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被接回这个陌生的家里,位于医院不远处,路途也就两条马路一个红绿灯,我的房间是被厚的木质板隔开的一个几平方的一个房间,里面是父母的房间,外面是我的房间,在外面是阳台,因为位于最东边一家,所以阳台被封用来放了一个洗衣机和日常做饭。
我的床是一个上下铺的铁床,因为是成人规格,所以对于我来说上床总是需要垫着板凳,不过也不错,一个人睡挺大一张床的(以我当时的体积)。我的上床放在一些杂物,比如夏天用完收起来的电风扇,夏天上面放着冬天的衣物,冬天放着夏天的衣物,也包括之后放着我上一学年的书。
这个一共二十多平的集体宿舍就是我生活了好几年的家。而我不在的这几年里,家里还算是整齐干净,貌似应该是没有什么吵吵闹闹了,或许我的离开也确实给他们平稳度日了几年,也不知道我回来到底是好是坏,既来之则安之,不想那么多,享受一下开学前不多的几天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挺好。
而我也恰好在家里发现一套他们不用的茶具,就拿来一个放茶叶的砂壶安置好了外公给我的那个代表着我们三个人的鸭蛋,宝贝一样的放在枕头边。
家里收拾好了父母带我认识了一下周围的邻居,在这个集体宿舍里,都是父母工作的医院里的同事,也有着一些同岁或比我大的一些或比我小一些的孩子,也就简简单单的打了一个照面。
也就在今天,遇见了那个和我从幼儿园一直到小学的“青梅竹马”。
个头和我差不多高,与其他人不同,留着一头和男孩子一样的短发,他叫做卢慧,我经常把她戏称为一种植物“芦荟”。她的爸爸和我父亲是一个科室的朋友,宿舍里我们家住二楼,她们家住一楼,从幼儿园到小学,我们也是作为别人口中的“青梅竹马”。
“你好,我叫吴楠。”用着外婆教我的方式简单的和她说上了第一句话。
而她或许出于陌生和害羞,并没有搭理我。
看到没有回答我也比较识趣的跟着父母,所谓的两家“亲家”就这样带着我们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也没逃过一群医生护士的调侃,而我们那时候不懂,也就随他们去吧。
从开始的陌生到在科室半天的慢慢熟悉,我们也认识了起来,做起了好朋友。
就像一个无形的绳子,我们两个直到小学毕业,一直都是同桌,哪怕开学的时候分开了一下,很快还是被老师调整坐到一起。
现在想想也很难忘当年的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