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第六个星期之后,我跟凡哥说自己快开学了,今年假期的打工生涯就要暂时先告一段落了,不过我很喜欢这里的环境,等我有空或者假期的时候再来他这里帮忙。凡哥稚嫩但沉稳的脸上显现出了从来没有的笑容。
临走的那天,他不但超额给我发了工资而且还亲手给我端上了一杯苦咖啡,他说:“肖蒙,生活的本来面目就是残酷,它总是会用很多美好的假设蒙蔽人们的眼睛,可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它的深奥,就像我们谁都无法预料下一秒,下一分钟会有怎样的故事和变故,无论人生的道路上你是否走的顺利,我都希望你勇敢的面对生活中的各种苦难的考验,还有无论什么时候,这儿‘浓情咖啡’的我们,都会在后面支持你的选择。让你不会是孤单一个人做选择。”他说的那样的诚恳,我只知道自己当时是一个劲的点头,然后从他手中接过咖啡。
接过手中的咖啡,是否意味着我的生命中还会有更多的变故和不幸呢?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难道这还不够吗?人生就是这样,你永远都要向前看,那样你才会觉得有希望,如果你向后看,那么结果是追悔和难过,像一袭洪水,将你吞灭,颠覆不起。即使我害怕,即使我不愿意,可是我也愿意勇敢的去面对。因为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
新学期的时候学校已经又重新分了班,领导们意味深长的说是把所有的苗头都在萌芽状态中扼杀,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就是怕经过一年的相处,大家彼此都了解,熟悉的脾气,会有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罢了,青局一中啊,就是别有一套教学方针啊。
肖乐被分到了三班而我被分到了五班,在这个班里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艾斯维尔和安怿,机缘巧合的是我和安怿是同桌,自从文艺汇演和期末测评之后我对这个女孩子充满的好奇,她应该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孩子吧。
“对了安怿,你还记得提高新中国声誉的日内瓦会议是哪一年举行的吗?”
“日内瓦会议啊,嗯......是1954年。”
“噢,对。我啊老是会把很多的会议时间会混淆了。”
“其实对于数字记忆,我有自己的方法,我都是把最后一个字联想到拼音,然后在推及到数字,比如你问的日内瓦会议,我最重点的是记瓦,瓦(WA),W不就是五吗,所以就容易记了。”
“确实也是啊。”
“你也可以试试这种方法啊。”
“嗯,你都把你的学习方法告诉我了,你可真放心啊。”
“没有,只是大家分享一下学习心得嘛,如果自己独吞,反而使学习成为一种负担,好像怕别人偷了去似的,那样不光是大脑累了,心更累,你说是不是啊。”
“呵呵,还真是。”
安怿是一个很热心而且很善良的女孩子,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她绝对不会吝啬,不舍得赐教。你有什么事情请她帮忙,她也一定鼎力相助,在她的身上充满着青春的自信和活力,很多的时候我都认为她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有的时候我会悄悄的打量她,就得她有的时候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
记得有个作家写过一个关于天使的故事,他说,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一直守护着他(她)的天使,这个天使如果觉得你的生活太过悲哀,你的心情太过难过,那么他就会化身成为你身边的某一个人,也许是你的朋友,也许是你的恋人,也许是你的父母,也许是你仅仅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这些人安静的出现在你的生命里,陪你度过一小段快乐时光,然后他再不动声色的离开。于是你的人生就有了幸福的回忆,即使你以后的道路上布满了风雪,一想起曾经幸福的事情,你就可以依然勇敢。
所以那些默默离开我们的人,其实就是天使回归了天国,比如那些离开的朋友,那些曾经给过你帮助的陌生人,那些曾经爱过最后分开的人,那些曾经讲过一个很好听的笑话逗你开心的同学,那些曾经唱过一首好听的歌给你听的歌手,那些写过一本好书的作家,他们都是善良的天使。
也许你有段时间会因为他们的消失而感到伤心和失落,会四处寻找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到了什么国度,可是到最后,你都会相信,他们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安静而满足的生活着,于是曾经的那些失落和伤心都将不复存在,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
或许天使都是这样,悄然无声的来,悄然无声的离开,所以看过他的书之后,我一直都记得这个故事,我更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这样我就可以把姥姥和爸爸也当做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天使,我知道他们现在都过的很好,即使现在和我不在同一个国度里。
能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和安怿熟悉了之后我们开始像其他亲昵的伙伴一样聊很多的话题“安怿,你知道我是怎么记住你的名字的吗?”
“记住我的名字?不是现在吧”
“当然不是,是那次文艺汇演,你上台唱了一首歌。”
“哦,那次文艺汇演啊。呵呵。”
“那个跑出会场的女孩儿是?”
“她是我姐姐,安珂。你说我们俩像不像?”
“像,很像。”
“这就对了嘛,我们俩可是双胞胎,而且我姐姐比我大不了几秒钟的。”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们俩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你......你学习那么好,全校前几名,为人也那么好,而你姐姐却总是在倒数里面,这......这......”
“我姐姐人很好的,比任何人都好,更比我好。”她忽然不再说话,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