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清歌和徐景曜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徐景曜的眼下一片青色,略显疲惫地撕开油条放进豆浆里。
清歌咬了一口豆沙包,瞥了一眼徐景曜,“徐大少爷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是不是偷偷做贼去了?”
徐景曜不想和清歌说话,端起瓷碗喝了一口豆浆。
“还是说。”清歌用手撕开包子,将一片软白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徐大少爷昨晚半夜醒来看我看了一夜?”
“噗——”徐景曜立马喷出口中的一口豆浆,被呛到不停咳嗽。
“咳咳咳!”
“谁看你一夜,还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人。”徐景曜抽出好几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做贼心虚地说道。
清歌敛下眼眸挑高眉毛,缓慢地撕着手中的包子,装作随便问问的样子,“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什么事?”徐景曜吃着一块被豆浆浸软的油条,抬眸看向清歌。
“月槿寒没有跟你说过关于我的事吗?”
清歌觉得这个月槿寒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吧?明明都亲眼看见她“精神分裂”了,难道没有告诉徐景曜?
徐景曜的手一顿。
他想到昨晚思考了大半个夜晚的事情,他越想越觉得墨清歌真的是拥有两个人格,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她在短时间内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没有。”徐景曜说。
其实月槿寒说了,徐景曜也针对这件事进行了思考,但是他不会让清歌知道,因为他要做出对清歌的事都不在意的样子。
吃完早饭,两人走出家门。
清歌不想再等下去了,既然徐景曜就在眼前,那不如她自己说出口。
“徐景曜。”清歌停下脚步。
“嗯?”徐景曜转过身来,目光清然,带着稍稍的疑惑。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自己有点不正常,我……可能有精神上的疾病。”清歌微微低头,有些沮丧地说。
“哦,所以呢?”徐景曜的反应十分平淡。
“所以?所以你就抓住这个机会告诉你爷爷,告诉秦……我的爷爷我精神有疾病,他们不是应该就不会让我再回去了吗?”清歌睁大眼看着徐景曜道。
徐景曜的剑眉收敛了些,眉头挤成一个小包,他认真地看着墨清歌问:“你真的不想回秦家?”
清歌点头。
徐景曜的眸色深了几分。
如果墨清歌不回秦家,那爷爷也就不会撮合他和墨清歌,而秦语嫣有把柄在他的手里,这样,他就不会被逼和任何人结婚。
“哈。”徐景曜忽然笑了。
这是清歌第一次看见露出真心笑意的徐景曜,没想到笑起来的徐景曜还挺晃眼。
徐景曜大步朝清歌走来。
“你不想回秦家,正好合我的意,既然如此,不如,我来帮帮你。”
徐景曜低头看着清歌,清歌微微昂头看着徐景曜。
灼亮的日光切开树叶的阴影,横洒在两人的脚边。
带着一波波热浪的微风吹过,惹得清歌耳后的一缕黑发飘飞晃荡。
“从今以后,我们统一战线。盟友,你好。”徐景曜伸出手指,微笑着替清歌把发丝重新撂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