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车提着剑,笑吟吟的看着常人。
常人毛孔直立,说不出原因。但第一次感受到了杀意,于是常人急中生智道:“老邢,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要机关术了么?”
说到机关术,常人感觉到:旁边小木屋中那原本平和的呼吸频率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呵呵呵呵!”邢车盯着常人阴笑道:“还想骗我,昨日事出紧急,我没细想。如今你还想诓我,姜尚那个老不死的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别处么?而且是几百里外的地方。这不合常理,我想,东西现在应该还在你身上才对。”
常人也紧盯着邢车道:“你敢赌一下么?”
邢车停顿了一下,眼角余光发现小野的右手微微颤了颤。于是突然抬起头低沉道:“还想耍我!”
常人大喝:“危险!”一手推开小野,一边向后跃起。
剑光闪过,邢车一击没中,剑锋转而向下探去。常人伸手从侧面黏住邢车手腕,一招玉女穿梭将邢车推出。
邢车借力空翻而过,剑尖改刺为挑,常人双腿撑开,以腰为轴让过剑锋,趁邢车立足未稳在其腰间用力一推。
邢车被远远抛飞,将远处的凉棚“轰”的一声撞倒,木头散落了一地。与此同时,刑车感到一股至阳至热的气劲钻入体内。
邢车眉头紧皱,立即暗运内力将这股气劲压住,但仍是难受的要死,心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邢车明白,自己大腿伤势未愈,且一夜未睡。而对方不但睡了一晚,还饱饱的吃了一顿,要是拼体力、拼耐力自己非常吃亏,而对方招式怪异,尤其是近身搏斗的招法十分古怪。此时若是与对方纠缠,时间久了自己未必能占上风。于是想了想,心中有了对策道:“常长史这近身功夫阴阴柔柔,太不阳刚”。
常人道:“哦!大夫说我雄性荷尔蒙偏低。”
“啥蒙?”
“噗哧!”小野没憋住,在旁边笑出了声。
“哼!不管啥蒙,在下想知道常长史除了近身术外,剑术如何。”
“我不爱用剑!”常人知道邢车已看出自己的短板,暗中将常匕抽出,不得已,只好用老史的独门神针了。
“那就,恕邢某无礼了。”邢车的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面对常人郑重的摆出一个剑术的起手势,常人此时感觉面前的邢车就像一座山岳,虽然不动,但蓄势待发。
常人感觉自己已被对方剑势笼罩,无论怎么动,都会露出破绽,然后被对方雷霆一击。
场面十分尴尬,邢车摆了个造型纹丝不动。常人站在那儿也不动,是不敢动,也不知道该如何动。
常人将先天功在体内高速运转,全身感官的敏感度提升至最大。
一旁,在小野的眼里,邢车拿着剑,剑尖朝上,站在那儿好像在想事情。而常人也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邢车想完事情,两个人似乎都傻了。
于是,小野从倒塌的凉棚中抽出一根较粗的木棒,也摆了一个起手势,一个日本剑道的起手势。
接着,小野完美的展现了大日本武士道精神,高喊着——“万岁!”一棍向邢车砸去。
常人暗叫一声:蠢货!
单手握紧常匕,待小野如炸雷般从邢车的剑势中被震飞时,常人果断寻找到邢车的破绽,针孔瞬间一开一闭,一道银光闪电般射向邢车胸部。
可邢车就像事先计算好了一切,银针射到的时候剑已封在胸前。火光一闪,银针射入对面木板,而邢车的剑身上留下了一个针孔大的小洞。
邢车看了看剑上的小洞,笑道:“还是小看了你,看来今天我又收获了一件至宝。”说着倒提着手中剑,一瘸一拐向常人走来。
那边小野已经昏迷,常人暗想,自己低估了对手,或者高估了自己,最重要的是对剑的认识不够。如今看来,只有使用最后的计划了——保命要紧,但是小野..……。常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野,暗叹:对不住了兄弟,回去后我会帮你照顾吉奈子的。
常人将右手背在身后,轻声说道:“Hi珍,你不要说话,准备101号规则。”
邢车走到距常人三步远的时候,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炸雷般喊起:“哎!贵客,你们有事外面解决去,砸坏了我家窝棚,这怎么算那?”
大家这时才想起,一旁还站着个村姑。邢车笑吟吟的说道:“我把自己赔给你,一会儿我们快活完了,你就不会心疼窝棚了,嘿嘿嘿。”
村姑并未生气,而是掐着腰道:“就你那个德性,我不要,长得还不如这边这位大叔。要不,你把我家的地翻了,再让这边这位大叔留下来当个上门女婿,我就不要你们赔了”。
常人满头黑线,暗道这里的人真是山野彪悍啊!
邢车脸一沉,道:“牙尖嘴厉,一会儿收拾你!”说完上步出剑,常人刚要启动传送,忽见一条黑影将邢车的剑一下顶开,是的,顶开。
接下来,黑影与那邢车快速缠斗在一起。
原来,撞开刑车利剑的竟是那村姑手中的一条黑黝黝的烧火棍。只见那丑陋的村姑挥舞着烧火棍,左边轮一下,右边砸一下,动作看似柔弱,却圆润自然,一根棍子在手中上下翻飞,说是在比斗,却更像在跳舞。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有些像当年在太极馆看陈安妮在打拳。
常人收了戒指,看的如醉如痴。
此时邢车心烦意乱,没想到自己竟看走了眼。眼前的村姑居然是个隐藏的剑客,其剑法虽然略显稚嫩,但自己却丝毫占不到上风。每次出剑总像一拳打在棉花之上,自己现在受了伤,折腾了一夜,又有些疲倦。而最令刑车不安的是,不知道旁边那小屋内是否还有高人?
更何况不远处的常人貌似又恢复了斗志,邢车暗感不妙。
丑陋村姑虽然棍法精妙,但苦于体力不如男子。与邢车相持不下,也暗暗心惊。
村姑暗道:此人品行虽极度恶劣,但剑法确是高明,姑姑倒是可以轻松拿下此人,可姑姑现在的身体却不宜与人动手。
这时,常人向小屋望去,因为他听见小屋内的人,动了:“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这一声喊出,浑厚有力。
邢车一惊,虚晃一剑,转身越出栅栏。暗想,果真有高手埋伏,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再想办法弄回机关术。
于是,刑车果断双手抱拳,高声道:“不知哪位前辈高人在此,邢某失礼了,今日邢某身体不适,改日定当再来拜会前辈,告辞。”说罢反身一跃,快速消失在树林中,估计也是怕常人用针射他。
常人心道:这古人就是啰嗦,想逃跑就赶紧跑,还一大堆废话。
……
片刻后,感觉到邢车确实走远,常人面对小屋双膝跪倒,道:“感谢前辈救命之恩,小子躲避奸贼至此,惊扰了前辈,这就离开。”
常人双手伏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站起身走过去架起小野,一高一低的向马车走去。
“站住!”身后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常人转过身,只见小木屋前,村姑掺扶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女人身穿粗布长裙,看上去40岁年纪,但似乎身体不佳。
村姑开口道:“我姑姑,姬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