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的,但不要让它只是时间问题。喜欢吗?被逼疯的时间。听着多么幼稚的歌一边呵一边哭着,从来也没在度过时了无顾及,活得有他妈哪些意义?用自以为美丽的字句掩饰无力,学会的只有逃避。你只敢在我面前哭泣,因最不值一提的事反复刺激自己,拜托你,可不可以?滚一边去!别在我面前数落你的恐惧,你没完没了的自虐游戏我早已失去兴趣,也对你的欲求厌烦至极,不停删除你的不满意,又不停渴求那些垃圾,而你比我清楚你根本不能因他们而拥有你想要体会的情绪,你唯一需要的,是他妈更像人的自己,是哪怕一点你会肯定的过去,是真实的,真实地做你想做的,无论怎样最好荒诞无稽,可恶到漫无边际。你说你不要幸福,不要如此感激生命每个瞬间的美丽,因为代价是越来越沉重的绝望,可你也没在一次次地乞求里直接死去,你还要睁着眼睛看越来越可怕的自己,还要更可怕的自己。已经如何枯竭的身体,向你显示了精神的溃败,你还要干吗?根本不能弥补,你的路只通向一片荒芜。难道存在那样的人,所以你才继续活着吗?为什么不能用文字宣布?你所想要的,是有一天不想要了,是有一天不想要了就可以不要。你完全可以认输因为你从来没有打败过什么,可你却偏偏逞强,被所谓的理想压迫,伪善的信仰虚造出执着,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奋斗着,还有什么比这瞎扯?你随便不睡,直到重复那句死掉好不好重复到把恶心都吐出来,真他妈不理解,你怎么还能有人脸呢?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你还去理解,那一个一个令你无尽失望的过客,如果说天空里没有什么,你凭借什么去深刻?你梦幻的自我。你的善良让你迷了路,就去学习真正的在乎,别埋没了你的愤怒,认真严肃地往来在孤独,你就决不会再视一切为尘土。躲够了就快爬出来,不要腐败了才来征服你的所有感受,既然是你的选择,有什么疑钝的?我向你保证你的自由,毁了此时的你,去真正尽情地存在一下,会死的。
死亡,躲在迷雾深处,窥伺不同来者的万般意图。化作醉恋细柔缠绕的巨大蜘蛛,用美丽的网将生命黏住,冷却呼吸撞裂的温度,隔绝血液翻腾的感触,毁灭心跳结冰和燃烧时对幻想的无尽索要和倾吐。引惹朦胧的冲动疯狂涌入记忆的暗洞,瞬间刺出生命绝不能承受的最后的新痛。
生命,渴望被掩埋;不经意贪图起依赖;在每个陌生身影中寻找自我去爱即使它的脆弱从不能舍弃对成败的介怀。假装没学会明白:虚幻的沉寂里悄悄成长的是对自己的伤害,深重压抑的疼迫使所有天真从梦里醒来,承认勇气也是忍耐,面对恐惧如影随行的存在,一遍遍重复着只想离开。
微笑表露荣幸,凝眸显示坚定,明明是不屑受伤的表情,却依然在问为什么这个世界总这么安静,安静得让我总能在某些时刻察觉到自己存在得过于轻盈,但我要的是一次真正的飞行,尽管要坠落深渊也敢于耗尽全部的心灵。
写作:这件事我想做,在投入这件事的过程里捕捉自我时刻的思绪,才发现可以,完全可以轻易将其它的一切都舍弃。爱过的和就要爱上的,全部都变得不算什么。那些深刻的痛和不安的心动,那些日夜的哭喊和难以抗拒的紧张,那些绝望和希望,竟就如此不被在乎了。那个灰暗的世界轰然坍塌,它曾多么压抑地遏制我的思想使我如残虫般扭动不前似死尸般腐败枯竭,我几乎就要为它杀了这不堪重负的肉体。而那个明亮的世界也像被风侵蚀的岁月,它童话般蝶飞蝶往的芬香和绚丽美好的日光曾给我布满伤痕的生命注入新的力量,那里有使我在无助和感伤中变得更坚强的温柔的人们,我几乎就要为它再次义无反顾地爱下去,再次不知悔改地陷进爱与被爱的泥沼中迎接新的灰暗。我怎会想到会有一个时刻,这些都将不再束缚和牵绊我。我怎可如此局限?随意就将我完全占据的不是我全部的过去也不是我全部的未来,只是,只有,此刻的爱。
我一直相信,存在一种感觉,在感觉之外。它可以把我和世界分开,我会做到放弃生命带给我的一切,忘记所有感受,也忘记拥有这些感受的自我。而置身于一个真正一无所有的空间里,怀抱起我挚爱的虚无,哪怕一瞬间,哪怕永远。难道这不能是我理解的真相吗?不能是可以被我追求的真理吗?我问过自己,却从没回答,因为我的疑惑不是我的疑惑,而是对我心之所向的苛责。我不愿我是这样的,想要的只是一个我存在的事实,其它的都无所谓,除我以外的存在,我去摧毁,只用一刻,甚至不用一刻也是已被抹杀了的。我注视着这个世界,爱了,动情的却只是心里某个不能代表整个我的人,他像是寄生于我,有时我看他,看到的是个荒唐无理,陌生遥远的人,那时我想我永远都不会了解这样的人。
有天在梦里我游向深海,去吻一个坠往深海的人,他去那里死而我想在他得到那死后再给他活的自由。我靠近他,他纯黑的瞳并不看向任何方向,仿佛世上的光都消失不见了,并不能再映照任何事物,黑得空无、深邃、纯粹、极致。他身体恍如沉石,坚实而静寂,四周海水荡漾却不作丝毫声响。我发觉自己静止了,几乎就要醒来并察觉这是梦,因为我在靠近的是我不能靠近的,而我的想法也是不成想法的,我不能给他什么,他本身就是自由的。醒来后不知觉哭了好久,悲伤?恐惧?我不知怎么了,因为他那样存在?因为自己毫无用处?又或者因为当渴望去理解梦里的每个细节时那种从体内逐渐溢满全身的剧痛?这个梦使我总想象身体里住着一个死人,我问自己,你能意识到吗?你身体里住着一个死人,正从一个变作两个,变作...
想象如雪,茫茫迷乱,却总丝毫无遗地把我淹没,生命之轻幻为云白,飞至蔚蓝无尽的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