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云伸出手掀开为了遮掩洞口的几片大叶子,有些费力的出去后,便看到青瞳完好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眼前,没有到处乱跑后,便放心的笑了笑。
“啪嗒。”
一块不大不小的雪球,不偏不倚的砸在洛林云的脸上。
洛林云抽搐了一下嘴角,拍掉脸上的雪,心道,冷静冷静不能打人,这是要救的人。
“给你。”
青瞳从怀中拿了几个雪球给洛林云,而她自己的怀里依旧抱着好几个雪球。
洛林云接过几个雪球,正诧异着还没到冬天哪来雪滚的雪球时,一片片小小的飞絮落下,使洛林云抬起了头,“下雪了?”
“落月。”青瞳摇了摇头,对洛林云说道,“中心。”
洛林云也不嫌脏,把雪球堆在了一边,直接坐在了雪地上,满眼疑问的看着青瞳,“落月谷?”
她记得小木屋是建筑在外围的啊的啊,这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落月谷内来了?
难道那暗道是连这这个落月谷的?
青瞳点了点头,落月谷长年下雪,没有停雪的时候,虽然到了夏日,落月谷的太阳会很烈,但也永远融不化。
因为她经常偷偷跑出来玩,所以才知道。
“下雪。”青瞳指了指天空,天真的说道,“好看。”
洛林云轻轻皱了皱眉,不对,这才刚入深秋不久,按道理来说只会下点小雨,下小雪都是很少见的,现在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雪?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想办法走出这谷里吧。”
山坡上布满了深厚的雪,洛林云每走一步,便深陷进雪里。
这才一会功夫,怎么会积下这么厚的雪?
见着雪越下越大,洛林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落月谷的雪跟季节没有丝毫关系!
洛林云连忙拉起青瞳,快跑了起来,全然不顾雪水浸透了鞋底。
青瞳边跑边奇怪的看着洛林云,她跑什么?落月谷每天都会下雪,不会停,要么大要么小,她已经见过很多次了,而且堆好的雪球,全都丢掉了,于是,青瞳拉了拉洛林云的手,说道,“不跑。”
听到青瞳说的话洛林云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了,谁知道这鬼地方会不会发生雪崩什么的!
“唔……!”青瞳脚下一滑,洛林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青瞳,从雪坡上高高的滚了下去。
洛林云心里一惊,连忙运起体内的灵力护住周身和青瞳。
连续滚了几十圈后,洛林云似乎碰到了一块大石头,感觉到没有继续往下滚,洛林云才睁开了眼睛,幸亏是雪坡,不然免不了受伤了。
“青瞳,醒醒。”洛林云拍了拍青瞳的小脸,发现青瞳竟然睡着了。
估计是姐姐被威胁的紧张感消失,太放松了才会犯困吧?不过也真想不到,从雪坡滚了几十圈都能睡着,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洛林云抱起青瞳,艰难的在雪地里行走。
雪下得这么大,也不知何时才能停,先找个山洞避一避好了。
“姐姐…”怀里的小人抓了一下洛林云的手,呢喃了一句。
洛林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轻声道,“你姐姐,现在好好的呢,放心吧。”
似乎是吃了什么蜜糖的似的,青瞳笑眼弯弯,安心的睡在了洛林云怀里,不再乱动了。
“咔嚓。”一道树枝断裂的声音清脆的响起,一袭白色的袍子在洛林云眼前闪过后消失不见,洛林云迅速警惕了起来。
这落月谷走了这么久,也没见着一个人,现在突然看到了人,洛林云不得不警惕起来。
“落月谷,禁止他人随意进出,迅速离去吧。”
毫无音色的声音一出,洛林云靠着直觉,判断出了方位,猛地抬头!
只见一棵枝繁叶茂却压着许些雪的树上,有一袭月白色的衣角从上垂落下来。
君绫栎勾着嘴角,好整以暇的靠在树干上,浅紫色的眼眸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下方的洛林云:“丫头,落月谷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洛林云轻轻皱了皱眉。
冷风掠起二人的长发,虽然在洛林云眼中,眼前这人长的挺好看,但是,洛林云还是分的清的,她紧紧抱着怀中的青瞳,冷冷的回答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规定如此。”
“规矩在我这里就是一张能撕毁的白纸!”洛林云仰头看着他,铮铮有声道。
这个人不存在于洛林云的记忆之中,他定然不是洛府中的人。
能这么无声无息出现在她的周围,还能让她紧张感爆棚,这么看来,这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洛林云说完,收回如临大敌一般的目光,抱着青瞳,头也不回地往另一个方向走。
君绫栎看着快速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到底只是个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只不过,她走的那个方向……
到底要不要提醒她呢?
算了,反正说了她也不一定会听得进去,不如让师父给她淬炼一下也好。
君绫栎紫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样子。
“真期待。”
说罢,君绫栎宽大的手一挥,月白色的衣袂翻飞,身影消失在白雪之中。
易鸣筝借着自己视力好的优势,与萧漱月打了声招呼,独自一人出去捡了一些粗干的树枝回来后,便堆起来,从储物空间拿出了打火石,生起了小火。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在下面怎么样了。”易鸣筝和萧漱月坐在火堆旁取暖,易鸣筝搓着手说。
“有那丫头在,吾相信他们不会有事的。”萧漱月从空间里搬出几坛酒,倒了一小杯喝下去,笑眯眯的说。
易鸣筝一把夺过萧漱月手中的酒杯,“漱月!说了多少次?!你现在不能喝酒!”
萧漱月捂住嘴咳了几声,抢回易鸣筝手中的酒杯,“为何?酒暖,可止寒。”
“酒不是药!”易鸣筝听到寒一字,朝萧漱月大吼道,萧漱月拿酒杯的手微微一颤,酒顺着萧漱月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滴滴地滑落了下来。
萧漱月放下酒,叹了口气,“吾怕汝担心,才强行压制寒气。”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找到方法治好潄月你的冥寒的。”沉默片刻,易鸣筝开口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哪是那么容易治的?”萧漱月平淡的说,脸上没有显现出丝毫表情,但是易鸣筝很清楚,萧漱月的心里一定苦的不得了,之所以没有表现出任何情感,只不过是他不想让别人担心他罢了。
二人沉默。
“漱月大哥,易大哥。”洛炎彬突然出声,吓得屋中两人同时回过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