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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朋友

烈宝丁好像在酝酿着很庞大的计划,每天都在伏案写作,不知疲倦。有时候会让小凤帮他去拍电报,寄信,总之是忙碌的不得了,小凤想问却终究没有去问,如果他要说早就说了,不想说的话问也白问。

柴灵儿和同班同学的关系很好,只是没有交到一个真心朋友,而时常耿耿于怀,直到那一天出现,他有了第一个好朋友。

那天傍晚放学后,教室内柴灵儿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回家,走出教室,却发现班内唯一的华国同学魏明充,被五名高年级男生挟持着,不知要带他去哪里。柴灵儿担心他的安危,便尾随着跟着他们过去。却见他们劫持着魏明充到了教学楼的后面,这里鲜有人经过。

柴灵儿躲在隐蔽处,探出脑袋向那边观瞧。那五名高年级男生未说几句话,便开始对魏明充拳打脚踢,魏明充不愤,反抗却又打不过,只能抱着脑袋,呜呜哀嚎,很是可怜。

看到这种不平之事,柴灵儿心中的浩然正气喷薄而出,他跳出来大喊道:“你们给我住手,这么多人打一个,害不害臊!”说着还扮了个鬼脸。那五名高年级男生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都吓一跳,以为老师来了,一看只不过是个低年级小孩,都哈哈大笑起来。

倒在地上,已经是遍体鳞伤的魏明充嘶哑着说道:“柴……柴灵儿,你……你快跑,他……他们……非常厉害……啊……”其中一个高年级男生踩在他的背上,魏明充的声音戛然而止,晕了过去。那人啐道:“你给我闭嘴,待会儿再收拾你。”

五人中,其中一个膀大腰圆,长得最为英勇,估计是他们的头儿,他嬉皮笑脸地说道:“行啊,那就单挑,单挑呢,是你挑战我们一群,还是我们挑战你一个,啊,哈哈哈……”另外四人也哈哈大笑起来。离着他最近的是个小胖子,他站出来道:“老大,别跟他废话,咱们一起上,给他个教训,让他多管闲事!”

另外几个小喽啰未等老大发话,就要往前冲,却听“老大”说道:“我让你们去了吗?”本已走出几步的四人都停住了脚步,默默退回来,非常听话。

只见“老大”脱下了外套,那名小胖子熟练地接住,叠好。就见“老大”慢慢向柴灵儿走来,边走边说道:“小子,如你所愿,单挑就单挑!我怕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你!”

他笑道:“小子,接招!”拍拍两声,打了柴灵儿两记耳光。这两掌来得好快,柴灵儿待要伸手架挡,脸上早已挨打,双颊都肿起了红红的指印。柴灵儿怒道:“你怎么这么下作,这样突然出招。”那人也不答话,下手不容情,不过这两巴掌是想让柴灵儿知难而退,并未用力,否则早将他打得齿落颊碎,昏晕过去。

柴灵儿怒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呼的一拳打了出去。正打中“老大”的胸口。“老大”显然也是练家子,只是倒退了几步,惊讶地看着柴灵儿,想不到这个小孩子也会武功。他收起轻视的眼神,全神贯注和柴灵儿对打起来。

这“老大”只不过是学过几个月拳击,便以为可以称霸一方了,今日遇到柴灵儿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二人你来我往,拳脚相拼,“老大”渐感不知,忙招呼小弟道:“都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来帮忙!”那四人早已摩拳擦掌,就等“老大”这一声令下,向猛兽一般冲了过来。

他们的加入,使得局势急转直下,柴灵儿怒道:“你们……你们太无耻了,这么多人打我一个……”那小胖子笑道:“胜利就要没有底线,无耻又……哎呦……”小胖子的左眼被柴灵儿的拳头打到,发出痛苦的叫声,左眼立时肿起来。

柴灵儿接连打倒三人,就剩“老大”和一个瘦高个。柴灵儿想先干掉瘦高个,再击倒“老大”,他突然冲上,飞脚往瘦高个的小腹上踢去。

“老大”坏笑着叫道:“竹竿,挺住!”瘦高个不敢违抗,柴灵儿这一脚正踢中他的肚子,瘦高个疼痛倒地,就这功夫,跟着就见“老大”左手倏地伸出,抓住柴灵儿踢出后尚未收回的右脚,往外一甩。柴灵儿如箭离弦,平平往墙上撞去。

危急中柴灵儿伸脚踩在石板上卸力,身子用力向上一跃,这才背脊先撞上墙,虽免脊骨破裂之祸,但背上已痛得宛如每根骨头都要断裂,便如一团烂泥般堆在墙边,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身上虽痛,心中却仍是牵挂着魏明充的安危,迷迷糊糊中却听“老大”道:“他娘的,这小子真难对付,都起来,找那魏明充撒撒气去!”语意中显是气恼之极。柴灵儿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翻身跃起,疾纵上前,发掌向“老大”打去。

“老大”哈哈一笑,挥掌相迎,拍的一响,他竟身子一晃,退了一步。“老大”但觉手上酸麻,胸口气血震荡。他吃惊地看着柴灵儿,未想到他还有如此力气,本来叫手下和他缠斗是想废他的力气,现在不禁有些生出胆怯。

当即斜身挥拳,往柴灵儿后心击去。柴灵儿隔开他的攻击,另一手则挥掌击中“老大”的右肩,“老大”疼痛,血灌瞳仁,大喝一声:“小鬼,你不怕死么?”他从腰间抽出小刀,小刀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寒光,使人不寒而栗。柴灵儿斥道:“你也太……太无耻了……”

“哼,老子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我看你武功不错,伤了你怪可惜的,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老大”耍着刀,左手扔到右手,右手扔到左手,显然是训练有素。

“呸!拒不与奸邪为伍。”柴灵儿驳斥道。

“老大”狞笑道:“那就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他挥刀捅向柴灵儿,柴灵儿知道其中厉害,不敢硬拼,只是和他游斗,尽量不和他接触。“老大”有恃无恐,也不防守,尽是进攻。虽然柴灵儿不能打到他,他也不能伤到柴灵儿,而柴灵儿的力气也渐渐恢复。

却见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柴灵儿瞅准时机,绕到他的身后,飞身一脚,踢中他的背部,就见他痛呼一声,撞到墙上,一动不动。柴灵儿道:“起来,这分力道不足以打昏你!起来……”任凭柴灵儿如何呼喊,他就是没有起来。

难道……柴灵儿担心,这要是打死人可就不妙了,柴灵儿试探着走过去,到近前,伸手探他的鼻息。却在这个时候,他睁开双眼,邪恶的一笑,跳起一手按住柴灵儿的左肩把他按倒,另一手则用刀子向柴灵儿的心脏扎去。柴灵儿反应迅速,双手握住他的双手,想要制止他的行为。

二人僵持不下,而匕首离着柴灵儿的心脏越来越近,柴灵儿几乎都要绝望了,就在柴灵儿感到疼痛的一刹那间,“咚”的一声,“老大”脸上绽放出莫名奇妙的微笑,一条血注从头顶流下,柴灵儿向旁用力,他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一离开,柴灵儿才明白是魏明充救了自己。

魏明充正拿着一块大石头冲着柴灵儿笑。柴灵儿道:“多谢!”魏明充却道:“哪的话,应该是我谢谢你。”魏明充把大石头抛下,他也受伤不轻,他伸手把柴灵儿拉起来。柴灵儿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离开。”二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去了柴灵儿的家。

快到家时,天快要黑了,柴灵儿和魏明充一进门,小凤惊讶不已,忙道:“你们……你们怎么了?是被人打的吗?”柴灵儿道:“小凤姐姐,我们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稍微治疗一下就好了。”

小凤心惊胆战地为他们消毒包扎,还责备道:“幸好少爷你没有伤筋动骨,都是皮外伤,要是有什么不测,我该怎么向家里交代。”柴灵儿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小凤姐姐,让你担心了。”小凤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魏明充和柴灵儿便把刚才的经过说了。

原来那帮高年级同学是早已被开除的,后来加入了黑社会,专门向低年级同学收取保护费,同学们都敢怒而不敢言,生怕被打击报复。魏明充多次被他们打劫,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拒不交纳保护费,结果就是被他们带到后巷暴打,幸好柴灵儿救了他,否则不堪设想。

小凤听后更是担忧道:“那少爷,你不是更加危险了吗?瞧你惹的事儿,以后他们要找你寻仇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烈宝丁出现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保证帮你们摆平!”他看了眼柴灵儿道:“灵儿,今晚的练习暂停,明晚再说。”

“你……你行吗?外面那些歹人可能还在周边……”小凤质疑道。烈宝丁坚定的语气道:“明天早上就见分晓,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烈宝丁离开不久,小凤还是不放心,想留住他,便连忙追出来,却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小凤颇有些自责,只能祈盼他安然回来。

后来,烈宝丁在凌晨归来,拿着一个木盒。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其中玄机,木盒内共有二十八根右手食指,还有一份签字画押的保证书,这些手指的主人就是专管这片收保护费的黑社会人员,那么保证书也就自然而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凤和柴灵儿都感到无比震惊,想不到烈宝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的身世也绝对不像表面上那样,显得他更加神秘了,小凤和柴灵儿没有害怕,相反却增添了对他的信赖感。

经过这件事儿后,柴灵儿和魏明充的关系已经从同学变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说,无事不谈,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患难之中见真情。柴灵儿还让魏明充和他一起和烈宝丁学功夫,两人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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