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些事情可不可以容后再商量,大夫说我嫂嫂需要休息。”一直在身边默不作声的莫君翎突然开口,立刻引来了上官黎的不悦。
这毛头小子是谁?干嘛紧抓着蓝若不放手?他难道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上官黎到现在都无法面对自己这陈年醋坛子打翻了的事实。
倒是一旁的方浩,看得后背凉飕飕的,这将军不在,这里就全乱了套了。不过,王爷若是插手这件事的话,对他们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方浩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而上官黎,也在那边开始自己的计划。
“既然冷夫人身体不适的话,那本王就不打扰了,只是诺儿是我府上的丫鬟,我得给她家里人一个交代,必要的话,我不会坐视不理的。”这句话说得极为霸道,谁让他是王爷呢?他现在摆明就是欺负将军府里无人。
谁想那个毛头小子,一点也不退缩,挺了挺胸,说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事是在将军府里发生的,王爷若是插手的话,只怕于理不合,更何况如今我表哥不在府里,王爷这样说,有欺人之嫌,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损了王爷的英明。”
方浩在心里暗暗叫好,却又在担心怕因此得罪了王爷。
“好,很好。”上官黎冷冷地挤出这几个字,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大家都不说话,只是彼此看着彼此。
寒末一直在将军府里闲逛,这里说来还真是不小,特别是这条蜿蜒的小溪,将整个将军府进行无规则地切割。寒末一直在小溪边上踱步,神色严肃。
听府里的丫鬟说,是在清晨去浣衣的时候发现诺儿的尸体的。
寒末沿着溪边仔细检查,似乎并没有失足落水的迹象,但是寒末却意外地发现在一个隐秘的草丛里,有一堆被燃尽的灰烬,寒末沾了一点在指尖,放在鼻翼前闻了闻,有股很浓烈的檀香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冥纸。
只是有谁会在这儿烧冥纸呢?又会是谁?
这时候,一群丫鬟从旁经过,寒末赶紧跃上树梢,免得被人发现,旁生枝节。
“你们说邪不邪门,之前夫人在白玉桥边落水,结果害死了张嫂的儿子,现在诺儿死在白玉桥下,有没有这么巧啊?”“可不是吗?要说,夫人善良仁慈,对我们下人又好,谁那么狠心会害她呢?”
“哎,将军一走,就出了这么多事……我们还是不要往那边走了,挺吓人的。”
“怕什么,冰儿那丫鬟不是刚刚才过去的吗?”
“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传完早膳,就看见她慌慌张张地走过去了,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篮,不知道要干什么?”
“她不是在听雨轩做打扫吗?怎么会去那边呢?不同路啊。”
“谁知道呢?”
“……”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一直挂在树上的寒末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直到她们走远了,寒末才从树上飘然落下,将折扇合上,寒末看了看四周这复杂的地形。
听雨轩,应该是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