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九真是越来越看不透墨清歌。
先是百赢不输的赌术,再是炉火纯青的催眠术,现在她居然能看出这块毛料里面是帝王绿!
艾玛,谁能想到当初第一眼看见墨清歌的时候,毛九还以为她只是个去赌场玩玩的富家千金呢?
而现在的墨清歌在毛九心中,则是一个充满谜团的神秘人物。
“你说、说什么?”严凯歌的脸色瞬间万变,震惊,狂喜,质疑和不敢相信。“帝王绿?你真的确定它是帝王绿吗?”
听到这话,清歌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你不确定吗?”
如果严凯歌不确定的话,又为什么如此看重这块毛料?
“唉。”严凯歌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严凯歌和之前判若两人,全然没有了疯癫的模样。
虽然他依旧浑身脏污,但却能隐隐透出曾是一代富商的名流气质。
“这块毛料,主在赌裂。想当初,我也笃定它是一块极品帝王绿,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切开它。原本我是想要在弟弟的结婚典礼上把这块帝王绿作为礼物送给他的,可是没想到……唉!”
“可是你没有想到,你的弟弟居然狼子野心,霸占了你的老婆和企业。”清歌淡淡开口,说出的话令严凯歌心痛。
“这个白眼狼啊!”严凯歌闭着眼睛捶打着自己的心口,“爸妈死的早,我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他居然这么回报我!”
“那你为什么后来又不确定这是帝王绿?”清歌转了转手中的原石毛料,切口处的莹莹绿光泛着水润的光泽。
“既然是个白眼狼,他又怎么会让我带着这块帝王绿逃跑?这块毛料早就经过他的手,被切开一大半!原来这块石头是足球大小,可是现在,只有手掌大小。”严凯歌睁开眼,看向清歌手中的石块。
他的目光中交缠着心痛和依恋,仿佛又回到了生不如死的那一天,“我被好几个保镖按在地上,趴在他脚边求他不要动我的石头。我看着他在我的面前切开毛料,看着专家说这块毛料是被染了色,才会让人觉得是帝王绿,看着他把剩下的毛料砸在我脸上。”
“哎呦,那还真够惨的。”毛九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把瓜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评论道。
清歌瞥了像是在听说书的毛九一眼。
这个毛九,作为下手心够硬,她喜欢。
“连专家都说,这是假的,我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这么多年了,我知道我是在自我欺骗。可是,为什么你确信它是帝王绿?”前半句严凯歌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后半句他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清歌。
“要不是我现在没有人脉和门路把这帝王绿给卖出去,你以为我会傻傻地告诉你?”清歌嗤笑一声,随手把毛料扔给严凯歌。
其实清歌不是没有,只是,那些都是她作为特工身份时认识的人。
而她现在,是墨清歌。
先不说那些人天性多疑,就凭他们的身份,也不是现在的清歌可以随随便便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