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转眼三天的时间便过去了。
三天里，侯白三人每晚都会定时去练习。
这艘船上，两个咸鱼，一个苦力。
玩的倒也是痛快，相互之间的配合也好了很多。
但还是比不上那些大船的速度。
小王这一晚又累的汗流浃背，不过倒依然是笑容满面。
“走，少爷带你们俩泡澡去！”
挥了挥手，从岸边的草埂上坐了起来。
“你俩去吧，我先回去了。”
侯白摇了摇头，显然吃饭更重要，尘不染身，洗澡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站了起来。
“行，你慢点。”
最后的老何也站了起来，拍了拍侯白肩膀，和小王渐渐走远。
回到客栈里。
谢小无若无其事的在柜台上看书。
“还没看完？”
“已经看完了，只是感觉还能再往里想的深入些，就没放下。”
“嗯。”
“吃饭吗？”
侯白摆了摆手，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你以后不用等我了。”
将茶端起饮尽。
“我和他俩每天会玩的很晚，老谢每天睡得又那么早，你这样开着大门不安全。”
“你想的严重了，难道忘了只前我跟你说的话了嘛？”
谢小无，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反问了句。
侯白的也笑了，只是神色带着些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不，这次不同，我感觉到了，整个大陆的目光都转移到江南这里了，从现在起做一点防范，会稍微安全一点。”
“那好吧。”
侯白又给自己带了一杯茶。
“你教小小莫看《药典》了没？”
“交了，这孩子和你说的一样，很聪明，到今天已经看了十分之一了！”
侯白皱了皱眉头，将端起的茶又放下了。
“只有十分之一？”
谢小无有点不知所措，呆了呆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应该是偷懒了。”
“这么短的时间看了十分之一已经很不错了吧？比我的速度还快了那么一点点呢。”
侯白摇了摇头。
“我之前说过，这孩子很聪明。”
“可他连字都认不全啊，你还想要多快？”
侯白认真的看向了她。
“他可以一天看完，轻松一点也不会超过两天。”
谢小无有点难以置信。
侯白觉得有必要将事情说清楚，犹豫了一下，将碗中的茶饮尽，又续了一碗。
“首先，小老板我之前也说过，你其实并不聪明。这个时代，从我出山以来就发现了，不缺奇才，可以好不隐瞒的说，这里面有小小莫。也只有这样的人值得我去教他，去改变他原有的命运。”
“算学一道，你还未入门，不明白很正常。你的那句箴言我认可，算人不算己，那应该就是我的命运，虽然很蹊跷，但我懒得去想，我也不惧任何事发生。”
“其实我是一个很懒的人，甚至不想出家门，每天睡懒觉，喝个茶都要我弟弟去给我倒。所以当我在咱们店落脚之后，就没有再动弹。”
“否则以我之能，又有那里不可去呢？”
窗外起了大风，风声呼啸。
“我应下了你的事。”
“我并不需要知道具体的内容，我只需知道你想要什么就行了，其他我一点也不关心。”
“你的愿望被我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人，有了小小莫店里就不缺打手，你学会了做饭，老板的手艺便不会丢失。第二点在物，这个我暂时是做不到的，需要等典明阁考核过后再行。”
他感知了下谢小无的情绪，还算平稳，还能在加点。
“事成之后，你我两清，雇佣智恩以此相抵，我侯白从不轻诺，一诺千金。你大可放心，我会做到的。”
“你就只拿小小莫当你达成要求的工具吗？”
她的声音有了些颤抖。
侯白笑了笑。
“我不喜欢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没有人有资格成为我登顶的工具。“
“我侯白这一生不会和别人有扯不断的因果，我的道是一条孤独的道，当我站在世之巅的时候身边不会有任何人，也不需要有任何人。”
风吹散了夜空的全部云彩，群星闪烁，即使是皓月也有群星相伴，这无疑打了侯白的脸。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继续说下去。
“别说了。”
她埋下了头。
“告辞。”
鞠了一躬，侯白悄悄溜了，在门口拐角待了好久，直到确认客栈门窗都关好了才离开。
没有任何拿你们当工具的意思，我待每个人都是真心的，只是不想让你们参合进来罢了。
回到家里，辗转反侧，念头有些不通达。
一直到老柳醒来，他还是没睡着，只好起来了，看着老柳在那里磨礳。
一路跟随着他，不知不觉进了瓦房里。
“来一碗吧。”
“嗯。”
“又怎么了？”
侯白将豆浆喝完，讲故事告诉老柳。
“你怎么看？”
“我支持你。”
“我觉得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我都是得不到认可的吧？”
老柳笑了笑，在锅底又加了一把火。
“别的人这样啊，那是找死，把自己的活路全部给堵死了，却还整天抱着异想天开的无聊想法，在自娱自乐，不切实际。”
“我觉得也是。”
“但你是侯白。”
“你很熟悉我？”
“不然你会跟我讲这些私事？”
两人相视一笑。
“该走了。”
“嗯。”
看他叼上了熟悉的烟杆子，侯白摇了摇头，去了客栈。
“侯白哥，你的包子。”
“乖~”
拉着他的小手进了客栈。
还是熟悉的味道，依着惯例她生气时的惯例，今天没有侯白的小粥。
“咱俩喝一碗吧。”
“不用，我今天想喝茶。”
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我昨天问你小无姐你的学习情况了。”
“嗯。”
小家伙还在吃着包子。
“你偷懒了，怎么只看了十分之一。”
“额，我问了小无姐一些其他的事情，就......就......”
小小莫挠了挠头，向侯白呲着牙。
“嗯，这个月末，我带你去典经阁挑书，以后你要自己看，不会的字可以问我，但不能偷懒的。”
“我可能很快就要走了，走之前需要你要学会自己去看书，能不能做到？”
“你要走？”
“当然，我也要去京都参加典经阁考核的。”
“那你还回来吗？”
小小莫抓了抓侯白的袖子。
“应该不回来了。”
“那，还有多久呢？”
“一年半左右吧。”
小小莫不在说话。
侯白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
“干活，别其他有的没的了。”
“哦。”
小家伙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倒是表现得很乖，今天的表现很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