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柔捏了捏裙摆,解释道:“我对表哥没有想法,昨天我也是听说他受伤了才去看他的。”
方茹盯着她看了一会,没有说话。
谢宁柔头皮有些发麻,心里十分委屈,更觉得屈辱难看。
“你明白就好,回去吧。”
方茹突然开口。
谢宁柔轻轻点头,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她脚步一顿:“姨娘,你有没有觉得千乔变了?”
方茹眼里划过一丝冷色:“你还不算太傻。”
谢宁柔心里一怔,眼里划过担忧:“表哥马上要会试了,正是紧要关头,千乔性子骄纵,她会不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她有些犹豫,还是将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中间隐去了一些。
方茹心里一沉,这是眼界高了,瞧不上单宏文了?
那可不成!
她很快有了主意,既然沈千乔仗着沈家大小姐的身份瞧不上,那她不介意毁了沈千乔的清白,到时候看她还有没有底气挑三拣四?
“你先回去,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沈千乔回到月桂轩后,吩咐了安嬷嬷一些事情,然后来到案桌前,提笔抄起了经书。
心里的戾气和怨恨一点点平复,她才放下笔。
喜竹和安嬷嬷是傍晚的时候回来的,安嬷嬷的眼眶有些红:“小姐,老奴给牙婆塞了银子,买下冬杏,将她送了回去。”
这沈府的下人许多在帝都有根有底,冬杏还有个老母和哥哥。
“老奴塞了一些银子,请了大夫过来,走的时候,冬杏那丫头拉着老奴的手恳求,希望小姐别赶她走,她说她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她没有偷东西,那镯子是碧荷送给她的,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拿了。”
沈千乔早就知道冬杏这性子跳脱,不够稳重,但是让她偷东西,她还是不敢。
只是冬杏这性子确实是不适合呆在她的身边,这次她若撕破脸留下冬杏,以后这丫头会惹下的麻烦不比这个小,不如趁着这次将她送回去,给点银子,让她和她母亲一起开个铺子维持生计也好,以后赚点嫁妆找个人嫁了。
沈千乔将自己的打算和安嬷嬷说了。
安嬷嬷虽然同情那孩子,可到底是个脑袋清醒的,明白这次的祸事追根到底还是冬杏平白无故收了碧荷的东西,如果她不收,方姨娘就是想处置她也寻不到理由。
想到这次差点牵连到自家小姐,安嬷嬷心肠就硬了下去。
处理了冬杏这件事后,沈千乔就去了大傻子那里,陪着他写了一下午的字。
一起用了晚膳后,她再三嘱咐大傻子晚上要乖乖自己睡觉,不能再进她的屋子爬她的床了。
大傻子很听话的点了头,沈千乔才放心离开。
可晚上的时候,她依旧是被压醒的。
沈千乔气不打一处来,嘴里都说干了,他还是每晚爬她的床。
这一晚,沈千乔咬了咬牙,吩咐了喜竹在大傻子屋外守着。
夜色深沉,几个黑影窜进了沈府,熟门熟路的探进了月桂轩。
沈千乔刚刚一翻身,想到什么,她闭着眼睛伸手往旁边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