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要送他走?他还是个孩子。”司瑾扬有些不忍,虽然她与桀凤若只相处了那么短的时间,但她也肯定他不过还是个天真少年,定是被那人忽悠了才去当小偷,“现在那些侍卫都在抓他,娘若送他出去便是送羊入虎口,偷盗太子府被抓到便只有死路一条。若在司府不安全,那让我带他去王府。”
“胡闹!”甲醇呵道,一把钳住她的耳朵,“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连你自己闯的祸都没办法收拾,现在还想学大侠救人?”
“我没胡闹!娘你真狠能狠下心肠把一个深受重伤的孩子送走,让他被官府抓到一刀捅死?”司瑾扬扯着甲醇的手道,“轩王府再不怎么样,他们也不敢随便搜查,就算去搜查,王府那么大,也比司府好藏人,再者以后我就是墨王妃,也没人敢随便动我。娘,我没想过做什么大侠,我只是想要救他,那好歹是一条命。哑叔,你说是不是?快来帮我说句话啊。”司瑾扬看到哑叔也进来急忙求救。
哑叔只站在那里观战,片刻,对着甲醇打了几个手势,甲醇力道松了一些,但忽然又一提:“就让他留在司府,哑叔会护他安全。”
司瑾扬并不知道哑叔对甲醇说了什么,让甲醇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但哑叔显然是在帮她。
“娘,你太好了!”司瑾扬紧紧抱住甲醇道。
但这一夜也没有消停,官兵除了那一批,又来了两批,都被甲醇呵斥走了。
桀凤若究竟偷了什么,竟让官兵这么大肆的搜捕?但若让他继续留在司家,等她出嫁之后,难保官兵又来搜捕,她更担心甲醇会将桀凤若送走。随即指使哑叔和晶晶将桀凤若装到她出嫁的箱子里,自己则缠着甲醇说个不停。
天泛起鱼肚白之色,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她从床底拿出那红盖头时,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只留了一些痕迹。现在也无其他盖头,司瑾扬啪啦一声将它罩在了头上,也不管它带着多大的煞气。
阳光一丝一丝的渗透过白云照耀在大地上,新的一天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司瑾扬由晶晶扶着便出了房间,到了大厅给甲醇磕了头,可怜她那粉/嫩/粉/嫩的爹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修行啊。
“扬儿!”就在她即将迈出门槛的时候,甲醇大吼一声,司瑾扬一怔,掀开红盖头回头瞧着甲醇走过来。
“娘,还有何训示?”司瑾扬很想摘下红盖头,抱着甲醇大哭一场,想着甲醇难受的样子,她也很难受。
“嫁入王府,要好生照顾自己。没事了,走吧。”甲醇长叹一声,司瑾扬又由晶晶扶着出了司家。
按照青鸾国的结婚习俗,新娘要站在门边由新郎抱着走一段路才能上轿。顾鹤轩会抱着她上轿么?答案是不可能的,所以司瑾扬也做好了出丑丢脸的准备。
“新郎抱新娘上轿啦!”喜婆一声高喊,喇叭吹了起来,司瑾扬心中一惊,莫非顾鹤轩真来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