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还是不捡？”
女生捂着肚子，眼睛里闪烁着怨恨的光芒。
“不捡？”顾染绵嘴角勾起，再次抬脚揣在了她的肩膀上，没有给她一点的反应时间，抬起脚就是踹。
把人踹到了讲台脚，顾染绵踱步走过去，就像拎麻袋一样，揪起她的领子，一下下把她的头砸在讲台脚。
讲台随着撞击发出“砰砰”的巨响。
每一声都让人心惊胆战。
这动作并不快。
甚至顾染绵是有意的顿住。
那种决绝与狠戾，绝对不是属于一个十七岁女孩子的。这也是为什么慕斯阮看到这番景象时，双眸沉了下去，如化不开的浓稠的墨。
女生被撞击搞的头晕目眩，天花乱坠。
顾染绵全程都是淡淡的表情，最后轻轻吹了吹自己的指甲，开口道：“是你自己不捡的，这不能怪我。你的右膝盖骨已经被我踹碎了。如果你想要以后走不了路的话。我当然可以满足你。所以，这位小姐姐。”
“我最后问你一次，捡，还是不捡？”
顾染绵抬脚，眼看着就要继续撞。
女生慌了，她现在已经是跪在地上了
“我捡，我捡，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踢我了！”痛苦的泪从她的眼睛里滑下。
很是卑微。
“你要是早点说，你也不用受这苦不是吗？”顾染绵笑得灿烂，停下了动作。
她站在讲台前，低着眸看她捡。“墨水瓶不用管了，等下记得拿抹布把墨水擦干净，信你也不用管，你的手太脏了，不能碰。”
等到女生颤颤巍巍地把地上清理干净，顾染绵才弯腰捡起自己的信。
那个女生的膝盖骨碎了，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顾染绵把信放回背包里，然后蹲下去。
“要不要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一脸的关心却让女生心慌到了极点。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的。”
“你自己怎么去啊。”顾染绵皱着眉头，好像刚才把女生膝盖骨踹碎的不是她一样。“你们两个身为她的同伙，不帮帮她？”
顾染绵起身，将头转向另外两个女生。
两个人唯恐避之不及，纷纷摇头。
“不行，做人要厚道，你们两个就送她一起去吧。我感觉这姑娘有点怕我。”
妈的你把人家膝盖骨都踹碎了人家不怕你怕谁啊？！！！
等三个人全部走出了教室，顾染绵弹了弹背包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手脏的人竟然碰过你，看来我得把你重新洗一遍了。”顾染绵嫌弃地看着自己的背包？
教室里一片静默。
地板非常干净。
以致于傍晚留下来的值日生也非常轻松。
托了顾染绵的福。
＊
“看不出来啊，出手这么狠。”慕斯阮一手关上冰箱的门，一手拿着牛奶。
“是她先把我的背包抢走的。里面的东西对我很重要，这怨不得我。”顾染绵窝在沙发上，声音闷闷的，“而且她自己作死，要是一开始听我的乖乖去捡，她也犯不着受那皮肉之苦。”
慕斯阮拿着两杯牛奶朝沙发这里走开，递给了顾染绵一杯。“你给人家留下阴影了。”
“犯不着。人家是校霸，不会这么脆弱的。”顾染绵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的手表看了几眼。“更何况，她的眼泪太不值钱。这个班里竟然还有妄想症。你说她是怎么说出那种‘能跟我说话是你的荣幸’的话的？”
“可能真的有妄想症。”慕斯阮耸了耸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