肆的张扬。
“绯樱姬,你让我找的好苦啊。”低沉中透着试探,倾颜脸贴着她的脖颈动脉处,感受到了她一瞬间的僵硬。
难道真的是她?
“什么鸡,你饿了吗?”纯洁又无辜的眨眨眼,她准备装傻。
夜色下两人都没有说话,倾颜沉默的盯着她,看着她的双眼。清澈明亮的像是身下的泉水,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绯樱姬毫不避讳的与之对视,对于从小训练说谎到现在脸不红心不跳的她来说,隐瞒自己的情绪简直算是家常便饭一样的轻易。
不过动脉跳动的频率却是骗不了人,不知他有没有怀疑。
倾颜静静的看着她漆黑的面容,像是凝视着一位久远的爱人,却又像是穿过她的身体,看到了时光深处。
“何必呢。”世界上有相同体香的人也不奇怪,估计是自己实在太过思念了吧。
绯樱姬奇怪的听着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话,眨眨眼睛。不过下一秒她差点眼睛下巴一起掉下来。
只见面前的男子突然浑身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整片绿荫。
双手轻易挣脱了衣物的束缚,金色的像是粉尘一样的颗粒围着他周身旋转,变成一件鎏金色的长袍。
后背羽翼一展,长约三米的翅膀铺天盖地的遮住了月光,渐渐飞向天空,消失不见。
“美、、美男会飞?”绯樱姬收起过度惊吓张开的嘴巴,满眼不可思议。
不过刚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惊心动魄是没错,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
难道是前世见过?努力搜索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等绝世美男。
“这么帅的男子我电视上都没见过。”摸摸下巴,深思。难道是原主的梦中人?
可是原主这花痴不是只喜欢那个云泽轩吗?沉浸在回忆里的某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她嘴里的“花痴”。
绯樱姬坐在岸边使劲想,用力想,想到两条眉毛都皱在一起了都想不起来。
三秒钟之后,她选择昏厥。
“啊!阿落,我好想你啊。”女子清澈如水的声音回荡在一片树荫只间,吓飞了一群不知名的鸟儿。
文家
早晨的空气新鲜无比,太阳还未升起,东南角的一处破旧庭院里,一身黑白劲装的少女英姿飒爽,黑色的长发高高的束起,足蹬长靴,清爽利落。
整个院子插满了粗细不一的木桩,帅气冷冽的少女双手成爪,成枪,成棍,成鞭,如雨点般的劲道尽数打在面前的木桩上。
面色冷冽衣衫浸湿,汗水滴滴答答顺着黝黑小巧的脸颊滑落。
黑色长靴沾满泥土,却有着别致的舒心。粗粗的木桩深浅不一的被她打在地上,裂开朵朵莲花。
“黄妈妈,后院用来砍柴的木头怎么不见了?”庭院外隐隐传来一个小丫鬟的声音。
“是吗?用完了吧,派人再去砍就是了。”中年女人的声音。
绯樱姬嘴角一勾,拳头不停打在已经坑坑洼洼的木桩上。
粉嫩的手早已破了皮,向外不停的渗着血。然而她只是不经意的扯下一块布包扎了一下,继续疯狂的蹂躏着面前几段粗木。
“呯——”木头拦腰折断。
很好,打裂一块。今天就这样吧。
稍微平复一下凌乱的呼吸,绯樱姬按照平时的训练强度和标准,卡着时间做完了一百个俯卧撑后,选了一棵院子中比较枝叶繁茂的树,飞身而上。
换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沉沉睡去。
这几天的文家格外安静,安静的有些不正常。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而是痴傻的某人,突然没有缠着云公子满街跑,没有疯疯癫癫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情?
自然不少有心人特地来一探究竟,不过每次都没有看到绯樱姬。
因为她要么是在树上闭着眼睛假寐,要么就是在树上睁着眼睛面无表情。
任她们叫的多大声,说的话多刺耳都无动于衷。开玩笑,这点小把戏就想把她逼出来,是多么低的情商?
唉,要是阿落在的话,她估计早就为自己教训这一群王八羔子了。
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虽然原主身体里掌控着巨大的星尘之力,但是她还不是很习惯这个世界的法则,还是将自己的身体锻炼到从前的标准比较有安全感。
至于这张脸嘛,明显是受人虐待的结果。黑乎乎的颜色着实把天生爱美的她吓了一跳,满脸的痘痘和伤疤死皮,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脸。
就算是心理素质一流的绯樱姬,照到镜子的那一刻都叫了出声。
当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单纯活动一下脸部肌肉而已。
刚穿越过来的那晚,仔细的在泉水中泡了泡,身上的脏泥还是很快的被冲洗干净,再加上这几天晚上她都会去河边洗个澡,冲去一身的汗水和疲惫,衣服之下的皮肤早已恢复原状。
这张脸的底子还是不错的,可以看到精致的轮廓。黑色的东西都是一条条伤疤及痘印。只要用心调理,用不了多久,脸上就能恢复到当初了。
突然很好奇原主长什么样子,应该不会差吧,要不然能把那位神秘又高贵的男子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