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晴理直气壮,而青炎却置若惘闻,仿佛她才是那个打扰了他们该离开的人,那么,在她离开后,青炎会向沙晴说那些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吗,会将沙晴的手握在他的手心吗?
原来亲密和陌生之间的距离,只是一张纸的厚度。
羽衣不再回青炎的住处,但她无法在上班的时候避开青炎与沙晴,看着两人之间欲遮不能的熟稔,羽衣觉得自己的心每天都在滴血。
而商青炎的眼神变得很复杂,对羽衣既有躲闪,也有一种习惯成自然的关心,可又分了一些新鲜的狂热到沙晴身上。
一天,商青炎在走廊上堵住了羽衣,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些日子你怎么了,对我意见很大嘛,是不是不想再理我了?”商青炎似笑非笑地问,依然用一种温柔的眼神看羽衣。
他怎么还能用这样无辜的口气跟自己说话,好象做错事的是她而不是他,羽衣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却在接触到商青炎温柔眼神的时候心软,别过头去,疲惫地说:“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做了什么?”商青炎的样子让人觉得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羽衣气结,她实在不想从自己的口中说出那晚她看到的一切,青炎非得用这样的态度来否认自己的荒唐吗,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脱口而出:“那天晚上,我看到你跟沙晴……”她停住了,她毕竟无法把那几个字说出来。
商青炎的脸顿时阴了下来:“你想太多了。”然后突然当羽衣陌生人似的不再作声。
她戳到了他阴暗的一面,羽衣心中雪亮,为什么要否认,若敢作敢当,用真诚的言行来表达歉意,他依然是她心中的君子啊。
沙晴又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她总会在羽衣与商青炎独处的时候不约而至,令空气变得诡异而尴尬,然后再用她有意无意的言行令羽衣黯然离去。
自己在鸿安被人监视了呢,羽衣心中冷笑,未等沙晴有任何表示,便出门而去,她不想再当心碎的观众,尽管她的心早已碎了。
回到办公室闷闷地坐下,直到有人叫她,才想起该吃午饭了,到了餐厅,眼神依然不由自主地朝青炎常坐的位置看去,然后在看到他对面坐着的人后黯然收回。
看到羽衣端着饭菜又坐到自己的身边,苏绿萌咽下嘴里的饭,试探地问:“嘿,你最近怎么老是跟我坐一桌,跟经理吵架了吗?”
“没有。”羽衣机械地往嘴里扒饭,食不知味。
“最近沙晴跟经理走得很近,你看他们现在连吃饭都常在一起,你可要小心了。”苏绿萌朝商青炎那边指指。
羽衣头也不抬,装作很平常地回答:“他们只是有事要商量。”说完了,连自己都觉得这句话空乏无力,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或许别人早就知道了,只是反过来不想在她面前说破罢了。
吃完了饭,与苏绿萌一起回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