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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最后到底怎么样了，顾染绵也不太清楚。
她的头很痛，所以想着早点睡觉。
一沾床几乎就睡了，结果第二天一早醒来看到慕斯阮坐在床尾那儿，靠近窗子。
晨曦将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光晕，显得极为柔和，右手撑着脸颊，慵懒又富有少年气，眉骨俊俏，桃花眸半睁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长腿交叠，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
顾染绵愣了几秒钟。
打了个哈欠，而后又躺下去了。
抱着多出来的枕头，重新闭上了眼睛。
再睡会儿吧。
等慕斯走了。
她不太想看到慕斯。
准确的说，她不太想现在看到慕斯。
慕斯阮当然注意到了顾染绵起来又躺下去的动作。
撑着自己的手难免有些发僵发冷。
从昨晚开始，心脏像是破了一个口子，疼得紧。
哪怕见到软绵绵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冷风飒飒地灌进去，让他迫不得已笑出了声。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立冬早就过了。
外面阳光正明媚，亮的甚至有些不真实。
他看着窗外，心里想得却是别的事。
少年明明手段用尽，也不想让她走。
他们认识了那么那么久。
为什么还比不过一个只认识四年的萧止谌？！
这样的思虑让他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砸碎掉。
似乎只有那样的暴戾才能抑制住他的想法。
慕斯阮眸光幽幽地看着重新睡下的顾染绵。
骨子里的破坏欲让他有种想把人再一次关起来狠狠折磨的想法。
可她又那么美好。
舍不得？吗。
舍不得。
那之前的那些事……
还是说，在这段时间之内，才发现的舍不得。
慕斯阮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心，攥紧了手指，少年的瞳眸漆黑，深得看不出什么情绪，唯有一直盯着顾染绵的视线才勉强透露出他的某些，说不出来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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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绵支撑着身子努力想从床上起来，她张了张嘴，结果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整个人又因为双腿的酸痛直接翻下了床，匍匐在木质的地板上，那么狼狈不堪。
软绵绵最后还是扶着墙站起来的。
一步步一点点踉踉跄跄地往浴室走。
她不太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顾染绵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一次次地用喷头把身上每个部位都冲洗干净。
却又还不够。
不知道她洗了多少遍。
软绵绵最后还是在浴室里崩溃了。
软绵绵哭的很惨。
又哭得没有声音。
也没有人看见。
她努力地给自己套上了睡衣。
又努力地换了床单。
撑着最后一点点的力气掀开新换的被子躺进去。
那个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钟了。
什么也不想地睡着了。
只是睡得并不是很踏实。
哪怕在梦里，都能看到慕斯充满怒气的脸庞和他步步紧逼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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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前，江昕叫人送过来给了慕斯阮两张请柬。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江老爷子的八十大寿，江昕的两张请柬一张是给慕斯阮，另一张却是给顾染绵的，那个侍者甚至明确说明了他们江少的要求，请顾小姐务必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