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敢。这是俺们将军的信。俺是从北部军营那边来的。俺受伤了,回京城养伤。临行前,俺们将军将这封信交给俺,千叮万嘱俺要亲自把这封信交到千殇郡主的手上。
俺找了很久,问了好多人,才知道千殇郡主在这里上学。教室区那边俺进不去,只得在这儿等千殇郡主了。”
军装男子低着头,一只手紧紧捏着信,另一只手局促不安地搓着自己的衣裳。
“哟呵,这可真巧了。我跟千殇郡主很熟悉啊。大兄弟,我看你也不容易,要不,这信你交给我,我帮你交给千殇郡主吧。”
祁连山边说边撇了一眼那封信。这信是军营里面出来的,莫非是莫嘉年派人送过来的?不过,莫嘉年要是真的给千殇送信,不用费这么大劲吧。
不过,除了莫嘉年,这北部军营什么时候出了个跟千殇那么熟的将军呢?祁连山越想越不对劲。
格蕾丝远远站在祁连山身后,看祁连山跟一个军衣男子墨迹了半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怕惹毛了祁连山,祁连山真的不理她,所以只是远远地看着祁连山,没有打扰祁连山。
“不行不行。俺们将军千叮万嘱,这信俺一定要亲自交到千殇郡主手上。俺临走前立了军令状的。”军衣男子虽然憨厚老实,但是老实得很踏实,坚持要亲自将信交到莫千殇手上。
军衣男子越是拒绝,祁连山对那封信的主人越是好奇,心里越是想将那封信拿到手。
“哎呀,大兄弟,你们将军,是不是姓严的呀?”祁连山冷不丁装作不经意想起般说了一句。
“哟,兄弟,你咋知道?俺们将军是刚升上来不久的。京城这边没多少人知道。不过俺们将军可厉害啦,带着俺们连续打赢了好几次大战。蛮族人一听到俺们将军的名号,都吓得尿裤子,不敢踏进咱们大莫一步。”
军衣男子一说起自家将军,便开始滔滔不绝。不过他没发现,他每夸他家将军一句,祁连山的脸色便黑一分。
姓严的将军?难道是严古那小子?可是,那小子做生意挺有本事,但不见得还能打战。要真让那小子爬上去了,以后回来跟我争千殇,说不定还不一定争得过他。
不行,这信要真是那小子拿给千殇的,我得想办法把那封信抢回来。
额,不对,天底下性严的那么多,要是抢错了可咋办呢,说不定是边境一位姓严的将军有军情要跟千殇禀报呢。
“哎呀,我倒是有个好兄弟,叫严古。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听说他去了边关,不知道他混得怎么样了。”祁连山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对老友的思念。
“嘿嘿,这可真巧啦。俺们家将军也叫严古。”军衣男子笑得一脸憨厚。
祁连山脸色一沉。这下八九不离十了。果然是严古这个小子,去了边关还对千殇念念不忘。
“大兄弟,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们家将军,肯定就是我那个好兄弟。知道我兄弟人没事,还当上了大将军,我就放心了。你那封信交给我吧,我大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祁连山搂着军衣男子的肩膀,热情地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