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颠簸起伏,金风来到离帝都有些距离的这个庄子上,庄子外观修得古朴,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上面写着张家。
京城能有几个张家,金风漠然。看着老儒生进去院子,继续悄悄跟上。
老儒生进了主屋,屋子里一位年老妇人在抄写诗词。她看见老儒生进门,有些诧异。
“你今天居然回来这么早?怎么身体不适,玩不了那些孩子了?”
“嘴碎,老子要怎么样,关你屁事。”
“哼,当年追求我的时候,你温声细语,现在张嘴成脏。若不是我张家,你能有今天的富贵,不知好歹的东西。”
“别老把张家挂在嘴巴边,我现在的富贵是我应得的,我为了张家也算做过不少事吧。而我家和你们张家互惠互利,可不存在张家施舍我们家的事儿,要不是我们家帮忙布置,你们张家现在能成为京城姓氏的龙头嘛。不过我体谅你老不死的记不住了,再浪费口水给你提个醒。哼,晦气。”
说罢,老儒生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容久怜,你真是个王八蛋,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
“错了,张元苹,当年不是你瞎,是我瞎,才会看上你这么个老货。”
“你…”
容久怜翻身背对张元苹,老妇人心中酸涩,当年青春年少,她被容久怜对她表现出来的痴情打动。
这些年虽然有纳其他男人,可是她根本不去那些人房中,一颗真心托付与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口口声声爱她永生永世的人变了。她说什么开始不愿听,后来是不耐烦,再来就是吵,有时还动手打她。
她觉得可能在一起久了,难免磕磕碰碰,结果她得知她丈夫居然入了个什么教会。
和其他人聚众一起玩乐儿童,想到那些孩子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她差点疯了。
可她没办法合离,两家需要她们的婚姻作为纽带。她只能安慰自己,都是那些坏人带着他做坏事。他还是爱她的,她们还是有感情的。
这样她骗了自己几十年,过得像行尸走肉。
泪水打湿纸稿,心中伤痛又有谁人知。
金风看没什么好偷听的,原路赶回庙中。
金风离开后,长孙若鎏平复情绪,继续观察这老和尚。
只看这人,从床头边拿出个铃铛摇了摇。
这地上孩子就醒了,醒来后她也不害怕,就痴痴看着老和尚笑,给人一种痴呆感。
老和尚招招手,那孩子就走过去。和尚拿了帕子给她擦身,擦完给她梳头。他小心呵护这个孩子,好似什么珍宝,如果不是知道这禽兽对她做了什么,长孙若鎏会以为这孩子是他的孙女。
老和尚照顾孩子直到她睡着,看着孩子熟睡。老和尚笑着离开床榻,来到佛像前点上一柱香。
他慢慢跪坐下来,双手合十,开始祷告。
“佛祖保佑我心愿达成。阿弥陀佛。母亲您在天之灵,保佑我报仇雪恨,为了当年的北冥家,保佑不孝子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