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清芙成功入住了流香阁内的幽梦居。又学了两日规矩,素素着人散发消息,说流香阁来了位新姑娘,这姑娘可谓是倾国倾城貌,是一才貌双全的女子。一传十,十传百。众人都知道了流香阁有这么一女子,素素吊足了众人的好奇心,只等今日见这传说中惊为天人的女子。
“清芙,你准备好了吗?”叶蓁蓁有丝担忧的问道。
夏清芙莞尔一笑,“准备好了,姐姐你就看我今日如何名震都城吧!”
“我相信你。云音,快,给你家小姐再画画眉毛,这眉太淡了。”叶蓁蓁道。
“已经很美了。”沈怀瑾走进来说。
“殿下,今日云国小王爷回来吗?”夏清芙起身说道。
“这云天乃是出了名的爱美女,如今,你声名远扬,他今日一定回来。”沈怀瑾肯定的说。
“各位公子,今日是我们星轩姑娘首次接客,星轩姑娘是一爱才之人,今日各位公子各为星轩姑娘作词一首,入的了星轩姑娘眼的,才能见到她的真容。”流香阁的一老鸨对着下面一群迫不及待的男人们说。
有些不会作词的纨绔子弟,则气愤的说:“莫不是这星轩姑娘长的太丑不敢见人,才想出这一招?”
众纨绔子弟随声应和:“是呀。”
此时人声鼎沸,此时夏清芙带着面纱走出声音由远及近:“哪位公子说奴家相貌丑露啊?”声音婉转如黄鹂。顷刻鸦雀无声。众人随声源望去,只见一女子身着浅绿色碧罗裙,逶迤拖地的蓝色纱裙,身披翠色薄烟纱,头上插着一碧玉玉兰簪,脸上遮着一白色面纱,迈着莲步缓缓朝众人而来。众人光看着身段就知是美人了,无人应答,夏清芙又继续说道,“若是有哪位公子不愿为奴家作词,那么慢走不送。愿意的公子,可到包厢去作词,一个时辰后,奴家会派人来取各位公子的佳作。”说完,夏清芙就在众人的眼光里走上二楼。
众人为了见美人的娇容一一去了包厢作词,无论是否会做。
“小姐,这是公子们作的诗。”云音抱着一打纸走了进来。
“你放下吧!帮我把字写得不好纸全部扔掉。”夏清芙道。
叶蓁蓁甚是不解:“清芙,你这是?”
“想必这云天是皇室中人,字写得不会很差,更何况,殿下曾告诉我,这云天文采不弱,如此,便容易找到云天了。”夏清芙看了眼诗说。
“这倒也是,不过我对这方面不懂,你个表哥两人慢慢挑,我去换件衣服。”叶蓁蓁说完就溜了。
云音挑完后,“云音,拿给我一半。”沈怀瑾放下手中的书道。云音立马拿了一半纸给沈怀瑾送去,夏清芙只得拿了剩下的诗看,云音立在一旁。
只见一诗写到“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节选自柳永《斗百花》)夏清芙看后,点了点头,放在一旁。
又看了几篇,但不甚满意,忽的又看到一篇,写着:“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选自《水浒传》)“这篇也不错。”夏清芙赞叹道,又同第一次看到的那篇放在一起。沈怀瑾听到夏清芙的话。看了一眼,没有言语,低头看自己手中的诗,只见那诗写到:“夏家之女,增一分则太长。减一份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倾国倾城。”(改编自《登徒子好色赋》宋玉)沈怀瑾读完后,“清芙,你看这首,我觉得有可能是云天所写。”
夏清芙闻言,放下手中的纸张,去看。“我瞧瞧!”沈怀瑾将那纸递给他,夏清芙读后“我看着也像,既然如此,还麻烦殿下去探一探这十五号房间的客人。”
“没问题,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沈怀瑾豪爽地应道。
沈怀瑾走后,夏清芙又看到几篇佳作,不由感叹,这来逛青楼的男子竟也有如此有才气的。有几篇尚好。如下: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湘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其一)
美女出东邻,容与上天津。整衣香满路,移步袜生尘。水下看妆影,眉头画月新。(其二)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