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芙虽说着是要回府,可她却没回去,不过,她还是很感谢南秋双的。若不是她,自己还要找个借口离开。
她走到一个偏僻之处,看了看周围没有人。
夏清芙从袖中拿出一个面纱。戴在脸上。又将大袖衫脱下,头上的发钗尽数摘下,只留下一根固定着头发。夏清芙将衣服藏在一旁的竹篓里,看了看周围,纵身跃上屋顶。
夏清芙顺着屋顶来到了一处,她推开窗跳进屋里。屋里的人正是夏轻尘和惜音。
“姐姐!”此时夏轻尘正同惜音在房间里说话,见窗户一动,紧接着夏清芙跳了进来。
“都准备好了吗?”夏清芙直接进入正题。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夏轻尘表情很是严肃。
“只要他们一动手,我们就加入,这样就算事情败露,也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我先回去,一会我给你们发信号。”夏清芙说完,就匆匆离去。
“惜音,我们走吧!去看一场好戏。”夏清芙走后,夏轻尘起身说道。
“公子,这戏还未开演,公子还是先吃点东西再去吧!您都一天滴水未进了。”惜音担心的说,公子身子本就不好。今日为了这晚上的戏,忙了一天了,都没吃点东西,她很是担心夏轻尘的身子会受不了。
“嗯,惜音,你去点些菜吧!”夏轻尘经惜音这一说,倒觉得有些饿意了。
京城长虹大街。
“师父,你别说,这沈国的花灯会还怪热闹。”齐翰上了街,东看看,西瞧瞧,像是刚入城的乡下小子似的。
楚意心里自然是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略微敷衍了齐翰几句:“这齐国的灯会虽热闹,却也鱼龙混杂。”
“哎,师父,你看这个发钗怎么样?”齐翰看到路边有一卖女儿家戴的发饰的小摊位,一眼就看中了一个发钗,拿起来,问楚意。
“嗯,不错。”楚意哪有闲工夫同齐翰说话,她心心念念的事没有成功,她怎么能将悬着的心放下呢。
“大娘给我包起来。”齐翰将发钗递给卖簪子的大娘说。“哎哎,师父你等等我。”楚意没有理会他。
齐翰追上楚意,将簪子递给她说:“师父,给你。”楚意疑惑地看着齐翰问:“你不是买给你王妃的吗?给我做甚?”
“师父可真是说笑,徒儿还未成亲,哪来的王妃,更何况,徒儿可从未说过要送给王妃啊?”齐翰笑着说。
楚意有些尴尬,“没事,你早晚都得成亲,就留着给你未来的王妃吧!”楚意坚决不收齐翰的发钗。
“师父,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就收着吧!”齐翰说。
在齐翰的软磨硬泡之下,楚意勉强接受了。
夏清芙从夏轻尘出来后,又重新穿上刚刚脱下的外衫,整理好衣服,将面纱摘下。夏清芙若无其事的走到街上。看到有卖斗笠的,便走过去,买了一个斗笠戴在头上。向人群走去。
浣溪山庄。
“郡主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走的这几日,秋公子一直在同我们闹。”水莹一见到叶蓁蓁,就向他吐苦水,这几日她真的是快被那位秋公子给折磨疯了。
“水莹,还是让郡主去瞧瞧吧!”悦心一向沉稳,此刻她知道不是埋怨吐苦水的时候。
“快带我去,”叶蓁蓁也很是急切。“悦心,这几日可有发生什么事?”
“回郡主的话,大事倒是没有,小事倒是有几件,不知郡主可要听。”悦心边走边说。
“既是小事,等过了这一阵再说吧!站在秋暝才是最重要的。”叶蓁蓁想也没想就开口。
“娘子,你去哪了,我好想你啊!”叶蓁蓁推门进入房间,只瞧见秋冥缩在墙角处,听见门被打开的响声,他抬头朝门口望去,看到他最熟悉的面孔时,立刻站起朝叶蓁蓁奔过来。
“水莹,悦心,你们先下去。”叶蓁蓁转过身说,并示意他们关上门。
“我听水莹她们说,小天这几日可是不乖呢?”叶蓁蓁笑着说。
“我才没有,是她们都不让我出去玩,我一个人在这呆着真是快闷死了。”秋暝撅着嘴说。
“奥,原来是她们的错啊,我一会回去好好收拾她们。”叶蓁蓁摸摸秋冥的头说。叶蓁蓁也算是厉害了,她可是第一个敢摸移花谷谷主的人呢。
“嗯嗯,娘子,这次一定好好收拾那几个小丫头。”秋冥狂点头道。
长虹大街。
“师父,我听人说,师父不爱同人说话,怎么会和我说这么多话啊?”齐翰突然开口说。
楚意其实是为了隐藏身份,才甚少与旁人交谈,更何况她本身也不是很健谈。齐翰这么一问,她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好胡诌了个理由:“因为你是我徒弟啊!”
“只是因为这个?”齐翰好像是有点失望,他其实是希望楚意能和他说这么多话,是因为他与旁人不同,没想到竟因为他是他的徒弟,看来这一步棋是走对了。
“不然呢,你还以为是什么原因?”楚意摆摆手说。楚意看出齐翰好像有点不对劲,不自觉得问:“齐翰,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齐翰恢复以往的样子说,“我听说,沈国的花灯很是漂亮精致,不如我们去买一盏吧!”
“也好,不过,说好了是你拿钱。”楚意点头说。
夏清芙在街上走来走去,突然间听到一声尖叫,急匆匆的走过去一瞧,原来是他们动手了。夏清芙邪魅一笑,因着此时天上正在放烟花,夏清芙偷偷朝空中放了一个信号弹。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楚意正在和齐翰挑选花灯,忽的听见一个声音,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夏清芙发出的信号,知道自己该动手了。
“齐翰,我听工人们说,这沈国都城里做花灯做得最好的一家,在长虹大街的南侧。我们不妨去看看。”楚意说。
“好啊,一切听师父的,不过我怎么没听说过。”齐翰挠挠头道,他怎么不知道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