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尼采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使我因无法停止对他的爱而不得不对生命的短暂充满反抗?
愚昧无知的人,要让你们理解并相信那些你们根本做不到的事该有多难啊!你们甚至无法想象!所以当一个用生命去热爱相信人类的人站在你们面前时,你们不仅没有惭愧地去死还用你们自私、堕落且不堪为心灵的心去怀疑指责他,若他不疯癫和狂妄你们又如何安心地活下去?
他曾写的一个问题:“我难道真的必须在纸上写下所有可以想象得到以及无法想象得到的无稽之谈吗?”我想我明白也同样感受着,只有纸张作为陪伴,那样静僻的某个夜晚依然难抑制外面世界对自我内心造成的慌乱,这种诚实对待一切的孤单。
尼采:“想驱逐魔鬼而自身又坠入猪道的人并不少。”我无法忽视这种变化,越饥渴就越赤裸地被自我鄙夷,文笔要表达的若非自我即言之无物,那些可耻夜晚的卑堕思念,我愚蠢地贪慕着他人,在荒芜里垂涎极致的孤独,是多么可恶,多么麻木的企图!
关于克里希那穆提
要不要试试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就是不再抗拒你长久在抗拒的所有,而去面对它们。若是你做到,你会发现此刻你拥有了一切,更赞的是那一切根本不算什么。
区别于以往安全感的存在感,令我渴望,令我迷惘。克里希,为什么抛弃传统、束缚,人就可以变得无所谓惧?我想的是抛弃,它真的关乎自由吗?难道自由真的比让自己活着的,过去的一切还要更重要吗?以致于使人充满压抑得渴望从记忆中解放去寻找自我的“新生”?
我认为自我的建立不在于对过往的抛弃而在于对记忆的理解,就像自由需要对规则的面对而非判逆与逃避。认识世界不是为了摆脱恐惧和不满足,而是人活着,就是这样。人或许是唯一超越因果律的存在,不在时间与空间中,在意志里不以目地为手段的希求正拥有的生命。
显然以上两段表明我的意识里,理解从不意味着抛弃,而只意味着拥有和超越。而抛弃,显然是一种不理解和恐惧的表现。难道我没有勇敢的坚持以及在相信中捍卫信仰吗?为何还要有所遗憾的折磨自己呢?常新的世界没有给予我失落的理由却使我无比羞耻自身的止步不前。
克始终无法解脱的就是“解脱”。把一切都当成牢笼乃是克的孤独,克的自由对应于对生命的解脱,何来解脱?不过无力承受自己拥有的美与丑。生命本身就是自由即拥有和创造,是对世界的一种超越。克说想真正了解什么就必须和它密切相处,那就是爱的产生,何惧之有?
克总是在对一群陌生人交谈,他以为这群陌生人是他所想象的那个样子,然而人却是性情各异的,并不如他那般单纯得仅仅渴望得到自由。他不该将人装进记忆的牢笼后又试图解放他们,他唯一能拯救的只是那个被他无数次发现却依然沉重孤独的他的自我。
克相对维特根斯坦像个固执的孩子,总试图将美完全表达,将通往美的路径作出阐明,而维却懂得这里没什么可说的。痛苦和绝望之人是无节制的爱的化身,他们永不能面对和接受的就是那种他们永不能做到并理解的沉默,怎么在无休止的斗争中想象,爱的寂默?
关于奥托·魏宁格
我认为失去最高信仰并不能丧失生存意志,因为显然当一个人赤裸裸的面对死亡,一定不可避免地发现让他活着的理由除了关于他灵魂的渴望之外还有至少一个关于他生活的理由,那也许在他看来无关他的自我,可紧关他的尊严与自由。
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欲望,是我不能理解他的死亡。如果他没死,就像耶稣没死,世界会是另一个模样,我期待感知,太阳的末日,是怎样的。
关于毛姆
其实维特根斯坦,就是我想去做的人,毛姆的《刀锋》,讲得就是毛姆眼里的维,自我无时无刻的诚实和勇敢,使他可以平等对待所有人,温柔而自持,独立并浪漫。给人一种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印象,他可以依靠自己而好好生活。这个照片很像我,最接近我的内心,她爱了好久,却仅仅是为了去爱。像每一部她看到的电影,因为靠近而理解而后就不自觉深爱了。以为这次可以做到,但终究还是不能相信两个人的爱情。会反思哪里出了错误,接着故作逞强的决心删除,以为断开了就弥补了那些过错可以重新开始。很怕,很怕自己不能再去理解一个人,在自己突然被吸引的时候,我却什么也不能做。怎么了,我的世界?还好,这会是一个转折,不再去为了崇拜爱情而刻意努力爱他而是跟随真实的自我,去追求我想要的,感知那久违的来自它处的吸引力,然而若那是不可求的美好就悄悄珍惜。从自身寻找力量,也让自己成长为一种可以吸引他人的美好,令他人感到快乐的存在。好想你老爸,我接下来做的事,希望是可以令你感到自豪的。因为现在知道了从军杰哥死后一直以来最令我无助的更令我拼命逃避的只是,明知道你是最爱我的人,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你做。
关于书
深深吸引我的可爱的哲学家们,比起他们那些对女人的诋毁和蔑视,他们心中对女人的期望与爱是同样不差丝毫的。我能感觉到,哈!这是文字之下精神也掩藏不住的他们一生的秘密。其实很好解释:我们所以不满,总是因为我们在爱…
读者该有单纯的心和想要靠近写者的热情,世界上没有文字是用来打发无聊的。
这种痛,让我觉得自己来自某个遥远的地方而非这个世界。精神的痛已然成为一种习惯,而肉体的痛终于在那习惯之后给予我清醒的理由。当然我选择忍受,这也算是我咎由自取的自由。我这个人原来也会为了保护身体而写字,停止为了写字而无限度地利用身体,改变显然不是我决定的,我甚至不相信自己依然存在,当我不再认为我有资格靠近什么的时候,怎么消失呢?
心中有个作者用深刻的文字招惹我,他写他做了就做了,无论对错不在乎结果。看他冰冷茫然的双眼感到他渴望我,他孤独地哭又写下不知为何他的世界可笑得令他厌恶,厌恶得令他恐惧。他逃避更加清晰的自己还愚蠢地想象我去保护他却从来不懂若我不伤害他他早消失了
写作即思考,但创造的不是思想而是语言,心中的笔者,是自己与世界的距离,刻写不出所有孤独的意义。
写作令我困惑,因思想凌乱又脆弱而生活混沌着在坠落。想这样睡去,死在梦里,就像活在这里。爱变得模糊,痛也不能再作为伤害我的利器。我存在于我的灭亡里,挣扎出一种真实又添上几笔虚无的美丽,接着忘我得没了警惕没了骨气,仅剩誓要与生命同归于尽的记忆。
至少把它们都写出来,虽然想做的不只是写出来,可如果做不到完美,就至少写出来再绝望,虽然欺骗自己但或许不枉为人了。再继续想下去,仅仅想下去一定是挂。该死的过去,停滞的生命力,我还能堕落到哪里?已败给自私败给无知,难道还要败给如此失败的自己吗?
若他意识不到自己拥有什么,不管怎样,他都是贫穷的。可我不认为存在哪个蠢货会对自己拥有的一无所知。苏涛说:“如果你为我而生,为我而死,为我而做爱,为我而贫穷,你将燃烧起来,这是我的文章要构建的世界。”想象一下,他多美啊!并且会更美呢!
能睡的时间很少,这些时间会出现好多梦,能写出来组建故事的只有一小部分,大多是关于情感的,而无法写下的则是过于分裂和恐惧的怪诞情节,我觉得这些会很有趣但我并不愿刻意去记,有些不安,现在能做的只有在梦中把关情感的部分设计成故事并在醒后继续补充。
这就像作为女人,不仅要全身心地投入对男人的爱,而且她也要致力于塑造自身价值,因为一个没有灵魂即自我认同的生命即使爱了也等同于不爱。故此那些不朽的创作可以永恒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的创造者不管置身世界还是立于孤独,他都无所畏惧,他自由,他存在。
给我一个理由,我可以一直写下去。让我忘记这一切关乎我理想的行动是多么迫切的需要一个令我兴奋的理由或者说合乎我逻辑的解释,我将在漫无目的中坚持这场对我而言最致命的游戏。写作是反抗,无论我怎样,世界如何,只是不停去反抗,保持一种肉体上我视为最高疯狂的精神紧张。
我热爱文字这种撩人欲望的现象,我热爱当我可以在另一个世界超越我的现状,我可以放弃对真实的信仰和追求,彻底沉沦和迷惘,彻底软弱和放任,认真面对我简单的自我,而不再迫使它不断去选择和取舍这整个世界关于存在和意志无尽争斗的快乐。
文学创作是一个人的事,如同生命的始终,即使他好像总在与人交流却也从不会冲破他的自我,若没有绝对的孤独,也不会出现真诚的文字。而读者更不该认为有任何文字是针对他所写的,即使有,也是不堪一击的发泄、炫耀以引起你的注意而已。
创作,是不间断地与过往碰撞,并在思索中对自我提出严格的要求,以探索发现内心绝对的真实。只停留与跨越在极致的沉默和表达上,构建自我的完整,实现时刻的新生,纯粹并浪漫,这,只能是爱情。
沉迷文字慢慢将我的一切掠夺殆尽的感觉,像弯月刺向萧瑟、寂静的夜,一片无穷的黑暗就破裂得冷冽,直接。
我想要的不是读者,是作者,是懦弱却逞强的自己被自以为的同类发现的那刻,我霸道蛮横的孤独突然的不知所措,是混乱的我无助时会无比向往的一种侥幸的快乐…
演员如果做到深入人心,人们会忘记他曾经的样子。对于过去,我就是这样。大多时候,我不是真实的我,而是面对自己的一次表演,一种冲动的表达,好像生活就是没完没了的写作,死才是最后一笔。好想毁灭这种与生俱来的虚伪。抛弃所有自以为是的寂寞、迷茫以及根植于私心的愚蠢信仰,回到好奇、疑问并努力解答的时候,真正学习的时候,那时多么无知与诚实,不会因为欲望而恐惧得每天每夜欺骗自己,怎么接受?连梦都是假的…
人物,大多只充当了满足作者的工具,作者根据一些现实的模板刻画出他的样子之后并不能再深入地接着以全部的热情去发现任何真正关于他的事实却情不自禁更轻而易举地将自身的所有希望都投放在他的身上,作者笔下是自我对现世里人性的深刻信仰以及更坚定和不尽的诉求,以致于到最后作者终于并必然的爱上了他的人物,因为从作者认真的那一刻,人物就不再是作者的一种思考而成了一个逃避世界的方式,却也是一个爱的开始。作者如此孤独,如此依赖这虚伪然而却在他内心激起强烈情感的梦想,借此作者探索,感知也毁灭了世界造成的他生命的绝望和死亡,并活在唯有新生的力量才能创造的人生的价值中,依然痛苦,依然孤独,内在的黑暗和光明丝毫也不曾绝对消失,化作最动人的存在永久地流传在沉默的灵魂之间…
使用一些令人无限联想的词汇进入任何人迹罕至的高峰,真是快捷也无害的好路径!可知?若知!这样玩弄文字之人的夸张和单薄,人还会把根本不曾思考上千遍的东西随意地脱口而出吗?人不是愚蠢就是竭尽所能地显示自己的愚蠢,高高托起自己无关痛痒的思想还渴望得到世界关注的滑稽心理,多么招人厌烦!
喜欢拿一堆衣服裹着身体写书,给我一种置身林间木屋躲避窗外积雪的感觉,我很孤独却温暖。
喜欢这种天气,益于写作。寒冷、单薄,空荡得可以感到空气中微粒的流动和胸腔内心跳的运作,醒来吧!生命的舞者,融化在思想的热力中去歌唱一个人的此时此刻!
假如每一个文字都只为形容这样一个人,当他活着,只有他活着,当他死了,所有人为他活着!你永远无法决定那些文字是什么,却永远不由自主地进行着选择,我无限地渴望着,他的孤独赞歌,伴我沉睡,催我醒来。冰河,热火,在极致间跨越的是他的美和我此生的罪恶。
有一些去写的人是这样,他们为了写而写,却从不认为他们所写的是他们要做到的。思想只为行为而诞生,而没有作为的思想只是一厢情愿的胡言乱语,它们只为证明作者的付出却不为证实作者的价值。
他知道他写的只有在写的他可以理解,可他也知道他选择写作就表示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永远没有回音的世界。
一本书是一个不容分割的整体,截取任何一句,一段,一章都是对它的毁坏,都是对作者的误解,因为作者要表达的不是一个思想,一时冲动,而是对自我的深度剖析和理解,他需要在整本书的过程里不停地询问自己直到完成这本书,才没有了心中的疑惑,才出现一个被他认可和坚守的属于他的自我。
风寻求平静,终于想要一个人远行,摘下冷轻的云,好写到尽兴。
书籍,是作者通过文笔在纸张上刻画出鲜活的生命和不朽的灵魂,并将自身对事物的理解与探索过程坦诚于众,是作者对人生的感悟与向往之情不自觉的对外界表露。当我们靠近一本书,一本怀抱灵魂的充满生命力的年轻的书,却不是一个故事或一次时空的交接,而是一种心灵的碰撞和交融。我们可能从中发现更多关于我们的秘密,也可能得到一个可爱的朋友,甚至发生超越生死间距的爱情,或者反省并深入了我们自身内在的真实。
书里皆是作者的影子,那每一段思想和每一个人物,每个故事的开始与结束…让我们走近作者的影子世界去发掘和感受他人生的秘密。好比人物,作者根据一些现实的模板刻画出一个现实中人的样子之后,并不能再深入地接着以全部的热情去发现任何真正关于他的事实。却情不自禁更轻而易举地将自身的所有希望都投放在他的身上,这时的他已不再是现实的他而是作者创作的真正开始。作者笔下是自我对现世里人性的深刻信仰以及更坚定和不尽的诉求,以致于到最后作者终于并必然的爱上了他的人物,因为从作者投入创作的那一刻,人物就不再是作者的一种观察而成了一次思索和逃避世界的方式,却也是造梦的开始。作者如此孤独,如此依赖这虚伪然而却在他内心激起强烈情感的梦想,借此作者探索,感知也毁灭了世界造成的他生命里的绝望和死亡,并活在他所创造的人物的人生的价值中,纵作者依然痛苦,依然孤独,内在的黑暗和光明却丝毫不曾消失,化作最动人的存在永久地流传在沉默的灵魂之间…看,这一页,是谁的生命章节?
当文字不因思想而悦动却就其自身的生命力而疯狂的时候,我才爱上它,这属于我的神秘雨林,哀伤可以偷偷隐藏也可以任性飞翔,孤独可以随风旋转也可以蔓延浪漫,在自由的感想里我与我存在着,我与我融合。——是我唯一愿意肯定自己的时刻。
我是这样的作者,我会极力寻找文字的极限以表达我的思想世界。我需要这样的读者,他会极力探寻我的文字在他认为他还需要的时候,而当他热情消减,若我的文字再次掠过他的眼睛,他能够第一时间确定那些是我的文字。
去看那些偶尔有些闪烁的著作,令人烦躁的是,需要不停剔除作者本身过于陶醉其生活环境即时代而写下的注定腐朽的思想。源于生活的、被作者加以修饰和美化的艺术品,对于诉求真理、渴望深入人之本心的探索者而言是没有必要的。即使过于激情而导致滥情的哲学家著作,在去学习的时候,也需格外谨慎,不然只会被其不负责任地宣泄彻底地愚弄一番。探索者,总是顽固并严肃的,追寻真理的目的要求他们如此。
我一点也不能忍受那些写自传的人,不管他写的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要想写一个人,写出事实是最基本的,可作者又知道多少事实?以为写个故事就能论断和总结某人的一生和其不停变化的思想过程?多么荒唐!还有那些没事写自己玩的人,还是去做吧,做个诚实的人,做个聪明的人,别把自己都不愿去看的东西当成一种创作。人的过去不能决定什么,它只在人去选择的时刻提供给人一些建议,唯一主宰人的是人的思想,是对一切的思考而不是回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人需要做的是从中学习而不是对它唯命是从。人的生命力是不断地探索和思考,思想必须是新的,是自身对自身的再创造,而不是一味愚蠢地依靠和信仰过去。不要试图从自传中发现一个人,这里只有故事,如人鱼的传说。伟人不在故事中而只在历史中,尤其历史的突变中存在。写自传的人不过是崇尚爱情和梦想的懒鬼而绝不是真理的追随者。
天才没有时间在反省和思索了自身的改变后再去把它们整理成文,何况天才的改变从不间断并总是跳跃。投身翱翔时只能是忘我而非陶醉,天才无法感受自己的美,他在创造。不要再从天才的生活中寻找所谓如何成为天才的线索了,要知道天才从来都是不屑于生活而只有其创造的人,他们没有生活只有为了真理而不停忙碌的工作,活着或者怎样活着都不过是他们的创造前提,就如同本能般,毫无意义。天才唯一在乎的是自身的,让其成为一个人而不是成为一个动物的作为。而那些在自传中寻寻觅觅,渴望得到可以刺激自己去奋斗的理由的读者,瞬间就成了虔诚的信仰者,仿佛看到了自己前路的方向,抖擞精神就要扑过去模仿。甚至扭捏地要指给自己看那自传人物身上有着多少自己的影子。读者在心中高呼:“这位伟人跟我多么像!”除了一点就确实很像!都同样是人,天才却从自身中发起奋斗的意志并终身致力于实践自身的意志,而读者则需要时不时地从他人那里偷窥精神的力量以不断地鼓舞自己,逼迫自己去做他人。天才总是他自己,而读者则始终都像被鞭子抽着才肯劳作的畜生,没有能力抗争命运、追求自由就只好听天由命、任劳任怨。都充满了痛苦和孤独,只是天才主动而读者被动。读者这群靠幻想就足以幸福一生的蠢货,只会在自传里滚来滚去,乐此不疲。
不再想借助文字,以不同的隐秘方式去喊痛或谩骂自己。只想拥有一个时空,当一个人面对着我,我不是他的愿望,不是他的思想,不是他的存在,我是我自己,摆脱虚假和强制的顾及。
“一个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知道了关于他人的这个,就可以着手去写一个属于世界的故事。知道了关于自己的这个,就可以开始步入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
一本书是一个不容分割的整体,截取任何一句,一段,一章都是对它的毁坏,都是对作者的误解,因为作者要表达的不是一个思想,一时冲动,而是对自我的深度剖析和理解,他需要在整本书的过程里不停地询问自己直到完成这本书,才没有了心中的疑惑,才出现一个真正完整的被他认可和坚守的属于他的自我。
怯懦的灵魂,像一张不能写满字的纸,突然自己裂开了,别靠近我,我会受伤的,我已受伤了,别再靠近我。
文字与人不同,它们没有衣服。
天使说:我不属于这里,我不愿将存在杀亡以满足人类的堕落。恶魔眼神中星光流动,却仍灌满鄙夷和冷漠。天使走近那个绝望之人,依然是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恶魔毁减了那人亡灭时重获新生的灵魂,安静,果断。快得仿佛那人从没有死过一样。
灵魂的森林持续疯长,体内的火灾狂烈延绵,无绝不熄…
你是你这么一个人,
抛开所有对你形容,
性别、年龄、习惯,
你依然是你这么一个人。
抛开你不曾停下过喘息的成长,
爱、不爱、幻想、绝望,
你终究是你这么一个人。
时间空间欺骗你,
价值意义毁灭你,
信念欲望塑造你,
爱又疯狂践踏你。
你更要主宰你的发现,和你无法发现的一切。
你更要热恋你的想像,和你难以想像的一切。
如此从不抛弃,但总忘却发生的一切。
好比这世界给予你后,又拿走给你的一切。
可你啊,存在着,无时无刻就是你这么一个人。
你幸福,痛苦,你是你此时与永远的孤独。
不要被命运束缚,不要听任世间的残酷。
不要妥协,不要被自己发明的文化左右了追随真理的脚步。
你是你,短暂而唯一的你。
没有性别,没有年龄,没有习惯,只有一个不得不完成的理想,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