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说一两句,只会写在纸上的话,如果存在这样一个人的话。
他是谁?也许该写个名字,这样人们更容易记得,可他不需要,他只需要自己,他不会让自己残缺的影子在谁的记忆里跟一堆所谓过去呆在一起,更不会去穿这件因此而有的神秘外衣。有时任性得就像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也时常像孩子一样思念家乡与故人,尽管那些他已忘了。很少说话,还是孩子时就说要离开身边的一切,远远离开!只因为不想说别人说过的话做别人做过的事,当不得不跟着身边人做相同的事时他就难免要撅着嘴巴去承认自己有些奇怪。然而跟身边所有人的另类比起来他就太正常了,正常得像杯子里的水,天空里的云。他喜欢所有从天而降的,比如落叶,触碰半空中的落叶任由自己被它地坠落深深吸引着,不为什么。偶尔会故意跟身边的人接触并认真记住他们对他做了什么,这样他就能知道更多不能对自己做的事了。也因这些刻意的短暂接触使他才有了跟整个外在世界长久保持距离的异常嗜好,事实上要说明他与所有外在的关系,也找不到比距离更合适的词了,对他而言零距离跟遥远在很多时候是等同的,换个方式讲,世界对他而言是透明的,反之一样。无论做什么都绝不是为了向谁解释他自己,他所做的每件事只会让人们更加困惑,他说那是因为他开始时就不要任何结果而如今也不要过程了,所以他不能理解不同于他的人们更不能使人们理解他。如果有谁对他摆出无比厌恶的表情,他会感到难以置信,笑着说他可以肯定一个人最无法容忍的也不过只有自己罢了。不需要去到某个特定的地方,他会使他所处的地方变成他所想要的样子,也从不考虑关于生命的渴望,他简单认为他自身是唯一的方向。只去思考那些无法被解决的问题,只有那样的问题才能成为他的问题。和死人聊到欲望,他会贴近死人心脏淡漠地说,回想你还活着,在你很渴的时候你不能总去想一个空空的杯子,也不该去想水,你只需要停止去想。死人依然沉默,他只好解说,欲望归属于爱,而爱,可以创造一切就跟它毁灭一切那般随意自然,它不能做的事情,只有停止,正如你现在做的这样。假使想到感觉就会跑去抱着森林里最老的树耳语,跟它描述一种可以击垮精神吞噬心灵占据思想然却无从表达与展现的力量,以几近不存在的隐深形态平静栖息于肉体,使自身在不知觉中根本丧失了对自身的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