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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路遇痞子

虽不愿拜王靳为师,可被人拒绝又是另外一回事。走出四海镖局,何笑笑竟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愣了片刻,何笑笑摇头似要抛去心中苦闷,就迈步离去时候却有大叫声响起,道:“笑笑,笑笑。”

这是大牛的声音。快步走到何笑笑身侧,大牛一脸歉意的说道:“笑笑,实在对不住,师父很宠小师弟,今天连小师弟都罚了,不过你千万别怪师父,他也有难处。”

看大牛欲言又止,何笑笑如何不知道王靳对大牛说了什么却不好意思告诉自己,便笑着应道:“大牛哥多心了,笑笑谢你还来不及呢。”

盯了何笑笑片刻,大牛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这本罗汉拳精义,你拿着,我答应教你罗汉拳,可惜只教了一半,以后就要靠你自己,还有这点银两,算是大牛哥一点心意。”根本不容何笑笑推辞,大牛直接将书本和钱袋子塞进何笑笑手中。

何笑笑能够感受到大牛的关心,愣了片刻笑道:“大牛哥,你是不是能掐会算?小弟缺钱,你就送来银两,想练武,你就送来武功秘籍,嘿嘿,书和银子我都收下了,大牛哥这朋友,我也交定了。”

听何笑笑如此说来,大牛再次浮现出憨厚笑容,拍着何笑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好好练武,大牛哥期望看到你功成名就那一天。”

嘿嘿笑了声,何笑笑接口说道:“那当然,大牛哥你就等着吧,到时候我一定请你好好吃一顿。”稍稍顿了下,何笑笑挥手说道:“大牛哥,你回去吧,我走了,告辞。”话到最后,何笑笑头也不回的离去。

走在繁华如斯的街头,何笑笑却无欣赏的兴致,干脆寻了个无人角落,拿出罗汉拳精义翻读起来。

何笑笑出身历史世家功底也算深厚,看起书来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个小学生,很多字都要靠猜测去理解其中的含义,最后只能跳过文字看图画。图画倒是简单,一招一式甚是明了,加之何笑笑练了数日,倒也看的明白,甚至忍不住挥手比划一番。

正当何笑笑看的入神时候,突然有大喝声响起,道:“小子,看什么呢?抬起头来。”

何笑笑被这大喝声惊醒,不由抬头望了过去。

大叫男子尖嘴猴腮看似雷公转世,不过看清何笑笑的相貌倒被吓了一跳,一脸鄙夷的叫道:“丑鬼。”似不屑搭理何笑笑这等丑鬼,男子直接伸手抢夺他手中书卷。

何笑笑如何能任他抢走自己的武功秘籍,抬手一记推窗寻月式便挡了过去。

尖嘴男子根本没料到何笑笑敢动手,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推出两步,顿时大怒,提高声音叫道:“丑鬼,你敢动手?”

何笑笑也没能料到自己随手一掌便将尖嘴男子推了出去,心底吃惊同时却也有些得意,这几日没有白练,倒是看四五名痞子将自己围了起来心底叫糟,赶忙赔笑道:“这位好汉,我不是故意的,这就给你赔不是了。”

该是同伴的助威,尖嘴男子又趾高气扬起来,冷眼盯着何笑笑说道:“小子,竟敢对猴爷递爪子,我看你是皮痒了,兄弟们,给我打。”

尖嘴男子叫嚣的厉害,却没有冲上去的意思,明显想着同伴打头阵,自己在后面下黑手,不想有吆喝声响起,道:“住手。”

听自家老大都发话了,尖嘴男子虽不甘也只能住手,却狠狠瞪了何笑笑一眼,看的何笑笑一阵好奇,望向说话男子。

说话男子相貌也算英俊,一身锦衣整整齐齐看似富家公子,奈何神态是模仿不了的,怎么看都有几分痞气,而且一双眼睛透着淫邪,让人极不舒服。陈皮,算是这条街的一霸。

看到何笑笑那丑的令人发吐的模样,陈皮再懒得看第二眼,冷声说道:“瘦猴,给他看看。”

望着陈皮,尖嘴男子也就是瘦猴,是满脸谄媚笑容,而望向何笑笑时候,趾高气扬的仿佛皇帝,仰头晃脑的喝道:“丑鬼,见过这个人没有?要是见过,爷赏你十两银子,足够你买个婆娘了,这么丑,鬼才愿意跟你。”

瘦猴这番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便是何笑笑也是苦笑不已,越发丑陋,只是看到瘦猴手中画像,心神巨震,画中人虽模糊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莫非是找他的?很快,何笑笑便猜到缘由,定然是胡家在搜寻自己,也亏得易过容,不然……心思不定,何笑笑却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反而故作认真的思索起来,最后摇头说道:“没有,没有见过。”

瘦猴已经习惯这个回答,再一次听来依旧恼怒不已,大喝道:“你要眼睛干什么吃的?以后瞪大眼睛瞧好了,见到这个小贼立马禀告猴爷,猴爷赏你二十两银子,不然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说完转身望着陈皮,瘦猴脸色立变,小心翼翼说道:“陈哥,都这么多天了,长安硬是被咱翻了好几遍,影子都没摸到,我看那小子八成是跑了。”

陈皮虽也有此心思,却瞪了瘦猴一眼,喝道:“怎么,不满啊?找八爷说去。”

听闻八爷,瘦猴立即萎了,所有的不快都化作惧意,躬身赔笑道:“陈哥说笑了,瘦猴就是为陈哥你抱不平……”话不曾说完已被陈皮打断,喝道:“你想死我还不想呢,八爷这次可是发了狠,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小子为三爷报仇,要是找不到,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还愣着干什么,接着找啊!”

目送瘦猴一众离去,何笑笑长吐了口气,这次还真是捅了马蜂窝,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这幅脸庞早晚要曝光,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思索半天,何笑笑最终将主意打在杜依依身上,而且除去杜依依,似乎也没有认识的人了,可惜长安广大人口众多,寻找一人与大海捞针无异,何笑笑从早晨走到傍晚也未能寻到杜依依那丫头,倒是有无数混混蹿迹在街头小巷,让何笑笑见识到了胡家的强大。

寻找一天未果,反倒饿的前心贴后背,尤其闻着浓郁的肉香味,何笑笑清楚听到了肚子的抗议声,先祭五脏庙吧!摇摇头,何笑笑抬步走向面馆,不想被小二拦在门外,大喝道:“要饭的,滚一边去。”

何笑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颇有疑惑的问道:“你说我?”

一脸不屑的望着何笑笑,店小二恨不能把眼睛看到天上去,冷声说道:“瞧你那丑样,不是叫花子是什么?”

何笑笑顿时乐了,笑道:“长的丑就是叫花子,长的俊那岂不是就是王公大臣了?嘿嘿,小哥你相貌英俊,怎么在这跑堂?”

“你……”怒瞪着何笑笑,店小二却不知如何反驳,总不能说自己长的丑吧。心底恼怒,店小二大喝道:“甭在这儿贫嘴,你要是能拿得出银子,咱恭恭敬敬请你进去,要是想吃白食……”话到此处却是再说不下去了,盯着何笑笑手中银子发呆,丑的跟鬼似的怎么会有银子?

心叫上天不公,店小二却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躬身叫道:“爷,你请,想吃点什么?”

何笑笑也懒得与他一般见识,大叫道:“一碗面,一盘牛肉。”

店小二虽然不岔,却是拿衣袖为何笑笑擦了擦凳子,叫道:“爷稍等,马上就好。”

速度确实够快,店小二很快便端上一碗面和香喷喷的牛肉,闻的何笑笑食欲大动,大口朵颐起来,只是吃的正香时候,有吆喝声响起,道:“呦,这不是早上那个丑鬼,还有钱吃牛肉?”

流里流气的声音,不是瘦猴是谁?看的何笑笑大感晦气,心道怎么总遇到这痞子?殊不知瘦猴也是这样想的,大喝道:“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原来是碰见你这丑鬼,真不知你爹妈怎么生的。”

“当然偷黑摸瞎生的了。”接口的也是一痞子,说完更是哈哈大笑起来,看的何笑笑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何家也算书香门第,何笑笑却做了摸金校尉,这已经惹怒父母少有来往,现在又来到这混乱时空也不知今生能否再见,最是愧对父母,而眼前一群痞子也敢打趣自家父母,如何能不恼怒?

看何笑笑发怒,瘦猴反倒乐了,张牙舞爪的叫道:“呦、呦,发火了,要不要猴爷找个姑娘给你泻泻火?你们说,到时候会不会再生个丑丑鬼出来?”

瘦猴这番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便是陈皮也被这个话题引起了兴趣,撇嘴道:“小屁孩一个,毛都没长全。”

看陈皮开了口,瘦猴虽意外却赶忙接口说道:“陈哥说的是,小屁孩一个,毛都没长全呢。小屁孩,还不赶滚起来给陈哥让座。”说话同时,瘦猴挥手便想将何笑笑扔出去,只是看陈皮坐在何笑笑对面,不由愣了下,这陈皮是怎么了,而陈皮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瘦猴傻眼了。

冷眼盯着何笑笑,陈皮敲着筷子说道:“丑鬼,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这么一会儿工夫,何笑笑已经压下心中的怒火,而听陈皮开口,便知道这是个精明的主儿,这幅相貌终引起人家的注意,小心翼翼答道:“小子初至长安,这两天都在四海镖局讨生活,不曾想惹怒王二镖头,将我赶了出来。”

陈皮不相信何笑笑的话,却又找不出破绽,倒是瘦猴听明白了陈皮的意思,大喝道:“就你这丑鬼,还能见到二镖头,糊弄谁呢?”

看陈皮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何笑笑苦笑道:“相貌丑陋,就不能交朋友了?我机缘凑巧结识二镖头的徒弟大牛哥,爱子王志远,他们两人带我拜见二镖头,可惜二镖头不愿收我为徒。”

瘦猴没能想到何笑笑真见过二镖头,愣了片刻一脸不岔的叫道:“就你这模样,还想拜二镖头为师,鬼才愿意收你。滚,别影响陈哥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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