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向奚尘逸,但是眼睛是不是的飘向菱裳,菱裳似是诧异了下,挑挑眉,上下打量奚尘逸。
奚尘逸顿时黑了脸,凉凉的扫了一眼众人,随即停留在奚尘扬身上,随即温和的笑了,温和的笑看了奚尘扬一眼,那目光怎么看怎么凉飕飕的:“二哥,四弟的事情就不劳二哥操心了,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我记得上次在凉州的时候我看到你……”
“哎呀呀!小四啊,二哥错了,你绝对是正常的,是二哥错了二哥错了。”奚尘扬顿时跳起来,一副哥俩好的摸样搂住了奚尘逸。
奚尘逸也不介意,幸灾乐祸的看了奚尘扬一眼,脸上挂着看戏的笑容。
果然,温雅的二嫂顿时拉下脸来,一把揪起奚尘扬的耳朵,便往外拖着走:“你又去赌了是不是!哼!是不是还想着再赌个美人回来……”
顿时奚尘扬满身冷汗:“娘子,我将你赌回来以后就再也没赌过了,这辈子我只爱你,不会去找其他人的,我去赌坊只是为了办事,办事而已……”他不就是有事去了一趟赌坊嘛,而且并没赌好不好!
哎!没想到被小四那人精给看到了,惨了,惨了,娘子最恨自己赌博了,看来又要睡书房了。
伴随着奚尘扬的鬼哭狼嚎,大厅中众人哄笑起来!
“咳咳,好了,逸儿带着菱裳到家中各处转转,顺便培养培养感情,大家就别打扰他们了?”明兰一本正经的咳了两声,说出来的话却让大家捂嘴偷笑。
奚尘逸无奈的瞥了自己恶趣味的娘亲一眼,拉着菱裳走了出去,伴着身后的提醒:“哎!别忘了到你二叔那里看看他。”
“哈哈哈!”看着一双人影消失在了大厅,大家顿时更加狂笑起来,难得啊,难得看到那个英俊潇洒的男子这幅摸样,看来以后的日子热闹了。
菱裳甩开奚尘逸的手,奚尘逸也不介意,听着后面的狂笑声,脸上浮起了无奈的苦笑:“娘子,为夫这二十四年的美好形象毁于一旦了!”
想到这,他有些头疼,那一个个人精,定要抓住自己把柄不放了。
菱裳扫了一眼苦笑的奚尘逸,再想想刚才的场景,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淡淡道:“那是你自己的事!”
奚尘逸瞪眼,故作一本正经:“错!你既然是我娘子,那么我们两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无论何时,你都要帮着我,站在我的身边。”
菱裳冷眸闪了闪,她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不过她会学,随即点点头淡淡道:“好!”
这下倒换奚尘逸愣了,他知道她那性子,本没指望她会回答,没想到她却说好!
定定的看着女子,俊脸上浮起了笑意,修长的眼中光华流转,是不是代表她开始接受自己了呢?
两人回屋,整理了一番,便到谷中转悠,一整天,奚尘逸带着菱裳在奚清谷转了一圈,和一些亲友打招呼。
菱裳并没刻意打量,但是以她以前训练的敏锐性,她知道奚清谷中没有一个没武功的,就连打杂的都有一些内力。
而见过两人的众人,无不在心中惊叹,简直就是金童玉女,一个绝世潇洒,一个冰艳高贵。明明气质相差这么大,站在一起却那么的相配,好似天造地设一般。
穿过层层叠院,奚尘逸拉着菱裳上了半山腰,此处幽静清远,四周布满了翠竹,清新舒爽。
层层密密的竹林中,一栋闲逸的小屋伫立其中,上书焕竹轩。
看上去不远,但菱裳却跟着奚尘逸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门前。
“二叔是当年先祖副将司马一脉,当初和先祖一起隐居至此,和我们奚家就如亲兄弟一般,二叔喜欢研究阵法,奚清谷的阵法是先祖传下来的,他研究了大半,我的阵法就是二叔教的,而且二叔对我们四兄弟很好。”奚尘逸状似聊天的跟菱裳提起,听口气很是喜欢这个二叔。
“逸儿!你这小子总算回来了,听说你带了媳妇回来,这样大哥大嫂也就不那么操心了。”
伴随着温和的宛如春风一般的话语,一抹青色缓缓出现在两人面前。
男子三十四五左右的年纪,俊朗的面容看不到岁月的痕迹,飘飘遗世的宛如神仙一般。整个人的气质似满山翠竹,温和淡雅,清风摇曳,唯一可惜的是男子坐在轮椅之上,但就算是那样,依旧不损其半丝气质。
司马焕转头,如湖水一般的眸子看向菱裳,菱裳淡淡的看向男子,眼中是翠竹的碎影,无喜无悲,无欲无求。司马焕赞赏的点点头:“这位便是逸儿的娘子了吧!和你小子很配呢!”
“二叔,好久不见了!”
“二叔!”菱裳同样打量了一阵眼前的男子,淡淡的喊了句。
“恩!两个小家伙都进来吧!”司马焕温和的笑着点点头,随即推着轮椅转进了房间。
跨进房间,里面的布置也是淡雅简单,左面,后面都是一排排书架,一张桌子,桌案上排着笔墨纸砚,右面是一些收藏品,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飘渺悠远的山脉,仿似隐隐中有着规律,想必其中也暗藏阵法。冷眸转到窗台上的花时,顿了顿,上面种了一株曼珠沙华,心中有些不解,这样气质的男子为何独独留了曼珠沙华,接着看到旁边的浇花的水壶之后,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男子的手。
之后便是奚尘逸和司马焕在聊天,菱裳静静的坐在一旁,司马焕很有才学,而且本身具有一股独特的魅力,菱裳觉得奚尘逸身上的某些方面和这个二叔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