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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借宿

柴灵儿道:“你头上那钗子挺漂亮的,能留给那大娘吗?”竹姬道:“你疯啦,这钗子可是值好几百两银子呢!”柴灵儿道:“那……那怎么办……”竹姬想了想道:“真拿你没办法,把这个给她吧……”竹姬摘下了耳环,放到了桌上,“你这人还真是爱多管闲事!”

他拿起耳环,看了看,问道:“这耳环能值多少钱呢?”竹姬道:“总之很贵,你少说点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柴灵儿把耳环收起来,悄悄压在了枕头下面,他笑嘻嘻地说道:“你也不是铁石心肠嘛,看来是我错怪了你。”竹姬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理会柴灵儿的聒噪。

大娘端着喷香的饭菜进来,摆满了一桌,共是四菜一汤,真的都是菜,没有肉,是名副其实的四菜一汤。大娘笑道:“寒酸了一点,你们将就吃吧,别客气。”柴灵儿道:“不会,不会,大娘您过谦了,这些菜已经很好了,公主,是不是?”刚一说出口,柴灵儿就有些后悔了,竟然把公主两个字给说了出来。

竹姬也埋怨地看了一眼柴灵儿,果然,大娘感到奇怪道:“公主?难道……你……你们是皇室成员?”竹姬笑着掩饰道:“大娘,您可能听错了,他刚才叫我是宫竹,宫殿的宫,竹子的竹……”大娘也没有多想便笑道:“吓我一跳,看我这耳朵,那就吃饭吧,多吃点。”

柴灵儿冲着竹姬笑了笑,竹姬在桌下对着他的脚用力地踩了下去,就听柴灵儿“啊”了一声。

“怎么了?”大娘问道。柴灵儿道:“我……嗯……啊,我在祈祷,吃饭前我都会向苍天祈祷,赐予了我这顿饭。”竹姬听后在一旁偷笑,这还是柴灵儿第一次见到她笑,笑的是那样好看。

大娘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饭,递放在他们面前道:“你们小两口多吃点,上路才有力气。”一说到这里,柴灵儿和竹姬二人异口同声否认道:“我们不是……”大娘笑道:“我明白,我明白,赶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也不知道她是真明白还是装糊涂。

饭菜很可口,柴灵儿觉得不逊于家中的,而竹姬或许是饿了,更是接连吃了四碗饭,不禁让大娘和柴灵儿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竹姬吃完饭,用手帕优雅地擦擦嘴,再看二人都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颇感奇怪问道:“你们怎么了?”柴灵儿喉头吞吐了一下道:“你……你还饿吗?”竹姬微笑说道:“八分饱就好了,吃太多不好。”柴灵儿讶然一笑,大娘则看着见底的砂锅,摇头笑了笑。

饭后他们在这里盘桓了多时,其实他们早就想走,只是大娘太热情了,所谓盛情难却嘛。

在交谈中,柴灵儿也没有忘了正事,当然是要为竹姬讨一套衣服,大娘自是没话说,把她儿媳妇的衣服找出来,让竹姬随便选。当竹姬从里屋换衣后,柴灵儿觉得别有一番风情,不住点头。

终于要到了分别的时候,大娘还是不舍得让他们离开,柴灵儿便道:“大娘,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真的不能再拖延了,请您原谅。”大娘见他们去意已决,也不好再挽留,只好道:“那……那路上可要注意安全……万事小心。”

柴灵儿道:“大娘,您回吧,我们走了!”说完载着竹姬离开,大娘的身影渐渐渺小,声音也随风飘逝。

沿着地图所示行进,渐渐看到一排屋落的样子。前面是一片农田,有一个老人正在田里劳作,夕阳下人影婆娑,一片静谧。竹姬在后面用阳国话感叹道:“好美啊!”柴灵儿不明白,问道:“刚才你说得什么?”竹姬道:“我说的是好美啊,你不觉得那边很美吗?”

“美,美……”柴灵儿也不懂欣赏,只是随口答应,他又道,“天晚了,看来咱们得到前面住下了。”竹姬道:“也只能如此了。”

柴灵儿把车子开到那老农不远的地方停下,老农正背对着他们浇水施肥,柴灵儿道:“老爷爷,我们二人行得倦了,想讨碗水喝。”那老农似乎没有听到,仍在辛勤地劳动。竹姬小声问道:“莫非是个哑巴?”柴灵儿又再问了一遍,而这位老爷爷仍然不说一句话。

忽然背后听到吱呀一声,柴扉推开,走出一位红发婆婆,笑道:“我老伴啊他有些聋,不当面说他是听不到的,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柴灵儿道:“我和……”他的脑子一时短路了,不知道该接什么了,竟然如此道,“我妹子走不动了,想歇歇脚,讨点水喝。”说完柴灵儿就有些后悔,再看竹姬,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他别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那婆婆道:“那请进来吧。”二人跟着入内,只见屋内收拾得甚是整洁,板桌木凳,抹得干干净净,老婆婆的一套粗布衣裙也是洗得一尘不染。

喝过了水,柴灵儿笑道:“婆婆,我们本想到前面的市镇落脚,可未想到路上遭遇猛兽,耽误了行程,所以……今儿晚想在您家借宿一宵,等明儿清早再赶路,可以吗?”

那婆婆道:“原来如此,借宿一宵不妨,我家有个小室,怕委屈二位,但是……你兄妹二人也不能一床睡啊。嘿嘿,小姑娘,你跟婆婆说老实话,是不是背父私奔,跟情哥哥逃了出来啊?”

竹姬不由得满脸通红,向着柴灵儿怒目而视,柴灵儿连忙打圆场道:“婆婆,婆婆,你猜错啦,我……我和她真是兄妹,这样,晚上她睡床,我睡地上。”那婆婆呵呵地笑起来,用一种似笑非笑地表情道:“我懂,我懂,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那你们就住下吧,我给你们收拾收拾。”

何以柴灵儿如此紧张呢?是因为那个时候的雄国,如果不是亲属或者是夫妻,是不能同处一室的,若不是这样,就会被认为不耻,人人唾弃,不像现在这样开放,那时看现在是无法想像的。

柴灵儿自是对此感激不尽。就见她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柴灵儿和竹姬都好奇她在干什么,就见她在一处墙壁开出了一个门,二人看后都是无比惊讶,老婆婆笑道:“见笑了,你们今晚就住进这里吧。”这老婆婆的手脚还很灵活,竟然在那个小室用木板和稻草搭了另一个小床。柴灵儿和竹姬都暗中对此赞叹不已。

这间小室的门几乎和墙壁融合在一起,要是不仔细去找,还真不容易发现。

两人来到里面,竹姬在前,柴灵儿在后,刚一关门,竹姬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被绊倒在地,紧随其后的柴灵儿也遭受池鱼之殃,跟着倒了下去,压在了竹姬身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柴灵儿男性象征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竹姬又气又急道:“你……你还不快起来!”

“啊……对……对不起……”柴灵儿惊慌失措地爬了起来,扶起竹姬,关切地问道:“还好……”话未说完,就听啪一声,竹姬打了柴灵儿一巴掌道:“你要是不老实,小心我把你阉掉!”

柴灵儿捂着脸,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竹姬道:“我……我真不是故意的……”竹姬哼了一声。门口偷听的婆婆不禁偷笑,似乎想起了她年轻的时候。笑着就去厨房准备饭菜去了。

而柴灵儿向竹姬解释这个国度的习俗,单身成年男女如果不是兄妹或者不是夫妻不能共处一室的,所以那婆婆才会这样问。了解了这个习俗后,竹姬才稍稍平息了怒气,问道:“被发现不是会有什么后果?”柴灵儿道:“那可就糟糕了,可能会被逮捕啊……”

竹姬奇道:“这……这么严重?那要怎么办?”

柴灵儿笑道:“不要那么紧张,公主,咱们只要假装兄妹或者夫妻”

当晚二人和那老农夫妇同桌共餐,居然有鸡有肉,还有难得一见的酱菜。可以想见这家人是相当富有。柴灵儿为竹姬盛饭夹菜,显得甚是恩爱。老婆婆看在眼里,一脸笑意,而老爷爷只是埋头吃饭,并不理会。

老婆婆赞道:“小伙子,你很体贴嘛,看你们幸福的样子,我都羡慕了。”柴灵儿只是嘿嘿傻笑,这时,竹姬又狠狠地踩了一下柴灵儿的脚,柴灵儿疼地哦了一声。老婆婆奇道:“小伙子你怎么了?”竹姬笑道:“婆婆,你别担心他,他这是要做饭前祈祷呢。”说完笑着看了一眼柴灵儿后,继续吃饭。

饭后柴灵儿和竹姬入房,闩上了门。

一进屋,竹姬就盯着柴灵儿道:“你晚上可不要不老实,否则你别怪我不客气!”边说边拿出手枪放在床边。柴灵儿苦笑道:“我哪儿敢啊,你不欺负我就阿弥陀佛了……”

“哼!料你也不敢!”竹姬躺在了床上,和衣而睡,而柴灵儿也该休息了,铭记着烈宝丁教给的功夫,运功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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