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韵恨叶嘉嘉,凭什么她叶嘉嘉是皇后,而她就只是一个妃子,就算她不受宠,皇后的身份摆在那,她也是极其尊贵的女人,这个贱人凭什么能得到这一切?
她季昀韵论容貌,轮才华,论身份,都不比她低,凭什么就要低她一头?
她叶嘉嘉连嫡女都不是,她充其量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妾所出的庶女,为什么就可以为后?
她不甘心,她陷害叶嘉嘉将她推下水,企图将她淹死,哪料到她居然还剩一口气,所以就在她的药里下了鹤顶红,结果她居然还是醒了!
季昀韵此去真的是带着惊奇和疑惑的,可是现在的叶嘉嘉又不是之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叶嘉嘉了。
所以,这个谁胜谁负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连皇上都照踹不误的叶嘉嘉会怕一个小小的妃子?暂且不提叶嘉嘉压根不知道那个是皇上。
这厢叶嘉嘉正兴高采烈地写戏本子,对,她就是在写戏本子。
画面转到雨鹤上好药回来的时候,她发现叶嘉嘉正蹲在树边,毫无形象地蹲在那边……
雨鹤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强忍住扶额的冲动,蹲在毫无形象的叶嘉嘉旁边,问:“娘娘,你在干什么?”不会是在看蚂蚁上树吧?
叶嘉嘉百般无聊地回:“本宫在看蚂蚁上树。不得不说,这个皇宫里可真是无聊。”
雨鹤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雨鹤强忍住吐槽的冲动,建议到:“不如娘娘去看赏花吧。”
叶嘉嘉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雨鹤,说:“我还没无聊到那种地步吧?”赏花?那有什么好看的,简直是浪费生命。
雨鹤闻言一脸黑线,您还不无聊呢?这都开始看蚂蚁上树了!当然这种话雨鹤就只能在心里想想,绝对不会说的。
叶嘉嘉一点儿都没看出来雨鹤的纠结,说:“宫里有没有小说啊?”
雨鹤疑惑地问:“何为小说?”
叶嘉嘉撇嘴,唉~这里居然连小说都没有,真是……落后!
她转念一想,会不会是这没有小说这个说法呢?
叶嘉嘉思索了一下,询问:“这有画本子吗?或是戏本子呢?”
雨鹤呆呆地看着叶嘉嘉,回答:“宫里是肯定不会有的。”
叶嘉嘉想哭,作为一个生平没什么爱好的人,喜欢看小说是她为数不多的喜好,这个皇宫里居然连她这种微不足道的爱好都要扼杀,简直不能忍!
叶嘉嘉忿忿不平,于是,树下的蚂蚁就遭了大罪了。
她拿树枝不停地拨弄一只小蚂蚁,这个小蚂蚁被她弄得不停转圈圈,很是郁闷。
当事人叶嘉嘉浑然不觉,旁观者雨鹤则表示爱莫能助……
小蚂蚁泪目:“我只是想好好的上个树,我招谁惹谁了?”
最终还是雨鹤看不下去叶嘉嘉如此折腾可怜的蚂蚁了,给叶嘉嘉提了一个建议,虽然没有戏本子,但叶嘉嘉可以自己写啊。
叶嘉嘉登时眼睛一亮,雨鹤一看就知道叶嘉嘉动心了。还没等叶嘉嘉吩咐,她就赶紧去找笔墨纸砚了。
叶嘉嘉随手将树枝一扔,屁颠屁颠地跑回了寝殿,至此小蚂蚁才重获自由。
雨鹤的办事效率极高,不一会儿就将笔墨纸砚通通找了个齐。好吧,当然这个还有原叶嘉嘉不少的功劳,毕竟原本的叶嘉嘉就是一个喜欢练习书法的人,也是托了她的福,避免了现在的叶嘉嘉当一回文盲的悲惨待遇。
不管怎么说,反正东西是找齐了,叶嘉嘉开心地开始写起故事……
雨鹤则在一旁专心磨墨。
此时,两人都不知道,很快,找麻烦的就来了。
季昀韵,昙儿还有一众玉华宫的小丫鬟浩浩荡荡地朝着未央宫来了。
彼时,未央宫的守门太监正坐在门口打瞌睡。
季昀韵朝着昙儿施了一个眼色,昙儿走了过去,伸出手一把揪住了那个小太监的耳朵。
小太监吃痛,眼睛都没睁开就张嘴骂骂咧咧了:“哎呦,哪个不长眼的打扰……”
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之后,那个小太监吓得腿都软,赶紧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地说:“韵妃娘娘饶命,韵妃娘娘饶命。”
季昀韵看了他一眼,说:“昙儿,进去后记得洗手,毕竟碰了脏东西,免得被传染!”
昙儿闻言赶紧松开手,还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毫不客气地扔在那个小太监的身上。
如此具有侮辱性的动作,而那个小太监只顾一个劲的抖,连个反抗都没有。
也是啊,皇宫向来是等级森严,顶撞如今正得盛宠的韵妃娘娘,再加上自己又是最不受宠的皇后娘娘身边最低等的奴才,自己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他又不傻。
韵妃看着他抖得如同风中残叶,觉得甚是无趣,挥了挥手,说:“走吧。”竟是连通报都免了,大踏步走进未央宫,完全没有一点儿尊重一下皇后娘娘的意思。
韵妃直奔未央宫寝殿而去,颇有一宫主位的样子,若是旁人不知道的,还真她是这个宫的皇后呢。
两个小宫娥看见了季昀韵,跪拜地极其干脆:“参见韵妃娘娘。”
叶嘉嘉本是一个耳力极好的人,所以,她将此话听得清清楚楚,难免心头有些不快,自己宫的宫娥对着自己的娘娘完全不知礼数,却对着地位没有自己高的人跪得如此干脆。
叶嘉嘉从过往小说中了解到了一个真理:其实得不得皇上宠爱和地位高低没有任何关系,相反,地位越低的人越容易赢得帝王的爱情。为什么?呵呵~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尤其是发现自己宫里的宫娥跪拜的还是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季昀韵,更是让叶嘉嘉无名怒火从心头升起。
她撂下笔,笔被毫不客气地扔进了砚台里,倒是吓了雨鹤老大一跳。
雨鹤抬头,不解地看着叶嘉嘉,眼里写满了“你又发什么神经”。
叶嘉嘉宽恕了雨鹤的大不敬,准确来说,她现在最需要治的不是雨鹤,而是殿外那个来找事的女人,季昀韵。
叶嘉嘉拍了拍手,还没等雨鹤上手就已经拉开了椅子,捋了捋身上不存在的衣服褶子,挑起一抹冷笑,说:“雨鹤,走,我们出去迎接一下远道而来的贵客。”
雨鹤更是疑惑,这宫里哪有什么贵客,那些个上门来的,多数都是来找麻烦的,怎么会有贵客临门?
像是看出了雨鹤的疑惑,叶嘉嘉笑意加深,却没有直达眼底,让雨鹤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果不其然,下一刻雨鹤就听到叶嘉嘉说:“这个贵客,自然就是皇宫里最受宠的韵妃娘娘,季昀韵了。”
听到这话,雨鹤面色一白,吓得差点儿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