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镜子里面呈现出一张皱巴巴的脸,“啊”的一声断喝,镜子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王伯钊死命地踩着地上的碎片!魏青衫听到声音后快速走进屋里,抱住王伯钊,道:“伯钊,伯钊,你冷静会儿。”
王伯钊拼命地挣扎未果后,软瘫在床上,电话铃又响了,魏青衫见王伯钊已然安静下来,便松开了手,但目光却仍未离开王伯钊。
“喂!”魏青衫道,对方传来一阵笑声:“哈,青衫,别来无恙?”
魏青衫一听这声音,不由得怒道:“又是你!你还打电话来干什么?难道害得我们还不够吗?”
对方笑道:“这不能怪我,是你们自己计划不周,我让你们在歌魔去之前动手的。”
魏青衫骂道:“放屁,伯钊去的时候,姓罗的早已经死了,屋里却还有个歌魔,你这是明摆着让歌魔认为伯钊是凶手,你他妈的是在借刀杀人!”
对方笑了笑,道:“好,好,就算这是我的错,可我没有必要去杀你啊,我…”
魏青衫道:“我跟你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我…”
话筒已被王伯钊抢了过去,魏青衫急道:“伯钊,你想干什么?”
王伯钊并没有回答魏青衫,而是冲着电话吼道:“告诉我,歌魔到底是谁?他在哪儿?”
对方一阵冷笑,道:“伯钊,你要冷静,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我们还得等机会。”
王伯钊骂道:“去他妈的,等,等,还要等多长时间?”
那人笑道:“伯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出两个月,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王伯钊恨恨道:“好,我等着!”电话挂断!
魏青衫倒了杯水放在王伯钊的面前,轻声道:“伯钊,不要再听这个人的,这个人,我信不过。”
王伯钊恨恨道:“管他,我只要报了仇就好。”
魏青衫道:“伯钊,你得想好了,他在暗我们在明,而且他对我们的背景掌握得如此透彻,我担心…”
王伯钊打断他,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再也不愿意这么窝囊地活着,我姓玉,不姓王,滚他娘的苏征帆,老子明天就办了他!”
魏青衫道:“伯钊,你千万不要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王伯钊恨道:“忍,忍,你就知道忍,整天夹着尾巴做人,给人家当狗?十年也报不了仇!我现在就去给苏征帆下战书!”
玉伯钊怒气冲冲站起来,便要走,魏青衫断喝道:“站住!你忘了爷爷他们的话了吗?”王伯钊猛地停住,无数往日片断在脑海中风一般闪过……
两个八九岁的孩子在草地上痛快地玩着,一对老人坐在一边微笑地注视他们,孩子玩累了,便跑老人身边,一个大点的孩子挽着一位头发稍黑的老人,道:“爷爷,爷爷,如果天天能这样该多好啊!”
老人回答道:“青衫,爷爷今天看你是累了,这才让你们来玩,以后如果再说这样的话,爷爷就不让你出来。”
司马青衫望着司马慕义严肃的脸,不敢再说话。
玉师侠捋了捋自己头上的头发,笑道:“慕义,别这么凶,青衫还是个孩子。”
司马慕义气道:“大哥,你就别替他说话了,青衫这孩子别看年龄大,但却没有伯钊懂事。”玉伯钊听到夸奖,在一旁偷偷地笑。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跑了过来,玉伯钊叫了声“娘”,便迎了上去,那女人扶住玉伯钊,对两位老人急道:“爸,叔,你快过去看看吧!泽正跟东石疯了?!”
两位老人听完大惊,急忙往家里奔,司马青衫跟玉伯钊在后面紧跟着。
一个宽敞的院子里,玉泽正跟司马东石满脸是血,两人似疯了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躺着一具女尸。
“妈!”司马青衫对着地上的女尸,哭喊着,想要扑过去,却被司马慕义死死地摁住。
玉师侠默默地闭上眼睛,颤声道:“没救了,走火入魔了…”两位老人死命地按着司马青衫跟玉伯钊,直到玉泽正跟司马东石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才松开手。
两个孩子扑在尸体上痛哭起来。玉伯钊忽止住泪水,看着玉师侠,道:“爷爷,这是为什么?”
玉师侠长叹一声,道:“是必杀技,孩子,记住,害死你爸的是必杀技。我们的仇人不再只是韩逍,而是必杀技!”
一个寒冷的冬天,奄奄一息的玉师侠躺在床上,颤抖挽着玉伯钊的手,司马慕义跟司马青衫站在一边默默地垂泪,玉师侠道:“伯钊,爷爷不行了,你以后一定要听你司马爷爷的话。”
玉伯钊垂泪道:“爷爷,我会听话的。”
玉师侠笑道:“伯钊,长大了,你要干什么?”
玉伯钊吼道:“报仇!”
玉师侠咧着嘴笑了,但笑声也同时让他剧烈的咳嗽,:“对,报仇,伯钊,现在会必杀技的人很多,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记住,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要贸然行动,一定要忍!还有,你青衫哥,比你沉稳,以后多听听他的意见。”
玉伯钊点了点头,道:“我会的。”
玉师侠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登然凭着自己最后的力气,坐了起来,两个眼睛里冒着逼人的杀气:“韩逍,我在下面等着你……”
玉伯钊眼睛湿润了,过去的事情似过眼烟云一样从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站在那里,魏青衫见劝住了王伯钊,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道:“时间过得真快啊。”
王伯钊也叹道:“是啊,想当初司马爷爷设计让我打入血魂内部的时候,我才十二岁,现在…”
魏青衫拉着王伯钊坐在凳子上,道:“伯钊,我们现在处在最不利的时候,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枉送了性命。”
王伯钊点了点头,道:“青衫,我听你的。”
魏青衫道:“我已经知道姑奶奶的下落,不过情况不妙。”
王伯钊奇道:“姑奶奶?”
魏青衫解释道:“当年我太爷爷东渡日本的时候,我太奶奶已经怀孕,不久便生下了一个女儿,也就是我现在的这个姑奶奶。不过,当时我太奶奶为了让我姑奶奶有个好前程,便把她托给闪王林遥,她是由闪王林遥带大的。”
王伯钊道:“青衫,你为什么不早说?有了这个强援,还怕大仇报不了?”
魏青衫叹道:“可她不愿意帮忙。”
王伯钊奇道:“为什么?”
魏青衫道:“我这个姑奶奶刚生下没几天就被林遥抱走,她跟着林遥浪迹天涯,她对自己的父母和哥哥一点感情也没有,爷爷只见过她一面,那还是建国初,爷爷请林遥上茂隆山对抗韩逍的时候,当时她是竭力反对林遥上山,结果林遥去了,也死在了山上,因此,她是恨我们的。”
王伯钊恼道:“绕了这么大个圈子,这不是白说了吗?”
魏青衫道:“我只要说就说明有希望,最近我这个姑奶奶忽然心血来潮,找了个情夫,而且对这个情夫百依百顺。”
“我的天,咱姑奶奶少说也得七十了,居然还…”他忽然明白了过来,“功夫高到一定程度就会越练越年轻,天啊!”
魏青衫道:“我们就从她这个情夫下手,逼她就范,来解我们的不利局面。”
王伯钊道:“好!这事我去办!”
魏青衫道:“问题是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个情夫,如果找到了,咱们就一软一硬地让她就范!”
王伯钊道:“好,咱那个姑奶奶叫什么?”
魏青衫道:“司马霜叶。”…
有词曰:
如梦令
飞龙生于水处,
喷起惊天雨柱。
两龙弄火生,
更增盖世大雾。
谁属?谁属?
踏出一片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