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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调查

正午,温暖的阳光自玻璃窗中布满了桌上,许多纤细的尘埃在光中凌乱飞舞,冬日的午后真静谧得有些奇怪。

查尔斯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看到奎尔推门进来,他赶忙向他询问。

“怎么说?”

“不知道。”奎尔摇了摇头。

查尔斯皱起眉头,他感到诧异,“市立警备实验室就是这样告诉你的?不知道?这是他妈什么意思?”

自与荷莉见面,委托她调查案件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据说今天从检验科发往市里警备实验室关于小莱姆案件化验结果会在今天返回来,所以查尔斯、奎尔、彼得和加西亚一起聚在奎尔的办公室,想等着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那可是市立实验室,整个布狄格波特最尖端的科研人才都在那里。”

“他们还在努力。”奎尔回答。

“他们确定车上和皮带扣上的指纹都是克劳德的?”

“与检验科初检结果一致,我是说,是的他们确定。”

查尔斯微眯着双眼,“我感觉你们还是想将他定罪。”

“不不不,我们只是想查个水落石出。”加西亚看氛围不大对,连忙出声。

“所以这是为了替克劳德证明清白。”彼得也在一旁帮腔。

“没错,为克劳德证明清白,你们也都知道,这个案件存在疑点,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不是吗?”查尔斯憋着气说,“但是像现在这个样子是不会成功的。”

“你不能要我一直抱着负荆请罪的态度沉痛的为我可能搞错的事情道歉。事实上初检结果是加西亚检测出来的,而我也一直压着案件没有结案对吧。”奎尔提高音量说道。

“可能?”

“你没听错。”

“该死的,当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甚至差点就要告诉我克劳德就是个精神变态!”查尔斯也怒吼起来,“克劳德当时正在诊所里坐诊!艾特可以证明!那天去过诊所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但你却说那些模糊的指纹不可能是别人的?因为一定得有人把车开来!”

“没错,我们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事实上我们聚在这里,就是因为我们毫无头绪,认为四人之力一定大过两人之力,你想要洗清他的罪名,我们就必须找出真凶。因为没有别人能彻底调查,而且老实说也没要别的办法了。”彼得打断两人的争吵说。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沉默了许久,查尔斯又缓缓开口说:“我们得从去过克劳德诊所的人开始调查,我感觉这场恐怖秀的起点就是那里。得查清那些人的每一步,事实上我有所收获的是在艾特进入克劳德诊所之前,那个让克劳德手臂受伤的那个人——明伦,我想他会是关键点。”

“你有依据吗?”

“嗯。。没有,事实上这是荷莉的想法。”查尔斯撇了撇嘴。

“荷莉?啊哈?所以在彼得的提醒下你现在开始求助于某些神秘的力量?”奎尔有些不满,尽管他也听说过这个怪异却又每次都能查出真相的侦探。

“事实上,她只是有些‘独特’”彼得反驳道。

“好吧好吧,所以呢,她现在在哪?”

。。。。。。

荷莉一大早便起床开车前往布狄格波特市区,资料上显示明伦·戴维斯就居住在布狄格波特南区的水晶街,而这本身就是一大疑点,一个居住在市区的人,为什么要跑到偏远的东郊给自己的宠物看病?难道水晶街会没有宠物医院?

很显然是有的,荷莉看着眼前巨大招牌的两层楼的宠物医院眼角抽搐,现在做兽医这么赚钱的吗?

随手在本子上记了几笔,荷莉转身回到车内,驱车前往明伦工作的‘爱好货’超市。早在来查看宠物医院之前荷莉已经先行去过明伦的家里了,结果就是在门口徘徊近半小时,最终确定家里没人。

不一会就到了目的地,荷莉下车先是茫然的环顾四周,紧接着便开始细细打量门口的监控摄像头下的标志。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一辆车缓缓擦过荷莉停了下来,车上的标志和监控摄像头下的标志一样,一个颇为帅气的男子把头伸出窗外冲荷莉问道。

“我在找商安保全主管。”荷莉头也不回的答道。

“那人就是我。”男子撇了撇了嘴,“我的一名员工昨晚用电击枪对付她老公,他们最近吵的很凶,所以我今天便人手不足。”

荷莉想了想,转身看向男子。

“你找到我了,有什么可以效劳的?”男子笑了笑,把车停到停车位。

“我找明伦·戴维斯。”

“明伦?他有段时间没来上班了。”男子斜靠在自己的车上。

荷莉感到更加奇怪了,紧接着她又说道:“我想要11月2日到7日的监控录像。”

“唔。。那是上上周的了。商场附近的监控录像都是5天清除一次。”男子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嗯哼,一如所料。”

“我能问问他怎么了吗?”男子有些好奇。

“他可能与一起虐童分尸案和另一起杀人案有关,我本希望可以在这里找到他。”

“噢。。好吧。”男子呆住了。

“总之,谢谢你的帮助。”荷莉一边把笔记本收回包里,一边越过男子向停车场走去。

“你是私人侦探吗?”男子回头斟酌着问道。

“是的,你要看看我的执照吗?”

“不,不用了。。”男子想了想接着说,“不过你有名片吗。。或许我们可以交换名片。”

荷莉有些奇怪,但她还是从包里掏出名片和男子交换。

男子显然有些高兴,他立马对荷莉说:“额,你还有别的问题,嗯,我是说,如果你有任何其他问题,尽管开口,好吗?”

荷莉没有回话,转身离开,中途还回头看了一眼男子。

。。。。。。

安东静静的缩在沙发的一角,他的头上还缠着绷带。自从那个男人在酒吧闹事之后,酒吧的生意开始下滑,人们都更喜欢在安全的地方释放自己。

道上甚至还有说安东已经不行了,他已经罩不住塞西街了,走在路上安东甚至都能看的到蹲在街角的小流氓不断地扫视自己的目光,就想吞了自己一样。

事实上呢,事实上安东确实有点心神不宁,其实在最开始警方来要监控的时候是有拍到正面的录像的。但是当时他想,我安东是谁?塞西街地下皇帝,让警察帮他教训人?我得自己干!接着他把闹事者的照片给警备处被收买的黑警询问对方知不知道这是谁,对方诧异的反问他怎么会有查尔斯警官儿子克劳德的照片,而紧接着安东得知了令他左立不安的消息——查尔斯的儿子克劳德已经死了!

“我曾祖母倒猪油都比他稳。”站在安东一旁的小弟看着坐在吧台喝酒的莱恩嬉笑道。

“哈哈,还没完呢,这个破警察,再撑一下啊!”另一个小弟回应着,显然他们正在打赌眼前的莱恩喝没喝醉。

莱恩狠狠的把剩下一杯酒喝完,他只能用喝酒来麻痹自己,来减轻后颈脖不断袭来的阵痛。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想要往门口走去,但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左脚绊在了右脚上猛的摔倒在地上。

“哈哈!我赢了!给钱给钱。”安东一旁的小弟哈哈乐出声来。

“该死,王八蛋。”安东不知从哪来的一阵烦躁,他打算亲自把莱恩扔出去,他从沙发里坐起来径直走向摔倒的莱恩,“莱恩,来吧莱恩,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安东把一边地上的椅子扶正,正打算拖起莱恩,还没碰到他,莱恩就发出一声惨叫。

“噢!天啊!痛死我了!”

“嘿,我都还没碰到你!”安东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他赶紧招呼来两个小弟,一人一边驾着把莱恩给扔了出去,“妈的,晦气。”

莱恩被驾着一把从楼梯上扔了下去,他扭曲着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小声重复着什么。

“拜托!拜托!我愿意做任何事,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别再痛了。。”

旁边走过的路人纷纷奇怪的看着莱恩,好一会儿,他才感到疼痛的消减,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蹒跚着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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