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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暴风雨来袭前的平静生活

坐在汽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子阳默默回想起了临别时父母千叮万嘱要他好好陪陪爷爷奶奶的话语,不禁翻了一下白眼。当然,是这具身体的父母。

这具身体原本应该姓秦,全名是秦向阳,他们一家本来是农民,世世代代在土里刨食,轮到向阳的父亲时,不知道是祖宗护佑还是怎么的,居然考上了大学,要知道,八九十年代初的考上专科的难度甚至丝毫不比考上现在的重点大学差,甚至还犹有过之,当时的大学生还属于珍贵物种呢,哪像现在几乎是满大街都是......虽然现在的大学生普及率也只有百分之四,但是好歹多了很多啊。所以当时秦子阳的父亲考上大学的消息可是震惊乡里的,家里不免大摆筵席,宴请亲朋好友,庆祝他考上了大学。当然那时候的大学生也远远没有现在的那么潇洒,大部分人考上大学之后也不会天天宅在宿舍沉迷于电脑手机,而是努力学习。同样,考上大学之后的向阳的父亲也没有懈怠,在大学里刻苦学习,最终考上了公务员,现在不大不小已经是一个局长了。

而就在向阳的父亲考上公务员没几年,刚好那时单位里还有分房的福利,恰巧又分给了他一套,所以理所当然的,向阳的父亲顺水推舟在城里落了户口,全家搬到了城里。

至于老家那边,向阳的父亲曾经想把二老接上来住,然而故土难离,二老住进城里老说住不习惯,又说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就生病,还说老家缺少人打理,老是担心老家的情况,眼看身子甚至一天一天地变差,向阳的父亲也没有办法,只能将他们送回农村,还好向阳的父亲并不是独生子女,他还有个弟弟,倒也可以照顾二老的日常起居,顶多就每月寄两三千生活费回去就是。前几年,由于老家的房子实在是破旧,两兄弟一合计,索性就每人出个十多万给二老重新起个二层楼房算了,于是就请人在农村的村口,同时也是自家的宅基地那里给二老起了个二层小楼。至于原来的屋子,自然是废弃了。

而这次让子阳特意回来一趟的原因,其实就是到了每年祭祖的时候,让子阳回去祭祖的。毕竟二老年纪大了,爬山涉水什么的不方便,而他的父母又抽不开身,所以也只有让这个以前一事无成无所事事的儿子回去代替全家祭祖,毕竟他父亲和他叔叔早就分家了,也不能代替他一家拜祭不是。

为此,子阳不得不向工作的餐厅请假,踏上了回归老家的道路,毕竟霸占了别人的肉身,总归要替别人尽一下孝道不是。

所以说一开始向阳之所以会活成那个样子,纯粹是自己作的。毕竟以向阳的父亲的能量,安排自己的儿子进入体制中也不算是个难事。但是这货本来就懊恼自己的父亲以前管自己太多,见自己的父亲还想干涉自己以后的生活,直接就激起了逆反心理,索性就是你想让我干这个,我就偏不。父子大吵一架之后向阳直接夺门而去。不过这货偏偏在学校就是个半桶水,出来找工作更是高不成低不就,最后就索性躲在出租屋里啃老算了。而至于子阳为什么不低头找原宿主父亲帮忙......只能说刚刚穿越,还不是很适应这么个爹。

在经历了凌晨早起,搭乘长途汽车行驶十多个小时,同时把自己颠了个七荤八素之后,子阳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汽车在村口停了下来,将他放下了车。农村可没有什么靠近车站才能停车的概念,几乎是随喊随停,毕竟人少,方便很多,不像城里,尤其是像是北上广深那些大都市,都有专门的站牌。当然,城市的人太多而且不够集中,如果随喊随停,那几乎就不用走了。

子阳下车后就看到一个老人坐在村口小卖部里,当看到子阳下车,十分欣喜地迎了上来,并且要夺过了子阳手上的大包小包,那正是子阳这具身体原宿主的奶奶,而那大包小包里的就是向阳的父母给他们买的衣服和补品,同时还有他自己的行李。而子阳当然不可能让一个老人拿那么多的东西,连忙对老人说自己一个人拿就可以了,然而最后在老人的坚持下,还是执拗不过,也只能选了两袋较轻的袋子让老人拿着,一边询问老人的身体状况一边走回家去了。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家,毕竟家就在村口。子阳进门看到爷爷不在屋里,于是便向奶奶询问爷爷去哪了,然后就从奶奶口中得知爷爷去了别人家打牌去了,也就不是很在意了,毕竟记忆里村子里的老人娱乐活动很少,最常见的就是打牌,而老人尤其是农村老人打牌赌的钱都很少,一个下午顶多也就输个十来块钱,算是小赌怡情,没什么好担心的。在收拾好自家的行李和房间之后,子阳就发现太阳逐渐西下了,奶奶开始在厨房忙碌了起来,也顺便让子阳去叫爷爷回家吃饭,子阳便离开家门向爷爷经常去打牌的那户人家走去。

而走到那户人家之后,子阳一进门就看到一堆老头坐在那围观几个老头打牌,而很快他就从中找到了自己的爷爷,在喊他回家吃饭之后,他爷爷便将牌局的位置让给了一旁围观的一个老头,跟子阳回家吃饭去了。

到了晚上,子阳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的所见,不免有些愧疚起来,毕竟自己不是他们的孙子,只是霸占了他们孙子身体的外人来着,而且早晚有一天自己也是需要离去的,自己走了那么向阳这个人会不会就此死去,那这样这两位老人有多伤心,自己这具身体原来的父母会怎么样?毕竟这具身体可是独生子女来着。

好在子阳是一个天生十分乐观的人,就是那种俗称没心没肺那种,在伤感愧疚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打着见一步走一步的主意,慢慢地睡去了。

第二天,子阳由于昨晚睡得早,七点多便起床了,活在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如果明天没有课或者不用上班这类要紧的事,那么七点多就算早起了,毕竟一般人都是睡到太阳光照进自己窗户才起床的,哦,对了,顺便一提,他们的窗户开口在西边。

子阳从二楼走下去后,发现奶奶早就已经熬好了粥,还每人装了一碗放在餐桌上,子阳摸了一下碗边,温温的,正好是可以下口的温度,于是连忙把粥喝光,向村里大部队集合的方向走去。

走到集合的地方,就发现已经有不少人等在了哪里,而子阳看到祭祖的东西除了各类冥币纸钱之外,还有很多礼炮和鞭炮。这在农村很正常,毕竟现在虽然说现在城市里禁止燃放烟花炮竹,但是农村里还是不怎么管来着,过年时还是会放鞭炮庆祝,所以祭祖的时候出现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奇怪。而除了这些祭祖用的东西,村民里又有很多人带了锄头和镰刀,这是清理山上和坟头的杂草用的,毕竟一年清扫一次,坟头如果不绿草盈才是怪事,而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吃的点心,这些都是中午的午饭。

至于为什么大家要先集中在一起,那是因为这个村子里的人家其实是在清朝末年时从远处迁移到这里的,刚开始时村里只有几户人家,而现在已经发展壮大到几百户人家了,那么这个村子最早的那几户人家到现在至少都有几十上百户后代,他们作为共同祖先,当然是要率先被祭祀的。所以大家都要先集中在一起,祭祀完共同祖先之后,再分别祭祀各自的祖先。

等到八点半,人都来了差不多了,祭祀大队就开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到了坟地,大家各自除草、上香,分工明确。等清理完之后,再分别恭恭敬敬磕头,燃放鞭炮礼炮之后,就分道扬镳,各自去祭拜自家的祖坟了。

而子阳和几个同宗的亲戚去其中一处共同的祖坟上香祭祖正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天突然就黑了起来,乌云蔽日,并且空中闪过几道雷霆,眼看是要下雨的节奏,而他们由于山路崎岖,只骑了摩托车来,而且摩托车还放在了山下,而现在下山骑摩托车回去肯定是来不及了,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有人发现远处似乎有一座从未见过的大宅若隐若现,甚是诡异。但是眼看大雨就要落下,并且新世纪无神论早已深入人心,众人也都顾不得诡异,连忙向着大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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