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不是看哥哥的房间太小了,在帮哥哥扩建吗?不过,娘那里的银子不够用了。刚好哥哥你回来了,待会工钱就由你来付吧。”严济说完,一溜烟跑了。
“娘,今儿这事,你怎么看?你难道就没想过给我一个交代?”严古见严济跑了,只能盯着胡氏。
“你还敢说,要不是因为你那个盒子,我跟济儿哪会遇到那么多倒霉事?因为你那个盒子,我跟济儿差点被官府抓起来了。幸好济儿机灵,说郡主是你老相好,那官爷才把我们放了。你不就是当不了兵吗?这大头兵不当有什么大不了,总好过你娘和你弟弟进监牢里吧。”胡氏劈头盖脸指着严古大吼,口水喷了一地。
“娘,你们把我的前途给折腾没了,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对不起我?”严古语气中带着淡漠,盯着胡氏。
胡氏被严古阴森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但她还是大着胆子堵了严古一句:“有什么好对不起你的?你爹死的早,要不是我一个人把你们拉扯大,你哪有命去当兵?”
“我四岁开始就去山上捡野果到市场上卖。回来大部分铜板都得交给你。爹爹去世之后,我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你对我非打即骂,对严济和严琪却捧在手心里,舍不得让他们做一点点活。我不认为我是你拉扯大的。”严古面无表情地看着胡氏。
胡氏被严古眼里的冷意吓得后退了一步,没底气地辩驳:“要不是我护着你,你早就无家可归了。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哪一户穷人家的孩子不是从小被打骂过来的,哪一户穷人家的孩子不是从小就学会自己挣钱的?”
“所以,你让严济和严琪拿着我辛辛苦苦挣的钱过上大户人家的日子。你毁了我的童年还不知足,现在还要毁我的前途,毁我心上人的名声!”严古看着胡氏的眼神越加凛冽。
“济儿也是好心,怕郡主不跟你好,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这下子郡主名声不好,就只能嫁给你了,你也如愿了,我和济儿也不用被官府抓走了。这事一家便宜两家赚,有什么不好?”胡氏退后了几步,心虚地看着严古。显然,这话一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不敢见人。但是祸是严济闯的,她不得不帮严济说话。
“娘,你知不知道,郡主身边有一个人,很有手段,也很有权势。这话要是传到那人耳中,不用郡主出手,那人便会帮郡主好好教训严济。我之所以想去当兵,就是想拼自己的本事拼出一番事业,拥有权势。这样我就有追求郡主的底气,而且能够拉济儿和琪儿一把。现在,这一切都被你和济儿毁了,你们开心啦?我现在无权无势,就算济儿被那人整,我也没办法帮忙了。你跟济儿,好自为之吧。”严古说完,不管听得目瞪口呆的胡氏,直接离开了严府。
他在京郊还有一座不为人知的别苑。在胡氏和严济把事情办好之前,他是不会再回严府了。
胡氏被严古的话震惊到了。严古的话,让她有了危机感,让她感觉,有些人真的是得罪不起的。
她急匆匆地找到严济,将严古的话说给严济听。严济不以为意。当时他一拉出郡主的大旗,那些官兵的态度就变了。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而且,事情过了这么久,都没人找他的麻烦,他觉得严古是在故意吓唬他。
……
宜王被严古那么一提醒,不动声色地仔细派人查看了那批御寒物资一直没查出什么问题。他虽然面上松了口气,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莫嘉年负责武器的运送。因为只有他和他那些手下知道怎么组装武器、使用武器,所以他只能亲自带着他的手下一起走了。为了预防半路上被偷袭,莫嘉年还带上了一大批太子府的侍卫,每人发了一把圆筒炮,他自己则坐在一辆特制的装甲车。那车可以走动,由两三个大汉在里面轮流踩动踏板,车子便能够走到。车子里面有很多机关和暗孔,还有专门的观察镜,可以直接在车里观察周围的情况。暗孔则可拥有将武器伸出车外,击毙敌人。
武器直接有空隙,磕磕碰碰在所难免。莫千殇建议莫嘉年用御寒工坊的衣物包裹住武器,减少武器的磕碰,等到了北方边境,再把衣物卖掉,趁机赚一笔银子。
莫嘉年刚开始很鄙视莫千殇这种见钱眼开,见缝插针的行为,但最终经不住祁连钰的软磨硬泡,勉为其难答应了。
莫嘉年是大莫皇室的储君,身份尊贵,一开始皇帝是不同意让莫嘉年去北方边境的,但是经不住北方驻军将领一次又一次八百里加急求援,只能让莫嘉年过去试试。
寒风变得更加凛冽、刺骨。老百姓们期待的暖天并没有到来。御寒工坊的伙计连续好几天加班,但制作出来的御寒衣物还是远远赶不上成衣店铺拿货的速度。
寒潮导致许多身体虚弱的老百姓生病。边关将士也有不少因为物资不足而病倒。而身体素质比大莫人强悍的突厥人,就这么裹着兽皮扫荡了北方一处又一处村庄。
被寒潮折磨得战斗力低下的大莫军队,一次又一次面对突厥人的挑衅,却无可奈何。而突厥人尝到甜头,越来越肆无忌惮。
这个时候,莫嘉年带着他的铁甲军团,一路北上。在别苑醉生梦死了几天的严古,最后带着满腔的不甘心,带着细软,骑着一匹千里马,伪装成一个江湖游侠,一路追赶莫嘉年的队伍。
之所以选择跟着莫嘉年的队伍,是因为他跟莫嘉年有过几面之缘,就算被人抓到,跟莫嘉年求求情,说不定还能跟在莫嘉年后面打打杂。
……
宜王最后一次检查了送往边关的御寒物资,没发现问题,这才放心地将运输队放行了。
队伍走到一个叫巨涌关的地方,当地知府窦康成热情地接待了运输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