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记忆里的童年1

转眼又过了一年，如烟和刚子白天各忙各的事情，刚子的超市经营的也不错，生活走向了正规，苹果和朵儿形影不离的，蝶儿的日子比较无聊，如烟说是要给她介绍对象，蝶儿拒绝了，她说一切随缘吧！她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闲暇的时候，看如烟和王姐在网上聊天，王姐给她们介绍异国风情，她感到很新鲜，开着视频，感觉异地的朋友，距离也是那么的近，王姐和小吴在那边，做着牛排，教她们怎么做。王姐总是夸小吴，说小吴非常的爱干净，回到家，再怎么累，睡觉之前呢，要把地板拖得干干净净，家里的家务从来不让她插手，对女儿也特别的好，为了不让女儿有失落感，他们决定暂时不要小孩子，全心全意的对待唯一的女儿，小吴决心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因为他的父亲在他心里没有什么责任心，他更愿意去接受自己爱人的孩子，努力做好一位父亲，担当起父亲的角色。小吴也对王姐的父母很孝顺，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一样对待。蝶儿很羡慕王姐的爱情，虽然人家年龄相差十来岁，可是仍然那样的相爱，如烟笑笑蝶儿“你羡慕啊，那你就要做个大女人，足够的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福气！”蝶儿说：“我也是内心强大女人呢！我要的男人，要心甘情愿的无私的为我付出”如烟说：“你怎么不羡慕我呢？我也很幸福啊！”蝶儿说：“好好好，你们都幸福！好吧！要是你那公婆能接受你们，那就更幸福了”。如烟叹了口气“唉！谁知道呢，刚子也没说带我们回去一下，缓和缓和，老这样逃避，以后该怎么办呢！”如烟自己心里也是最怕见公婆了，以前强的父母，也比较强势，自己可以委屈点，顾全大局，可是老让自己委屈，她心里也是不乐意的。幸好，不是经常在一起，要不然真是不敢想象啊！想到这种复杂的婆媳关系，如烟就与生俱来的恐惧。有次，如烟无意间问蝶儿“是不是单亲的孩子都处理不好家庭关系呢？”蝶儿说“不一定吧！烟姐，难道你也是单亲吗？”如烟点点头，记忆转入到如烟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的妈妈当时也就二十五六岁，她妈妈带着她在纺织厂上班，当时交通没那么发达，如烟的外婆，冒着风雪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拿来了新烙的饼，看着没人管的如烟，在宿舍席子上一个人躺着，身子底下湿湿的，背上都出疹子了，外婆满脸泪痕，她决定把六个月的孙女抱回家养，这里条件太差，女儿的奶也不够喂她，就这样，如烟被外婆抱了回来，村子里门子的人，闻讯赶来，看着这么瘦小的孩子，都说，这样小的孩子，抱回来能养得活吗？外婆让外公在单位想方设法买糖，当时的糖不是随便买的，要用粮票，为了带如烟，也为了让大儿子早点接班有工作干，外公提早离休！买了头奶羊，在家里帮外婆专门带如烟，如烟的童年是幸福的，有外公外婆的悉心照顾。一年后，如烟的妈妈也很快成了家，继续上着班，一直很忙，在如烟的记忆里，妈妈是那样的遥远，她的世界里，只有外公外婆。听说她的妈妈在县城，爸爸在遥远的铁路上，一年也见不了一次，她只能给小伙伴们说，她的爸爸妈妈在很远的地方，都很忙。在如烟三岁的时候，听说妈妈生了个弟弟，现在不上班了，专门在家带弟弟了，每天都很忙，转眼，如烟小学五年级暑假了，如烟觉得她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好几次都想问外婆，为什么别家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她的妈妈一年只来一次，现在她长大了，也知道了去县城的路，放暑假了，如烟想去找妈妈了，她约了隔壁从小一起玩的朋友蕾蕾，说是一起去找妈妈，给外公外婆留了个纸条，说是去找妈妈了，一路上，她们采着野花，唱着歌，走走停停，沿着北干渠走着，沿途的人很稀少，那时候，也不是每家都能买得起自行车的，基本路上有行人，都是走着的，如烟她们加紧了速度，害怕天黑了赶不到，就麻烦了，如烟心里怕怕的，凭着有次，爷爷带她来过妈妈家的模糊影像，如烟和蕾蕾走着，看着，记忆里，过了体育场的一条路，直下去，走过一座桥，就到了县城的一个村子，好像是第二家，如烟推开门，走进院子，院子很大，眼前有口水井房，旁边一溜三间房子，左手边院子里全是树，知了在树上嘶哑着嗓子喊着，如烟感觉有点渴了，她推开门，看到一个女人和孩子在睡觉，房间里面好凉快，妈妈一看是如烟，惊呆了“烟儿，你怎么来了？”如烟高兴的说：“妈妈，我来找你了，我走了好长时间的路，肚子好饿！”，妈妈赶快带如烟和蕾蕾去厨房，给她们下面条吃。她们吃饱肚子，在院子里玩，不一会儿弟弟醒来了，六岁的弟弟看着她们，大大的眼睛很惊讶的样子，妈妈说，那是烟姐姐，弟弟说：“那大姐姐呢？如烟很奇怪，哪里还有个大姐姐啊？”弟弟指了指第一间房子，哪里有大姐姐。如烟心想：妈妈怎么这么多孩子啊，怪不得记不起来我。玩了一会舅舅跑来了，说是家里让村上捎话说，如烟来这里了，看到就放心了，他下午还要回去趟，如烟不想回去，她想和妈妈呆两天，舅舅把蕾蕾带回去了。下午，妈妈抱着弟弟，如烟拽着妈妈的衣角，她们在县城里转了转，妈妈给她买了糖吃：“烟儿，看妈妈都给你买糖吃，妈妈是爱你的。”如烟的感觉不是很清晰，无数个夜里，她想念着妈妈，可是现在离得那么近，感觉却是没多少话说，她对妈妈说：“如果你真爱我，就把我转到县上的小学来上，我还要个海绵样，有吸铁石的铅笔盒。”妈妈记下了她说的话，说回头写信和爸爸商量一下。晚饭，妈妈做好饭，喊如烟叫姐姐来吃，如烟推开姐姐的门，姐姐在看小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姐姐，也没有人给她说过，但是她心里是高兴的，姐姐长的很漂亮，鹅蛋般的脸上有一双丹凤眼，皮肤白晳，姐姐的头发很长，“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如烟。”姐姐说她叫芳芳，她们很快就熟悉了，吃了饭，在院子里和弟弟玩着，芳芳也是十来岁的孩子，只比如烟大五六岁，她是如烟继父的前妻生的，在芳芳三岁的时候，妈妈和爸爸吵架离开她要走，她当时抓着妈妈，哭着不让妈妈走，可是妈妈甩开她还是走了。如烟只在妈妈家里呆了两天，外婆就来接她来了，她觉得这个家很热闹，她想来这里生活。妈妈也答应她，过完这个暑假，她给她明确的答案。这个假期过的如此的漫长，如烟天天都在等妈妈的答复，过了段时间，妈妈让人捎来她要的笔盒，是红色的，和她说的一模一样，如烟的心里满满的满足，妈妈是记得她说的话的。转眼假期快结束了，妈妈和爸爸商量后来接她了，如烟心里特高兴，高高兴兴的跟妈妈走了，外婆舍不得如烟，嘴上还凶凶的说，没良心的东西，说走就走了。如烟笑嘻嘻的对外婆说：“婆，我现在学会骑自行车了，每个礼拜我都会回来的。”如烟听说那个小学，是县里的重点小学，要进去是要考试的，而且也是妈妈托里面管后勤的舅爷爷给办的，农村的孩子还要收借读费，如烟暗暗下决心，考试一定要考好。这几天如烟也不玩了，天天在家看书，做题，以前考试，如烟从来都没有紧张过，这次，她手里实实的捏了一把汗，从考场出来了。开学了，舅爷爷带着她去报名，这里交钱，哪里收费，舅爷爷把开的收费单让如烟拿好！回去要交给妈妈。然后带着她去找三班的班主任，巨老师，本来如烟是给安排到二班的，舅爷觉得三班的风气好，想把如烟放到三班，如烟站在舅爷身旁，舅爷和老师在说话“你看如烟一门九十多，一门八十多，就让她来你班上了”巨老师面带难色的答应了，如烟看着舅爷为自己的事情这么为难的，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让班主任不能小瞧自己。小学的最后一年是紧张而充实的，如烟在新的环境里，结交了好多好朋友。有娟子，景，静，菲，伟，他们一起学习，一起参加体育比赛，一起报作文培训班，日子过得快乐而简单！在家的时间很短，基本就是回家吃饭，吃完饭就去学校，放学了和姐姐去体育场玩玩，或者用绳子拉着弟弟，跑街道去玩。很大一部分时间，如烟都和同班同学在体育场里疯玩了。体育场角落里挖开了一个洞，那个洞常年补不住，因为从家里过桥，去体育场，这个洞能省好多路，所以如烟和弟弟都偷着挖开过，没人能把那个洞修得好，因为，哪里是孩子们的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