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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佛 道 宝

“哈哈哈哈!好,两位黄鼠狼兄弟…哦不!这次真是我不小心口误了,我诚心诚意地向你们俩道个谦。再说,你俩以后可能就会成为我的妹夫们,到那时咱们就变成了一家人,我怎么可能还会叫你们为黄鼠狼呢?是吧,哈哈哈哈......”崔怀仁边说边绕过蒋熙等三人,走到已中计的两只“黄鼠狼”身边,拍着他俩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来。

“对,以后我们可就是成为一家人了。两位妹夫,你们应该知道'东岳的盐、南岳的药、中岳有件神秘宝,西岳有佛又有道,北岳的姑娘个个俏'这句话吧!北岳的姑娘个个俏这句话夸的就是我们崔家的姑娘们,说她们个顶个都是俊俏无比、美丽动人啊!哈哈哈哈,两位妹夫,你们有福了,我怕你们到时面对着一大群如蒋妹妹般…不,比蒋妹妹稍微逊色点的漂亮姑娘们,就怕你们挑花了眼呢!哈哈哈哈.....”崔怀仁的弟弟崔怀义,也跟着走到了两只“黄鼠狼”的中间,把他的两只手分别搭在两只“黄鼠狼”的肩膀上、哈哈地大笑着说出了上面的话。

“东岳的盐、南岳的药、中岳有件神秘宝?西岳有佛又有道?北岳的姑娘个个俏。喂,蒋兄,你能否同我讲一下你们西岳有佛又有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什么中岳有件神秘宝又是怎么回事啊?”出声问这句话的人是我。

我对“东岳的盐、南岳的药”这两句话是不难理解,但对“中岳西岳”的事儿就两眼一抹黑地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也问了老十三及大壮两人,但他们显然从没听到过这句俗语,自然也无从得知其中的内容。我看到了老十三在听到“中岳”这两字后竖起了双耳的反应后,知道他表面虽然显得并不太在乎某些东西,其实他的内心,是无时不刻地在留意着、在乎着的。所以,我选择了蒋尊作为我的问话对象,想从他嘴里了解到点什么,这也算是对蒋尊及蒋熙的一种变相示好行为吧。

蒋尊听了我的问话后,扭过头来并疑惑的看了看我和老十三及大壮三人,然后在轻轻地“哼”了一声后,就扭回了头去,并没接过我的话去。

“呵呵呵!吕兄弟,要不让我来为你说上一二......”接过我话题的是崔怀仁,现在的他的神情、活脱脫像极了一只已成功偷到了老母鸡的黄鼠狼,所以,心情大好下,他主动接过了话去。

“看来你们俩兄弟才是真正的黄鼠狼啊!幸好你们双方的事儿同我无关,我也不管你叫怀仁还是坏人,反正我听着就行。”我看着崔怀仁想道,决定见招拆招。如果单看崔怀仁的外表的话,根本无法将“心机之辈”这词同他联系到一块。

“......你们南岳的药我就不说了。中岳有件神秘宝这句话呢,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因为中岳府闻家在几十年前就被…就出了场变故……”崔怀仁说到中岳府闻家时明显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肾亏一族”和蒋尊沒什么反应后才接着往下讲。

“...…当时,你我等人都还未出世,自然都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我们的父辈们清楚一二,但我是从沒听我父亲讲过,你们呢?你们有没有听你们的父辈们讲起过此事啊?”崔怀仁讲到这的时候,又停下来看着众人问了一句。

我和老十三及大壮虽然已经听崇山虎讲了下中岳闻家的事儿,但我们并不知道真正的事件是怎样的,更何况老十三的身世有绝大的可能同闻家有关联。所以,我们既使知道点什么,都要一概装作不知。

崔怀仁看着我们都摇了摇头,又拿眼睛重点在三个黄家人脸上扫了几遍,然后又缓缓讲了起来:“在民间的传说中,说原来的中岳府闻家,秘藏有几件宝物,如果有人得到它们并参悟透它们的话,不单可掌控住此间的天地,听说还可以开辟出新的天地来。”

“世上真有这样的宝物吗?呵呵,可能就只是个传说吧!”讲到中途的崔怀仁自言自语了一句。

“......闻家人失去踪影后,不断有人去闻家的驻地嵩高山一带探寻,想去那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传说中那些神秘宝物。但传说终归只是个传说而已,从没听说有人找回过什么值钱的玩意,反而听说有不少人在那儿失了踪,再也没见归回过。”崔怀仁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崔怀仁讲的内容虽然和竺猎户所讲的东西之间有所出入,但其中的基本内容却丝毫未变,都是有人风闻到嵩高山里藏有宝物,然后上演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之故事。崔怀仁应该是顾及了在座的三个黄家人的面孔,所以他并未提及闻家可能是被黄家灭族之事,只是用“无端失踪”这种意思来轻描淡写了一番。

我和老十三及大壮三人,早已从吕老伯、崇山虎及竺猎户三人的嘴里听说过闻家被黄家灭族的事儿了,尤其是竺猎户,他可是亲眼目睹到了“藏尸洞”内的惨像……坐在我左侧的老十三,在听崔怀仁讲述中岳府闻家的事情时,一直紧绷着全身,眼睛呢一直是恨恨地盯着那三只“黄鼠狼”,紧握的拳头让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了手心的肉中。

我明白他的感受,因为结合种种蛛丝马迹来看,老十三的身世铁定和中岳闻家有关,若是他的年龄能再大上二十几岁,说不定我都会认定他就是崇山虎嘴里所说的那个逃脱的闻家小儿子。

“別多想了,一切自然会有明白的一天的。”我贴着老十三安慰了他一句。

“嗯。”老十三应该同我一样,可能是想到了崇山虎所说的中岳府闻家被灭族的原因,如果真如那样话,那中岳府闻家让谁来评价,都只能算是自取灭亡、不值得同情的。所以,老十三仿佛如一下去被泄去了气的气球似的,松开了手脚又低下了头去。

“至于西岳有佛又有道这句话嘛,说起来就既有点儿搞笑又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了。蒋尊兄弟,我这样说说你可别介意啊!蒋妹妹,我估摸着你应该也不太清楚这些事儿哦......”崔怀仁在成功地把蒋熙的目光引到他身上后,讲起了“西岳有佛又有道”的事儿。

几千年来,西岳府的当权者一直都是蒋姓一族,他们以太阴山(即太华山,后面会讲到名称不同的原因)为中心建府筑城立寨而居,地域范围比东岳府还大上了三分。太阴山主要由五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组成,每座山峰的周围又围绕着若干小山头,整个太阴山脉尤如一只巨人的手掌一般,而那五座高峰、就尤如五根巨人的手指一般张开着。

从古代开始,就有好事的人根据五峰的形状及位置,各给它们取上了“拇指峰”、“食指峰”、“中指峰”、“无名峰”及“尾指峰”这五个名字。所以,人们又习惯的称它们为“五指峰”,从古以来,蒋家的嫡系后人们就一直以血脉传承及手中的权力作为基础分别居于此“五指峰”上。

但从近两百年来,西岳府的掌权者蒋家,曾公开给这五座山峰改过名字,蒋家根据五峰的方位,分别给五座山峰起名为“东峰”、“南峰”、“西峰”、“北峰”及“中峰”这五个名字,再也不准人们叫及“五指峰”及“拇指峰”“食指峰”这些个名字。

而给五峰改名这一行为,就和蒋家这整个家族中的一个隐私有关。曾经的蒋家,是个人丁非常兴旺的家族,他们在太阴山不断的生息繁衍,家族实力发展的非常快速。在人丁最多的时候,还曾把他们西岳府的地域扩张到过原来那中岳府的地界里。

从四五百年前开始,蒋家不知出了什么情况,曾经他们引以为傲的“人丁兴旺”这个场景,慢慢地出了问题。我在听崔怀仁讲解这个问题时,听出了他带有一丝兴灾乐祸的感觉。

那蒋家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呢?唉,原来是蒋家的“生息繁衍”出了问题。崔怀仁可能是怕我们中的某些人不明白“生息繁衍”的意思,又清晰明白的解释说明就是整个蒋家的生殖能力出了问题。

从四五百年前开始,整个蒋家新出生的人丁总量开始出现了断崖式的下降,在某些年间,“五指峰”曾出现过全年无幼儿出生的情况。刚开始时,这情况并没过多的引起蒋家当权者们的注意,只是把这种现象归结为各家各户自家的一种生育调节手段而已。

但连续几年出现这种状况后,蒋家当权者们就淡定不住了,毕竟这还是个停留在“人多力量大”的思维中的年代。当权者们就召集来“五指峰”上各村各寨的掌管者,详细地询问了情况后,渐渐地全都在惊讶之下改变了原本的脸色,然后强烈地担忧了起来。

原来,并不是那些夫妇不愿意生育孩子,而是不管那些夫妇在平时如何地在床上努力,但那些妇女们就是怀不上身孕。那些夫妇自然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如寻医问药、访道觅仙等等,也把吃啥补啥的古老思想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崔怀仁说到这里的时候,曾停下来看了看蒋尊及蒋熙俩兄妹,然后古怪地冲我们众人笑了笑后,接着说道:“当时,曾有这样一首打油诗来形容西岳府的众人,老幼寻遍五府医,男女用尽四方药,猎户打来山上兽,夫妇食光其昂物。白天家家不早起,夜里风光却无限,归家汉子满春光,出门无人识其面。哈哈哈哈......”崔怀仁说完这首打油诗后大笑了起来。

“风哥,这首什么诗讲的是啥玩意啊?”大壮被众人的各种古怪表情及笑声给疑惑住了,他显然没有听懂其中的含义。

“这…好吧,我让十三叔来告诉你......”我把问题推到了老十三身上。老十三不算大声地给大壮解释了一遍后,一下子让大壮这只童子鸡听红了脸,也让蒋熙及蒋尊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去。

“......这些手段用尽后,却还是毫无成效,那些妇女们的肚子还是鼓不起来......”崔怀仁继续说了起来,“......自古以来,蒋家就一直是道教的坚定支持者,所以整个西岳府内都无一家属于佛教的庙宇。但在某年冬日前的某天,当日五指峰上阳光朗照,天气温暖湿润,是个出门的好天气,所以那五座山峰上......”

“......太阴山中指峰的上空,不知何时飘来了一片轻雾,而轻雾的上方突然间又出现了一团彩色的光晕,而那光晕的正中间位置,坐有一尊酷似佛身的阴影,惟妙惟肖,神奇之极。当时的蒋家人因为尊道轻佛,所以在场的人都只是好奇的看着那佛影,不时还对它指指点点着。奇怪的是,那团迷雾及佛影过了长久后不但未散去,反而还浓上了几分…”

“对,我听长辈们讲过此事,”崔怀仁的话题被蒋尊抢了过去,他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迷茫地说着,“当时,有年老的族人察觉到了此事的不寻常,就首先跪在地上向着天空祈拜了起来。接着,在场的另外那些人也在老者的呵斥下,开始跪拜起来。没过多久,神奇的一幕又出现了,在众人的跪拜下,那个光团中的佛像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去,好像在往光团中走去。接着,光团渐渐消失了,再接着,那片轻雾也消失了......你们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晚上第一次主动抢话讲的蒋尊,又主动向在座的众人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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