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庄前面是院子,后面连着水池,水池远处有一个小岛,有走廊连接,那小岛上栽着高大的垂柳,池塘中还有金鱼游过,虽比不过流殇阁,却也别具一格,若是白天观看,定也是满塘光辉。
蜡烛燃起,司瑾扬探头左右的看着,里面家具用具很全,正环视的时候,下颌却被白玉捏住,稍微侧过,白玉便看到她一边的脸颊红肿。拇指蹭过,听不出他有任何情绪的问道:“他打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只觉得此时的白玉有些冷,覆上他的手,嘻嘻笑道:“已经不疼了,不要担心,我皮很厚的。”
她又朝那水上走廊而去,虽然她怕水,还是忍不住蹲下来扶着栏杆伸手去触碰那清澈的池水。
环视四周,这真是好地方!可是片刻,心中却又蓄满那不可名状的失落,是“她”送给白玉的,“她”为白玉倾家荡产,还买宅子,“她”对白玉会是无情么?
“锦玉庄。”是用司瑾扬与白玉的名字拼合起来的,若是无心无情,怎能做到这一步?
可是对14岁的司瑾扬来说,正处于青春发育期,对白玉那种“我见尤怜”的“美人儿”除了美的吸引,也许更多是让人忍不住为之心疼之觉,譬如她就是被他的柔媚与柔弱所蛊惑。
她其实已经22岁了,可谓是未成年少女的身体和成年少女的心灵的奇怪组合,至少有完整的人生观、世界观和情感观,可还是莫名其妙就被白玉牵走了魂儿,还是心甘情愿被牵。
“不觉得凉么?”那魅/惑之音翩然响起,司瑾扬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木板上,后背却贴上一层坚实,腰间也多了那修长的手。白玉及时环住了她,一只手抓在了栏轩上。
“手一直泡在水里,不凉?”白玉浅语道,方才就见她一直将手泡在水塘中,目光游离状,遂问道,“又在发什么呆?”
“白玉,你曾说我对你无情,我怎对你无情?”司瑾扬发现她又开始纠结这个问题,就像怀春的少女有这样或那样的疑虑和问题。
“一点想不起来?”白玉也坐在走廊上,见她神情纠结,原是纠结此事。
“一点想不起来,我连这宅子也没有丝毫的印象。”司瑾扬道,“我想知道,我是对你如何无情的,以后……我也好弥补你。”
白玉听她如此说,温暖笑开:“相公,打算如何弥补我?”
“以前若是我对你无情,以后加倍对你用情。”她抬头看到他眼眉弯弯说道,这该是她这辈子说得最动听的情话,亦是肺腑之言。
以前若是我对你无情,以后加倍对你用情。
微风盈盈吹来,吹得他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白玉双手抱住她,将她纳入怀中:“想知道你对我如何无情?”
“嗯。”
“你说你是为了刺激顾鹤轩才与我在一起,我对你再无用处,要全心全意对你的世子,不再来见我;你说……我不过是个靠出卖/色/相而活的妓/子,怎会让你真心对待;你说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宠物,想要便要,不想要就可以随时丢弃。”白玉一字一顿的说,低头注视着她的神情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