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宝,我是小马哥哥呀。”
“公子先别急,坐下慢慢与我细说。我并不知晓自己是否是你口下的软宝,过去的事我也不甚记得。只是你叫我时有种熟悉之感。”
“软宝,。我是魏如,亦是沈昂驹,我父亲是沈自清。你本名霍安,软宝只是你的乳名,你父亲便是当朝霍冀霍大将军,你爷爷便是开国元勋霍腾。你我两家自小便是世交,我母亲同你母亲是闺中密友,我同你是一块儿长大的。因此你会觉得我熟悉吧。”
“沈自清?可是十几年前被······”
“正是13年前忽遭灭门的沈家。软宝可是想起什么了?”
“未曾,只是以前曾听人说起过,觉得这血案来的奇怪,便记在了心上。”
“当年我逃过一劫,魏姨也便是你母亲怕我再遭难将我送到江南你舅父家。魏姨怕我一时想不开,便告诉我沈家灭门之仇全在我肩上。等到我学成一身本事,到晋都来寻,她自会告诉我仇家。可我三年前到晋都来,却找不到你和魏姨。我听说霍叔在南疆,细想你与魏姨可能也去了南疆。等我到了南疆却听霍叔说,你与魏姨失踪了十年,恐早已遭遇了不测。可我不晓得为什么就是坚信你还活着。”
听他这般说,难道我阿娘知晓沈家灭门之事,也或许证据在我阿娘手中,这才·····
“那你这三年是一直在寻我?”
“嗯,我一边寻你,一边也是在找线索。”
“那你可是寻到了什么线索?”
“我只查到当年我父亲似乎是在查朝中党羽私下勾结之事,我猜想或许与这个有关。”
“你可找到了证据?”
“未曾”
这可不妙了,若是证据在我阿娘手里,可是我阿娘都去了这般久了,又该到哪里去寻。若是不在我阿娘手里,会不会当年就被烧毁了,还是被拿走了。也或许沈伯伯会藏在什么地方。但我终归不想将沈昂驹牵扯进来。
“软宝”
“哎,啊?”刚刚想事情太入迷,差点露馅了。
“软宝,我便知晓我定能找到你。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捉迷藏,不论你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有一次上元节我们两家一同上街,结果你贪玩走丢了,纵使你戴了个面具我也一眼将你认出来了。一年前我偶然在街上看到你的背影,只一眼我便认定那就是你,所以跟着你到了那绣红楼。”
我竟不晓得这世上还有这般傻的人,怕自己红了的眼眶露了馅。赶紧低头替自己倒杯茶来掩饰。
“软宝,我以为你一年前你收到我的玉佩会来寻我,却不曾料到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世。”
“嗯,对不起。”且不说我未曾收到过玉佩,纵使收到了当时我也不能与他相见。
“软宝你,你能否同我说一说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为何会,会出现在绣红楼那样的地方?”
“我···你且放心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并未受什么苦,我如今是在一大户人家当差,只是那绣红楼的妈妈与我家老爷有些交情,所以我才会出现在绣红楼。我现在身份特殊,不便同你说。”如今大户人家都会训练一些打手,训练的人不多朝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手身份不光彩,我也只能这样糊弄他了。
“软宝,我带你回家吧。霍叔知晓你还活着定然很开心。”
“沈额,魏公子。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且不说我是不是真的霍安,若我是真的霍安,让霍将军见了我现在这样定会担心的。再等等吧,等我能想起一些也不迟。”
“好,那我以后该怎么找你。”
“你到这个书坊来,坊主柳叔会派人通知我。”
“软宝,以后我定会护你周全,再不让你受任何苦了。”
他估摸着也是觉得我是在糊弄他,不戳破而已。想想阿娘去的那些年我也当真是咬着牙才强撑下来,不过过了些年将那些都埋在心里后,不论再经历什么都未曾再觉得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