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一,尚书府可是出了什么大动静了?”
“大人,我也不晓得这是不是什么大动作,但我觉得奇怪的很。想来还是先跟您汇报。昨日尚书府来了几位客人,其我向府中婢女打听说是尚书的远房表亲,听说是来晋都求医的。我晓得张尚书并非是什么官家之后,但那几人的举止有规有矩,不像是从什么乡野来的。而且张尚书待几人的样子颇是恭敬。我听府中老仆役说以前从未见过这几人来过尚书府。我想若是以张尚书的秉性,有这样的远亲定会好好巴结,断然不会这20几年也不到尚书府来。更奇怪的是,我本想趁着天黑去探一探,但他们的警惕性很高。”
“哦?是很奇怪。循一,你盯紧他们。我想这些人来头不小。”
“是”
“你且回去吧。记住万事小心,行事切莫冲动。”
“循一谨记。”
……
我刚准备回府,邢绣匆忙叫住我
“阿瓀,你且等等。将这封信交给爷,前几日我刚出入过王府,不宜再走动。本想派个小奴过去,既然你在交给你最安全。”
“这不就是王爷或是王妃写的家书么?”我看邢绣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
“据密探来报,西边有异动。我怕这里头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自王爷王妃去驻守西疆后,便一直未听说西边有什么大动静。莫非西彧国安逸久了皮痒了不成。哦,对了。绣娘你看看能否查出张尚书府上那几位远房表亲的来历。”
老规矩,我在走出邢绣房门时,整一整衣冠,勾着邢绣的下巴调戏她一番。这也无甚办法,谁让我一直着男装扮相,若非三年前无意间被世子爷发现我原是个女子,估摸着现在我俘获了一大帮绣红楼的美人儿了。
“安儿,安儿。”我向声音方向瞥了一眼,只见一眉目俊朗的公子被绣红楼众美人儿团团围住。
“绣娘,你可是又收了人家妹子或是未婚妻子之类的了?”以往也不是未曾发生过,绣红楼的美人有一部分是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剩下一部分是暗卫营训练的暗探,这绣红楼自然还潜藏着诸多暗探,包括其中的男役。这买来的女子若是有一技之长便可选择不卖身。这些女子中有些是因为家庭贫寒,被父母所卖,若是家中还有个好兄长便要来闹上一闹,不过绣红楼也不做赔本的买卖,若能交上买金,自然会放人;也有些是被拐而来,若是能重新寻到家,抵了买金亦然会让他们回家。
“哪能啊,绣红楼要是天天出那档子事,我还做不做生意啦。”她紧张兮兮得凑到我耳边说“那就是那个魏什么公子。”
“软宝!”
我阿娘是受了惊,不得已将我提早诞下。也因如此我打生下来就体虚的很,我爷爷特意为我取了个安字,我阿爹九死一生从战场回来,听闻此事心疼的不得了。整日都抱着我不撒手。将我视为掌中宝,因而我得了个“软宝”的乳名。这个乳名除了我家人便极少有人知晓,除非是······
邢绣“怎么了?阿瓀。”
我未曾想到隔了这十几年居然还能相遇,竟然还能识得出我,可我却身不由己。
我稳了稳声音“绣娘你替我告诉他,让他后日午时到天儒书坊。二楼最里间等我。”
“你这?他?”
“你记不记得刚入营时,你问我叫什么,家住何处,是否同你一样命苦来哉。我却什么都记不得了,连名字也记不全。可如今看来,我似乎能从他那里知晓一些。”
“那,那别耽搁了呀,今日就···”
“这里人多嘴杂。何况,现在我怀里揣着是比身世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