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侯府书房
“……就这样尊夜王自从那一役后,声名大噪,名动天下,传他性子阴狠毒辣冷酷无情,满身的嗜血杀伐气息,戾气逼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虽说他带领的黑旗军被围困在万流峡谷中血战了三天三夜,没一将一兵支援,最终凭借着那超强的耐力与强悍的魄力。
终杀出个朗朗乾坤,硬杀出条康庄血路来,生生杀出了个赫赫威名。
峡谷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残肢断臂,血腥味弥漫冲天,令人作呕。
也令人闻风丧胆。
之后还有人传出,他身上的血腥之味浓郁得三天不曾溃散,黑雾缠绕,阴森恐怖,同时他也受了严重的创伤,落下了无法愈痊的病根,功力尽失,全身孱弱不堪。”
成安侯颓然靠在椅子上,神色凄凉,语气低沉,哀声叹息。
为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年郎,愤懑不平。
为那个曾不顾一切而守住弈月江山的少年郎,扼腕叹息。
也为那一万铁血坚贞的黑旗军,钦佩不已。
那样雄才伟略与展翅高飞的雄鹰,硬生生的被折断了羽翼,凄惨,悲痛。
一朝天堂一夕地狱,那种落差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
迄今为止,五年过去了,那位对他也还一直心怀介蒂,忌惮不已。
“所以希儿你万不可去招惹尊夜王知道吗?不管他如今是如何的失势,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见到了,也要躲着点。”成安侯郑重的提醒着。
“爹,他不是一向深居简出的吗?哪儿会那么容易碰上,你多虑了。”成希撇嘴,无所谓。
孰不知,以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与人家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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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怎么用那种目光看着我,怪渗人的。”荀九对上赫连弛那诡异的眼神,下意识的连连后退几步。
“你,从实招来,撺掇我去参加宫中宴会有什么企图?”赫连驰坐直了身子,眸子犀利,语气凛冽。
“啊?”荀九眸眼一闪而过抹心虚,舔了下嘴唇,咽喉发干,尽量掩饰着语调,“没任何企图,属下只是看你最近太累了,应该出去走走,放松放松。”
然而赫连驰听了神色却不为所动,眼子熠熠生辉,一直盯着荀九,房中的气压瞬压抑,冷嗖嗖的。
“真的。”荀九顶着巨大的压力,掷地有声道。
心中却埋汰,还不是怕你冷落了人家姑娘,好心叫你去参加个宴会,与人家见个面拢络感情。
可倒好了,先指责自已有不良企图了,这是什么歪理,冤啊!
赫连驰挑起好看的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荀九,似没想到这斯也不老实,不坦率。
想姑娘了,这又不是什么难以羞启的事,自己又不会笑话他。
有必要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