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末儿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只温润的双手按压着自己的左胸,是陌生的气息,秀眉一皱,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不适应,意识还不是很清楚,出于本能,右手条件反射抓住这只手反手一扭,同时另一只手握拳挥出。
只听那人惊呼一声,身体快速的一扭,脱离温末儿的右手,避免了被扭断手臂,但没躲开左手的那拳,只得闷哼一声,捂住右眼。
“哎!姑娘,在下还担心你活不过今天,居然有力气打人,那么看来不用担心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温和中带了些无奈。
温末儿睁开眼,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刺得她眼睛眯了眯,待适应光线之后,一双冷漠无情的眸子看向说话之人。
一张俊脸出现在眼前,二十四五左右,俊美的脸上带着苦笑,修长的双目带着几分好奇带着几分无奈,右面的眼睛略有些青紫,显然是刚才被打的,还好手筋被挑,内力用不了,所以不是很重。
男子背着光,灿烂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似天使一般被镀了一层神光。全身散发着悠闲愉悦的气息,让人一见便放松下来。
温末儿收敛了一身的杀气和冷厉的气息,只余下那浑然天成的疏远冷漠,淡漠的打量着这里的环境,没想到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自己居然还没死,看来是这男子救了自己,刚刚定是用内力滋养受伤的心脉。
白衣男子感觉到她气息的变化,修长的双目露出了有趣之色:“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冷眸闪了闪,淡漠的眼眸出现了一丝怅然,随即冷冷道:“我没有名字。”
是的,她没有名字,杀手的时候,二号是她的代号。温末儿是自己承诺过要保护那个人的,所以用那个名字留下。
现在,她的承诺实现了,她不再是她,她是她自己。
白衣男子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喃喃道:“原来是撞坏了头。”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了,一个黑衣护卫和一个小厮走了进来。
小厮端了一碗粥,来到床前:“哎呀!这位小姐,你醒了,肚子饿了吧,给。”说着便把粥递给了床上的女子。
温末儿接过粥仰头便喝。
这时,小厮才看到白衣男子的脸:“哇!少爷,不是吧,才一晚没睡觉而已,你的眼睛怎么就青了?”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俊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笑意,冷冷道:“子清,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小厮有些云里雾里,随即一个拳头‘砰’击中其左眼,小厮龇牙咧嘴的捂眼:“子兮,你这混蛋,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砍了。”
白衣男子暗笑,看着小厮摇摇头叹道:“子清,人傻不能太好奇!”
温末儿漠然的看着三人之间的互动,有些不理解:“你们是谁?”
“在下奚尘逸,这是子兮和子清。”白衣男子转头,温和的朝温末儿笑笑。
随即饶有兴趣的问道:“不过在下很是好奇,姑娘怎会从大雕身上掉下来,而且好像那个大雕想要救你。”
冷漠的眸子闪了闪,大雕吗,原来是小黑救了她:“我曾经救过它。”
睿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女子,状似随意的问道:“据在下所知,那样罕见的大雕是只有在靠近铭星国要塞才会出现的吧。”
“唔,倒是在高岭城或许也会见到,莫非姑娘是高玲城之人?可是姑娘的口音又不像高龄城的,难道是从要塞出来的?”
说完好奇的上下打量末儿,似是在看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到底会不会是从要塞出来的。
末儿挑挑眉,有些诧异的扫了一眼依旧一副悠闲的男子,这是在试探她么,不过,他居然猜到了要塞,不得不说这人不像简单的富家子弟。
移开眸,淡淡道:“去过。”
这样的男子,谎言似乎没用,况且她也不屑说谎。
说罢,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了一丝力气,便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奚尘逸看到她的动作,出手欲扶,温末儿闪身避开奚尘逸的手,面无表情:“不用。”
说完,自己虚弱的撑起身子走出房间。
奚尘逸手僵在原地,愣了一下,星眸闪了闪,随即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色,喃喃自语:“敢情自己被嫌弃了。”
子清和子兮看着从小到大到哪都受女子欢迎的少爷居然吃瘪,眼中盛满了幸灾乐祸。
三人静静围坐在桌前。
奚尘逸莹白修长的手握着青花瓷的杯子,悠闲的喝着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子清满脸无奈,笔直着身子,一本正经:“少爷,你给点反应成不成。每天都那么懒散的样子。现在我们连她的底细都查不到,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奚尘逸眨眨修长的眼,随即看着子清的表情摇摇头:“子清啊,天塌下来有高人顶着,你不用那么着急。查不出便查不出,时机到了,总会知晓。”
子清眼一瞪:“那怎么可以,我们怎么知道她是好是坏,要是她也想要对少爷不利怎么办。”
黑衣男子一副看戏表情:“没关系,如果这次少爷被缠住,我们直接帮忙办喜堂就好,到时老爷夫人定会感激我们。”
子清咧嘴笑,点头表示同意。
奚尘逸看看两人,苦笑:“哪有你们这样的护卫,你们家少爷的清白全靠你们了。”
闹了一会,奚尘逸倒杯茶,一本正经道:“那衣服虽破,不过看其质量定是名贵之物,加之其姿色,还有那昏迷中依旧带有的冷漠疏远的气质,定不是简单人物,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在她身上感到了一丝熟悉,好像曾经见过似的。”说到这,俊脸闪过一丝疑惑,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