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兄弟,风哥,你咋了?”老十三和大壮很快惊觉到了我的失态,迅速把我拉到了他们身后,然后异口同声地问起我来。
“娃儿,你咋了?你脑壳可不要出问题哦!你沒得事吧?”本来由我扶着的马老也急了,拉了拉我的衣袖,说道。
“小兄弟,你应该沒什么事吧?你肯定是赶路累了,我们快到里面去休息吧。”黄家家主黄彪也开口了。
“我沒事,应该是像黄族长所说那样,急着赶路来这儿,累着了,然后...然后......”“然后你就眼睛花了,认错人了,对吧?”还未等我把话说完,那群男男女女中,冒出一句不友善的声音,把我的话接了过去。
“嗯,是的,的确如此。”我忍让了下来,只是我睁开的眼睛不自觉地越过了老十三和大壮他们两人,牢牢地盯在了正站在马老身边的那蒋姓少女身上。
而在我的脑海里,我把她和我读书时交的那个女友,已完全重叠在了一起:“像,太像了,前任的身高有近一米七,她身高也差不多也有。不单身高相貌相,连笑容都非常相似,几乎就是同一个人。”
“我记得前任的右耳后边有一粒小黑痣,不知眼前的她右耳后边会不会有呢?”我暗暗下了决定,准备找机会瞅一下蒋姓少女的右耳处,虽然这是一种相当不雅的想法。
“哼!来了一个登徒子,长得像个野人似的,盯着人看时却像眼睛里会喷出火一样,莫非想来个癞蛤蟆吃上天鹅肉不成?”已走到黄彪身后的那群人中,又冒出了同一个声音哼出的耻笑声。
这句话成功的把我的视线从蒋姓少女身上引开了,我看清楚了讲这句话的主人是谁,是个年龄和我相当的青年。
他的身高虽不及我,但身上穿着华贵的绸缎衣物,手上还拿着柄精致的折扇,脸廓眉型特像黄彪,确是个有着翩翩气质的小伙子。但他眉宇疏松,眼神涣散,加上欠了丝血色的脸型,我作为一个现代人可以断定他,一定是个“泡吧”人物。
这“泡吧”在现代指得是“泡网吧”和“泡酒吧”两种,但在这里,肯定无“网吧”一说,所以,我说他是个“泡吧”人物,指的是他在平时,肯定是个好酒好色的人物。
“他肯定是肾亏一族中的一员。”我不无恶意地想道。
我看清了他的脸型后,心里就有了粗步的猜测,估计他应该是黄彪那些子女中的某个儿子吧。
果然,还未等我有所反应,作为黄家家主的黄彪开口了:“坤儿,不得无礼,这位小兄弟乃是从南岳崇家来的贵客。小兄弟,你别见怪,他是我不成器的幺儿,平时被他母亲给宠坏了,不懂得说话的分寸,你别往心里去。”
“爹,你看他盯着表妹看的神情,像是要把表妹…”“好了,住嘴。”“肾亏一族”的话还未讲完,就被黄彪给不客气的制止了。
“你表妹她本来就长得非常漂亮,美貌早已传遍了四岳喽。俗语有说,“窕窕淑女,君子好求”嘛,作为一名血气方刚的年青人,盯着一名美貌的女子看上几眼,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嘛!马叔,侄女儿,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黄彪顺带开了下蒋姓少女的玩笑。
“姑父,有您这么取笑我的吗?您也不看看四周,有那么多人看着,在...在看我的笑话呢。”站在马老右侧的蒋姓少女,快速地扫视了我一眼后,低下头去说道。
“哈哈哈哈!”马老和黄彪同时大笑了起来。
“走,大伙都进去再说。好侄女,你扶着你马爷爷先行。三位崇家来的贵客,来,你们先请进去吧。”黄彪笑着说道。
“黄族长,您先请。”我看着蒋姓少女扶着马老走在了前面后,又一把拉住了正欲前行的大壮,然后躬了下腰对黄彪说道。
“哈哈,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好,那就一起进去。”黄彪满意的说道。他挥手斥退了意欲让我们仨放下身上携带着的东西的黄家下人,然后招呼我们跟上,自己先施施然地往门口走去。
“还盯着我表妹干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在我经过那群男男女女时,我又听到了“肾亏一族”的轻哼声。
“你…我风哥可比你帅多了,你等着,我待会让风哥把胡须给刮掉,包让你大吃一惊。”大壮不干了,回过头去轻轻地回了一句。
“大壮他是容不得有人说他心目中的“神人风哥”半句不好的话吧,再说,我也长得不算丑啊?你这个“肾亏一族”身边的那些男的,长的也不怎样,但也不是盯着她看个不停吗,你干嘛只盯着我不放呢?”我听到他俩的话后摇了摇头,眼睛却还紧紧盯着蒋姓少女的背部。
“噢,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肾亏一族”说我像个野人。”等我习惯性地摸上下巴时,才惊觉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赶路,再加上崇小虎有意无意地一直在给我们灌输什么“真正的男人有胡子才帅”这种鬼话,使我和老十三两人无意间疏勿了对胡须的管理。所以,我和老十三的脸上早已“杂草丛生”了。当然,大壮除外,他的脸上还非常干净,因为他还称不上“真正的男人”。
黄家的会宾楼内分上下两层,装饰的非常富丽堂皇,先以浅黄的色彩为基调涂装了四周的墙壁,再以各种金银珠贝为材料,在墙上装饰出了各种式样的图案。
方正的厅堂上,摆放着九套桌椅,每张桌面上,都摆有用精致的碟盏盛放着的一些瓜果干货等零食,还不时有长得非常标致的丫环们,从侧门端进来一些我并未见过的零食摆放在桌上。
厅堂的四个角落,还摆放着几个瑞兽造型的青铜熏器,正有淡淡的轻烟从瑞兽的上六窍中袅袅涌出,起到了很好的除味防虫作用。
最上层的屋顶下,如同现在的农家乐一样,挂着许多黄色的灯笼。但这些是真正的灯笼,不是农家乐那种用来装饰的灯笼,因为处于阴暗点角落上方的灯笼,已经被点燃了一些,置放在里面的蜡烛燃烧后发出的烛光,透过黄色的帷围,一片明黄的光亮悄然照亮了那些阴暗处。
而下层的墙上,挂有多幅由彩绘而成的大型壁画,我还来不及细看,就被黄彪招呼着上了第二层,但在我眼睛扫描到的壁画内容来说,好像描述的是远古时代的战争场面。
第二层也即会客宴会厅的顶层,中间是个“口”字型的空口,“口”字的四边,是回廊,每边各落有一间厢房,有门也有窗,内各置有一套桌椅,还早有几个丫环站立在厢房内。
“这四间应该是VIp包间了吧!开门可看到楼下的动静,推窗即能欣赏到外面的月色和风光,加上这些精致的装饰及碗盏美食,哦,还有这几个秀色可餐的小姑娘,哪是崇家能比的!怪不得这一路走来,崇小虎对东岳黄家是一肚子的意见。”我看着眼前的这些,暗暗在心里取笑着。
“黄家的这些排场,如同电视里演的那些宫廷戏一样,处处透着贵气儿。也是,人家可把守着“盐”这样大杀器,底蕴确实非常足。再反观崇家,唉,说句不中听的,如同现代中的某个乡间土豪似的,毫无贵气及传承可言。”我又暗暗鄙视了整个南岳崇家一把。
“风哥,风哥,黄族长让咱们坐下呢。再说,你怎么盯着那个谁像傻了似的?”大壮暗暗地用手捅了捅我后背后,悄悄说道,使我从这一会儿的分心中很快地回过了神来。
由于我愣着的时候,眼神是飘向了窗外,而那蒋姓姑娘在那时,恰巧扶着马老也走到了窗边的座位上,在她抬起头的瞬间,她的眼神正好又对上了我的眼神,使我在回神后,又盯着她看上了几秒钟。
这一切的一切,都刚好落在了整个房内的人群的眼里。此时,不管是无心的黄彪及马老他们,还是有心的那“肾亏一族”及另外几个男青年,都拿眼睛在我身上及蒋姓少女身上看了又看,好像想在我俩身上看出点端倪似的。
那蒋姓少女被我及其他人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首先转过了身去,然后靠在窗前,装作看起窗外的风景来。
但我从她侧着身却又竖着耳朵,眼睛又时不时地瞄进房内的神情来猜测,她的心并沒在窗外,实则时刻留意着室内的动静。
“哈哈哈哈!莫非…小兄弟你以前就见过我这个侄女?”黄彪捋着他那丁点的胡须,眼睛眨巴了几下,仿佛思考了些什么,然后笑意盎然地问道。
“哦…不…没,应该没有见过。”我看到了马老欲笑又止的面容,想到蒋姓少女也应该看清了我、却毫无反应后,有点失落地回答道。
“让一让,让一让,别挡着路了,快让我们进去。”一股推力从身后传来,把我差点挤到了桌沿上。我的脚根部位,还莫名其妙地被踢了几下。
“吃了个哑巴亏。”我哭笑不得地想道,然后急忙闪到了墙根处。
等外面的那几个人都进来后,我先解下身上的各种东西,放在了一个墙角处,然后轻身吩咐了老十三及大壮几句,让他们也把东西都放下,只要留意着点就行。然后面对着黄彪及马老欠意地说道:“黄族长,我想去解个手,不知解手的地方在…?”
“哦,小翠,你陪着这位贵客去吧。”黄彪笑着叫了个丫环,让她带着我去。
“风哥,你等我一下,我也要去去。”在我刚要走出房门时,大壮在我身后叫道。我回了下头,刚好看到他从背包里掏了个什么小物件出来,然后顺手塞进了他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