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王阿四与王炳炳回来报到。
两人说了各自打听的情况,福家只是江家打下手的,平日虽和杜家有接触,但是和杜家少爷没来往。
福家管事说,有见过杜家夫人带着杜家小姐和管家来过福家,不过都是谈生意,没顺其他什么。
杜家夫人庄重温和,她家小姐长得美貌,性子开朗,和福家下人搭过话,问了茶叶哪里买的,说比家里的好喝,也要去买。管家一直伺候在两人左右,没怎么开过口,看着老实的样子。
而书院那边说,杜大郎是个刺头,整日带着书院一帮小弟打架斗殴,不学好。书院一位夫子说:“若不是看在江家面子上,早把杜家这几个小子轰出去了。杜家也就杜二郎懂事些。”
长孙若鎏:“看来福家应该没什么线索,至于书院还可以再挖挖。阿炳你可知道经常和杜家打架,是对头是哪家的孩子。”
“是阴县令家的人,她家儿子在州府念书,住在书院宿舍里。”
阴县令,本命阴樱,是个皮肤黝黑个子娇小的女子,笑起来有一排大白牙和酒窝,长得一张娃娃脸,看着才二十出头,实际已经四十好几了。
此人本已经是州府大人了,不过好似得罪了上面什么人,被贬来这边做了个县令。长孙若鎏和她打过不少交道,此人有才有谋略,心思难测,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物,希望她儿子不像她才好。
“哎,真是烦恼。阿炳你再去书院一趟详细问问阴家少爷和杜家打架的缘由,每次打架孰胜孰负,阴家少爷对杜家公子评价的详情。”
“好的大人。不过大人不用我们去问问那些死去仆人的家人吗。”
长孙若鎏摇摇头:“没用的。这几年看过太多这样的家庭,只要不是独生子女或者最受宠的孩子,一般这样的家庭乐意用孩子的命换好处。要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他们也不在意死人的看法,而得到好处可以让这些家人摆脱贫穷甚至脱掉奴籍,大把人挣着愿意把孩子送过去。”
“啊!这…这些人不痛的吗,都是自己生养的孩子,怎么忍心?”
“阿炳你现在虽是孤儿,可你父母在的时候对你如珠如宝,给了你很多爱,你不明白有些父母不会给孩子爱,他们生育孩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他们自己过得更好。
我曾在听说一个故事,在一个岛国上,有一位将军,他想要打胜仗保佑国家和他的家族繁荣昌盛,听了一位祭祀的话,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将其炼制成鬼怪,让其为他四处征战。
果然那鬼怪战无不胜,给将军带来胜利和荣耀,后世还将孩子封做神明。
可是谁问过那孩子是不是愿意去做这样的神明。
更可笑的事,后来有许多人家也想像那位将军一样,他们不停杀害自己的亲生子,制作神明为自己谋出路。
世间有爱孩子胜过自己生命的父母,有觉得孩子只是自己商品的父母,世间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