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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八头怪蛇

“八个头的怪蛇?风哥,莫非当时马老他们看到的就是那条九头蛇相柳?说不定它在几十年前就可能只有八个头呢。”我耳边传来了大壮的声音。这小子肯定是听了马老的回忆后,入了迷,不知不觉走到了我身后。

“这......,我不清楚,还是先听马老说完吧,可能就会有答案的。”我轻轻地回了一句,倒也没让他走回门边去。

“当时,我们在看清了那怪物的面目后,全部都被惊呆在了被一层光幕笼罩着的洞口处,不少人的腿肚子开始不停地打起颤儿来,就连我自己,握着枪的双手都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马老搐动着两腮,开始回忆起让他这个经历过炮火洗礼的人都觉得恐惧的事情来。

“......那只怪物的身躯在水里不停地扭动着,它那八个蛇首昂立在空中也在不停地挥舞着。而它的下半身,则如同被锁定在水里似的,只能不停地在原地挣扎着。对,当时给我就是这种感觉。”

“可能是离得远了点,我们虽然看到那怪物在张合着八张大嘴,但并没有听到它的嘶鸣声。只是,它那八个巨大的蛇头,张牙舞爪似地挥动着,真的也够吓死胆小点的人了!”

“这不,当时沒过多久,我鼻子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尿臊子味儿,原来是乃娃子下面的两个娃儿兵,当场被吓得尿湿了裤子。”

“他俩当年才十五六岁吧,当上兵也沒多久,胆子小点也正常。不瞒你这娃儿,当年我刚好年满二十,所以我非常理解他们,因为我在当时,也被吓得全身发麻,有了尿意。我相信排里的其他人,当时情况都差不多。”

我听到这里,也特别理解马老他们当时的情况及行为,因为我们作为一个现代人,在家里或电影院看比如《狂蟒之灾》等系列恐怖片时,当影片中突然出现巨大的蟒蛇等怪物时,我们虽然心里知道这只是电影,并不是真的有这些怪物,但也会被吓得惊叫连连。

所以,受到惊吓只是人的身体,对看到的未知又觉得恐惧的东西后、而作出的一种本能反应而已。更何况当时,马老他们所看到的,可是比电影院的三D电影中的怪物,还要真实上无数倍的真正八头蛇怪,能不感到害怕吗?

“我在察觉了那两小子的囧态后,并沒出声指责他俩,因为实际上我自己本身,也早已恐惧地出不了声了。”

“但是,在那两小子尿湿裤子后,变故开始出现了。首先,本来我们并没去仔细看过、却又朦朦胧胧笼罩在洞口的那层光幕,开始慢慢地变淡,然后彻底地消失了。”

“其次,在光幕消失的瞬间,我们感觉到洞内的温度瞬时下降了不少,两边石壁上的那种霜冻好像也在一瞬间厚实了不少,连我们脚下也湿滑了很多。”

“在我们还来不及细想时,我们惊恐地看到,那只在下方远处的八头蛇怪,好像也在那层光幕消失的那一瞬间,发现了我们的存在,本来在空中乱舞地八个丑陋蛇头,一下子齐刷刷地转了过来,它那吐着蛇信子的八个蛇头,全都对准了我们所在的洞口处。”

“'排长,我们被它发现,怎么办?要不我们先退回去吧!'有人顿时惊恐地叫了起来。当时,我心里也有了先撤离这个洞口的打算,但还未等我下达撤退命令时,先是我的耳朵突然接收到了一种无形的声波,然后我的脑壳里突然开始出现阵阵地刺痛感,仿佛有人拿着无形地针在扎我脑瓜子似的。”

“接着我的耳朵开始出现了嗡嗡嗡地耳鸣声,而我的胸部也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眼睛呢开始慢慢看不清东西了,我当场控制不住地抱着脑壳啊啊啊的惨叫了起来,人也开始觉得即将要昏迷过去了。”

“我本以为当时就我一个人出现了这种情况,但我在晕倒之前,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乃娃子及方脑壳这些人,发现他们全都抱着脑壳摔倒在了地上。然后我用尽余力看了一眼那只八头蛇怪,看到它正张大着八张大嘴对着我们所在的洞口,不知是在嘶叫着还是在全力地吸着气。”

“我也晕倒在了地上,身体的潜意识告诉我,我的身上好像被那种冰霜覆盖上了,然后整个身体开始在往洞外不由自主地移动着,接着,我也完全昏迷过去了,对当时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了。”

“马老,那您老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性急地大壮看到马老又停了下来,马上追问了一声。

“小娃儿,你别急,我还没讲完呢。”马老长叹了一口气后,仿佛放下了一个千均重担,脸部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我今年已是八十多的年纪了,我能活到现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看来肯定是我坚持不懈地向上苍祈祷,终于感动了老天,老天就派了娃儿你来,好让你带着我的遗愿回到故土去啊!”马老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道。

“马老,您老还正老当益壮呢!”我急忙出声安慰了他一句。

“好娃儿,你別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最清楚,已是没有几天可以活了,只要同你讲完了我的事儿,我也终于可以安心地去地下找乃娃子他们这些老伙伴喽!”马老微笑着对我说道。

“小娃儿,你别嫌弃我这个黄土已埋到脖子处的老家伙说话喽嗦,有些人想听我喽嗦我还不给他机会呢,我现在就说回到正题上。”马老若有所指地笑着逗了大壮一句,倒把大壮一下子逗红了脸,看来他心里确实有点嫌弃马老说话喽嗦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另外十来个人一起,躺在一间充满咸味的房里,周边还站着四五苦力装扮的人。我后来才知道,他们都是黄家盐场的晒盐工,是他们在晒盐场旁边的海滩边上,发现了我们,并把我们抬回了这间本来用来堆积盐巴的房里。所以,是他们救了我们一命。”

“当时,我醒来后觉得满嘴的咸苦味儿,嘴巴就不自觉地喊出了'水、水、水'这几个字。他们听到了,也早有准备,端来了大盆的凉开水......”

“'你是谁啊?哪儿人?怎么会掉海里了呢?他们是你的同伴吗……'等我平定下来后,等待我的是一连串的疑问。”

“'我…我是谁?我怎么不记得了?…同伴?他们?我怎么也不记得呢?…哎哟哎哟,我的头好痛啊!'当时,只要我一想去转动脑壳想一下事儿,我脑瓜子里就是一阵阵的刺痛传来,根本容不得我去想点什么……”

“'......他们应该是我的同伴。'我看着还躺在地上尚未醒来的那十来个人对黄家盐工说道,因为那十来个人的穿着和我的着装几乎一样,加上他们的面孔总给我一种熟悉感。”

“'得了,别问了,估计这人的脑袋被海水给泡坏了,还是等其他人醒来后再问问吧!'当时,有个黄家盐工这样说道。”

“等我那些同伴陆续醒来后,表情显得和我刚醒来时几乎一模一样,先是惊呀害怕,然后是一问三不知,再后是同样的熟悉感,让他们渐渐围坐到了我身边。”

“马老,你们当时是全排人都失去了记忆吗?”我不失时机地问了一句。

“是的,我们当时确实全都暂时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其实,在当时,我们之中已少了两个人,但我在那时并不知道。直到近二十几年来,我逐渐恢复了过往的记忆,才想起来被黄家盐工救回的我们之中,正少了那两个尿湿了裤子的娃娃兵。”

“唉…这几十多年来,我经常在梦里梦见他俩,有时梦到他俩还活着,有时又梦见他俩像那些可怜的人一样,被黄家人给…被那八头怪蛇给活活吞吃了。”马老说到“可怜的人”及“黄家人”时,明显停顿了一下。

“看来还有隐情,要不我悄悄地追问一下?”我心里默默想道。

“大壮,你到门口去看看问问,那何药富去了这么久了,我估计他应该差不多返回来了,如果看到他,就把他带进来吧。”我寻了个缘由,想把大壮先打发出去,然后再仔细问一下马老。

“风哥,我还没听完呢!马老,要不您老人家先告诉我,那条八头怪蛇究竟是不是已被杀死的那条九头蛇啊?它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啊!不是…那条八头怪蛇现在还活着!天呐!…好,风哥,我先出去看看,你等一下再和我具体的说说啊!”大壮在我无奈地摇头下、心满意足地向外走去。

马老面对好奇宝宝似的大壮,提前说出了最终的答案,那条八头怪蛇现在还好好地活在有黄家盐场所在的那片海里,至于它和九头蛇相柳之间有没有关系,马老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听了这个答案后,把这答案和记在心里的一句话给联系在了一块,那句话是九头蛇相柳留在我脑海里的:“......小子,你等着,我先灭了这条火龙,然后吃光那些崇家人,再把你抓去给我那个在东海的儿子做见面礼......”

“莫非那八头怪蛇果真是九头蛇相柳的儿子?”我心中不无恶意地相道。

“马老,您老前面说梦到他俩给黄家人怎么了时,停顿了下来,莫非…?”我等大壮走出门口后,轻声问道。

“我知道瞒不过你这娃儿,当然,我也并没想过瞒你,只是我现在作为东岳黄家中的一员,不知该不该和你讲一些过往的事儿啊!”马老看了看门口处,犹豫不决地说道。

我轻声唤进老十三,叮嘱了他几句,让他务必盯住门口处的那俩黄家人,千万别让他俩给进了门内。

“马老,您老如果觉得合适,就说给我听听吧。”

“好吧,不知为何,除了你我同为外来者之外,你这娃儿身上总给我一种熟悉感或亲近感,总在不知不觉地吸引着我,让我愿意掏出心窝子讲话。莫非,你身上藏着什么宝贝不成?”马老终于下定了决心,还开了句玩笑话。

“你让开,我们有事儿找马长老和你们头儿。”

“风兄弟,马老,黄家人有事儿找你们。”在马老正欲开口讲事儿时,门口传来了吵杂声。马老只能无奈地冲我抱赚了一下,说等一下后有机会再同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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