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什么时候躺在这里没人管啦?莫嘉年一脸孤疑地在装甲车司机的指引下下了装甲车,来到男尸的面前。
“这个人有点眼熟。”装甲车司机指着男尸,“他肯定是我们的人。而且地位不低。哦,我想起来了,他是宜王殿下身边的人。”
莫嘉年走到男尸的面前,用脚推了下男尸。男尸发出了“咳咳”的咳嗽声。
“殿下,这个人好像没死。”装甲车司机大着胆子走到男尸的旁边,用手探了探男尸的呼吸,下了结论。
“那行,把他扛上车吧。让胡大夫在车里好好给他瞧瞧,我们继续赶路。”莫嘉年不耐烦地吩咐完,自顾自上了装甲车。
装甲车比普通的马车稳多了。男尸在胡大夫的精心治疗下,很快便醒了过来。
然而,一醒过来,男尸便拼命挣扎,想要爬起来。
胡大夫轻轻地按着男尸,说:“这位公子,请不要激动。你受了伤,这个时候要是动了,很容易伤到筋骨。”
“你是谁,我现在在那里?是谁救了我?”男尸虚弱地问道。
“我是跟着太子殿下去北方军营的大夫。你是太子殿下在半道上救回来的。”胡大夫耐心地回答。因为装甲车司机认定这个男尸是宜王身边的人,宜王跟太子殿下叔侄关系很好,胡大夫便对男尸不设防。
“我是司徒乐,是宜王殿下派来运送御寒物资去北方的。我要见太子殿下。”男尸,哦不,司徒乐一听自己是在太子殿下的车队,便急着要见太子殿下。
胡大夫想了一会,才慢慢说:“你说你是宜王殿下身边的司徒乐,有什么身份凭证吗?”
这一路上,车队不少冒充太子殿下或者宜王殿下的亲信,准备刺杀太子殿下的奸细,不过都还没靠近太子殿下,便被队伍中皇帝特意派来的暗卫给解决了。
太子殿下自己马大哈,不知道,队伍中的其他所有人员却都一个个被暗中警告了。
这司徒乐一醒来便急着要见太子殿下,胡大夫不得不谨慎。
司徒乐挣扎着从身上摸出一个牌子,交给胡大夫。
“给,这是宜王殿下交给我的身份牌,说是在紧急情况下,可以拿着这个牌子去驿站传急信回京。可惜这会,我别说驿站了,连这辆车都出不去。”司徒乐说完,好像花费了全身的力气,晕了过去。
胡大夫接过牌子,看了司徒乐一眼,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子,转身将牌子交给车上的一个工匠。
工匠仔细研究了牌子,发现确实是皇室特有的工艺制成的,这才下了车,将牌子交给队伍中一个不起眼的人。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他武功高强,而且洞察力很强。一路上许多危险都是他先发现的。
一般这个人不出现,其他人都找不到他。因为会突然间变成队伍中的任意一个人,或者变成一个陌生人,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这个人仔细观察了牌子,发现确实是宜王的东西。又无声无息进了装甲车,仔细检查司徒乐的衣物和身体,没有发现异常,这才让人拿着牌子去找太子殿下。
莫嘉年此时正在因为不能入城而跟装甲车司机发火。他原本以为这个队伍中,他就是老大,所以一切都是听他的,没想到不知道从哪来了一个老头,手里拿着父皇的密旨,跟他说,为了防止蛮族知道这些装甲车和武器,他们只能走山林野路,不能走官道。
而且队伍为了赶路,走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更衣或者做饭。莫嘉年吃了好几天干粮,感觉自己一看到干粮就想吐。
这时候,一个下属拿着宜王那个牌子,说有人要见他,莫嘉年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他现在很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答应亲自运送武器去北方。
“殿下,那人就是你上次救的那个人啊,看起来情况很紧急。说不定是宜王殿下运送的那一批物资出现问题了。”负责传话的下属见太子心情不好,只得小心翼翼陪着笑脸。
“咦,那个人?叫他自己来见本太子!本太子身份尊贵,是他一个下人可以随便传唤的吗?”莫嘉年忿忿不平的说。这破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如果是连钰妹妹叫他就好了,他一定想都不想就奔过去见。
“殿下,那个人身负重伤,走不动。”下属看了莫嘉年一样,耐心地解释。
“哦,身负重伤,还是皇叔的人,那肯定很严重了。”莫嘉年背着手,慢吞吞地兜到司徒乐养伤的那辆车。
“喂,听说你要见我。”莫嘉年在距离司徒乐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被神秘人挡住了。神秘人虽然答应让司徒乐见莫嘉年,当还是挡住莫嘉年前面,小心地保护着莫嘉年。
司徒乐在睡梦中听到莫嘉年的声音,急忙挣扎着醒来。
“殿下,恳请殿下想办法告知宜王殿下,运送至北方军营的御寒物资,在巨涌关被知府窦康成派人给换了。现在运送物资的人,全都被窦康成收买了。”司徒乐挣扎着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完,再一次晕过去。
“唉,唉,你醒醒。”莫嘉年叫了好几声,司徒乐都一动不动,只得下了装甲车。
“御寒物资?”莫嘉年老是感觉这个词怎么这么熟悉,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千殇在他临行前,将御寒工坊的许多御寒衣物塞进他的武器箱子里,说是能够防止武器碰坏,而且到了北方还能卖掉赚一大笔银子。
如今宜王负责运输的御寒物资被换,再重新从京城运送一批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他武器箱里面的御寒衣物,倒是可以填上宜王那边的窟窿。
莫嘉年越想越觉得开心,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厉害。自己不仅解决了北方军力不足的问题,还顺便防止了皇叔被奸人陷害,真的是太厉害了。
这下子,父皇不会再担心他被奸人所骗了。这下子,他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