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稍安勿躁,我们静观其变……”
武策暗自观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前世曾听说古人时常建有暗室地道,或用于私藏财宝,或用于金屋藏娇,或用于逃脱性命。
凝碧含翠,草木丛生,清风吹拂得阵阵芳香,其芳香气味浓如蜜。
莫不是此处有山洞,利用光线折射营造青光熠熠,用以隐藏洞口,以异香反惹得野兽不敢入侵。
王德开自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武策瞧模样既古朴且残缺,上边铁漆更是锈蚀不堪。
他将钥匙往虚空置入的瞬间,武策清楚听见钥匙卡进铁槽的声响,紧张之余,还带着些许兴奋。
咔嚓一一!
面前的景象就像玻璃破碎,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扩大成蜘蛛网状,白光从裂缝中透出,逐渐刺眼日盛。
武策举手挡住光线,透着指缝见王德开气定神闲,凑近裂缝便消失无踪,刺眼的白光立马黯淡。
“德开叔应该进去了……”
武策与禹王睦相视一眼,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粗糙的手搓了搓,小心翼翼地靠近,临近边缘时,腿用力使劲,试图用脚底死死“咬”住地面,用食指微微动了破碎的镜面。
“嗖”的一声,果然有股强大的吸力吸住自己,不一会,武策与禹王睦再也承受不住,通通跌入破镜当中。
……
砰一一!
武策感觉自己就像从高处摔落,股墩砸到地面的时候,仿佛听见尾骨“嘎啦”一声,简直是痛不欲生。
还没等武策缓过气,重达百斤的实物径直砸向自己的腹部,胸前与尾骨头尾呼应,“嘭”的一声差点吐出胆汁来。
“咦?一点都不疼,还软乎乎的……”
武策睁眼瞧见禹王睦坐在自己身上,嘴里呢喃着不疼,还做势扭扭腰,殊不知他这么弄法,武策感觉自己立马要归西。
“你还不起来!”
禹王睦循声低头往下看,看到坐着的是自家二哥,惊愕地眨眨眼,脸上的肌肉立马僵住,随后“哎呦”一声吓得跳起来,手把手扶武策起来。
“二哥,没事吧?”
禹王睦搀着武策,时不时帮他揉揉腰,小心翼翼地问道:“腰还行吗?”
“你二哥我身体健壮,能有……什么事!”
武策忍着尾骨痛,咬着后槽牙,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绝对不能崩塌。
“没事就好……”
禹王睦帮武策顺了顺背,抬头望前方,动作忽然慢了下来,倒吸一口冷气结巴道:“二哥,你……你看!”
眼前正是明媚艳丽的景色,峰峦起伏,绿草如茵,风光正美,亭亭玉立的柳树,星月点缀着曲直的枝干。
碧波荡漾的溪流潺潺,透着那稀疏的柳树影儿,横斜在溪流中,清幽深邃的馨香浮动在温和初阳上。
百花齐放以至眼花缭乱,各种鲜艳的鸟类叽叽喳喳歌唱不停,如鸟纷飞,如花妍美,似娇梅娘,消魂失魄。
然而,这一切都是衬托面前的宫殿,千座嵯峨威严的宫殿。
金黄色的琉璃瓦仿佛透明的金纱铺盖住宫殿,白玉砖铺满殿阙,浮窗玉石堆砌的墙面,古色古香不失庄严肃穆。
上悬镶金匾额“郑氏山庄”,足见霸道与豪气冲天。
一切都美得不真实,如坠云山幻海一般,如此壮观的美景,武策已经是第二次见。
“一座宫殿少说十万灵石起步,抬眼望去至少千余座,未曾想老村长竟是位地主老财,该不会都是些不义之财吧……”
禹王睦话中尽是调笑之意,武策知道他是故意逗乐,可没等自己做反应,武策便禁若寒蝉,拼命给滔滔不绝的禹王睦使眼色。
“怎么可能……老村长可是一位刚正不阿的英雄,怎么可能有不义之财呢?”
“嗯……”
禹王睦怎会看不出自家二哥的异样,忽然想起另一种可能,不免身形微颤,立即改口称:“我一向胡说八道惯了,老村长定会大人不计小人过。”
聪明!
武策心里不禁给自家三弟竖起大拇指,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在自己之下啊!
亡羊补牢,尚未晚矣。
不过,禹王睦紧张的表情着实可笑,武策借着抚摸面部的机会,将扬起的眉宇和嘴角抚平。
“油嘴滑舌……”
老村长搭着禹王睦的肩膀,满是皱纹的脸上缓缓绽放笑容,目光中却藏着一丝狡黠,阅历丰富的老村长自然知晓禹王睦的小聪明。
禹王睦摸着后脑勺傻笑,知道自己终瞒不过老村长,先声夺人道:“这里与其说是您的庄院,倒不如说是您的宫殿。”
武策点头应和,这种规模的建筑,怎么能称为庄院?莫说前世故宫,简直能与唐朝大明宫相媲美。
“任何称呼都无关急要,只要它能发挥该有的作用便可……”
武策略感疑惑,此处足有千余座精美宫殿,难不成座座住满人?
“此地共有一千四百八十九座,取一座练功修行,取九座为放置药材,再取十九座为放置成品丹药,再取二十九座放置成品药液和药散,剩余取一百二十四座堆填药渣,其余宫殿皆聚鼎炼丹提药。”
“为何好好的宫殿竟然成了堆填药渣的地方?找个地方埋了就是!”
如果武策年满三十,这话便不好说出口,如今才刚满十四,说出话恰好满足童言无忌,年纪小有时候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那可使不得!”
老村长笑吟不语,旁侧的王德开却抢先说道:“埋在此处影响美观不说,就是空气也会弥漫恶臭。”
“如若不然,也可以……”
禹王睦想着,埋在此处不行,可以埋到外界去,丛林深处或者荒无人烟之地都可以,岂料刚说出几句,王德开就像未卜先知般予以否决。
“不成一一!”
王德开皱着眉头,摆摆手说道:“除非圆满境药品,否则皆含有毒素,炼制失败的丹药毒素更甚,放置时间越久便越毒,若是埋在外界土里不管不顾,数年后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人久居则无命,兽久居则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