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云淡这里为三公主的是事情发愁,近在皇宫里的娇娘也发愁得很。
自从她被当做寿礼送进宫中之后,已经过去了两天,眼下是第三天了,依旧没有见到寒衍瑧。倒是听说寒衍瑧跟晋南送来的那个孩子走得很近。
她不甘心的咬牙,娇娘也算是一个美人,怎么还不如一个孩子更让陛下倾心呢!
“顺子,你去问问今天陛下去哪?”她可不甘心要一直等下去。
顺子是被指派过来伺候她的太监,对于娇娘的心思他摸得一清二楚,尖着嗓子说道:“行了姑娘,省省心吧。咱们陛下向来不近女色,你就算让我打探了清楚,陛下看不看得上你还另说呢!”
他甩甩袖子,不干了。
能在宫里混的个个都是人精,更不要说是顺子这种已经在宫里待了十年之久的老油条了。一个美人能不能得到恩宠,他基本上看上一眼就知道了。像娇娘这样的,陛下当天都没有让她过去伺候,想来日后能翻身的机会也就很少了。
“你——”娇娘气的脸色发青,纤纤手指指着顺子抖啊抖,好像受了多大的气。
顺子也不理会她,走到外面的一处草地上盖着帽子晒太阳。
本来被分配到伺候这个女人的差事就已经很倒霉了,偏偏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还对着他指东指西。
娇娘眼中闪过戾色,若不是眼下有人监视着她,一定叫这个胆大包天的太监好看!
思至此处,她心中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是夜,寒衍瑧回到寝宫。
元蝶准备完毕后便离开了宫殿,因为个人原因,寒衍瑧从未在晚上留过太监宫女站在外面伺候,就连元蝶也不例外。沐浴完毕,她刚要走进寝宫,却感知到寝宫内有人。
真是一个胆大的女人。
寒衍瑧拉拢好衣服,掀开帘子,看到自己的床榻之上半躺着一个人。
薄纱披肩,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娇娘羞涩一笑,红唇微抿。
她很自信,这副样子出现在寒衍瑧的面前,定能让她神魂颠倒。为了这一天,她可下了不少苦功夫,迷倒了不知道多少男人。
“你怎么出现在朕的床上?”
寒衍瑧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娇娘自认为有戏,撑起身子,一半的薄纱因为她的动作而滑落,露出细腻的肌肤。她怯怯的看着寒衍瑧,“陛下,我……不,奴婢……奴婢苦等陛下三日,却没能等到陛下……奴婢忍不住了,想来看看陛下。”
“想我?”寒衍瑧挑眉。
娇娘点头,一副任君垂怜的模样,“自从陛下寿宴之时见君一面,娇娘就久久不能忘怀。陛下,我………”
她正说着,寝宫大门就被人推开了,闻人珒走了过来。
“你关着门,原来是要召这个女人侍寝。”他冷哼一声,看着躺在床榻上搔首弄姿的娇娘,心中一阵烦闷。
寒衍瑧看向他,“你进来作甚。”
他可是自从搬进了偏殿之后就再也没踏足过这里,怎么今日又进来了。
“你这是在怪我打扰你的好事吗?”闻人珒目光不善的看着娇娘,后者一阵心惊肉跳。
这小孩对陛下不仅不用敬语,进来之后大呼小叫,陛下也不曾责怪……娇娘心中产生一个奇异的念头,飞快的闪过。
寒衍瑧面无表情,“这可算不得什么好事。”
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进到寝宫,这个娇娘还算有些本事。她眼眸愈发冰冷,犹如无形的利剑横在娇娘的脖颈。
“陛下……”娇娘轻呼。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孩子来了,刚铺垫好的气氛全都消失殆尽,就连陛下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难不成,那传言是真的?
瞧着寒衍瑧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娇娘心里咯噔一下。
是了,西琰陛下如此年轻俊美,后宫却无一人,如此怪异,她早该想到的。
“这个女人,你还有用吗?”闻人珒打断娇娘的呼声,她的眼神着实令他不喜。
“不了,你随意。”
寒衍瑧本想把她放到司空手里,仔细一想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就交给闻人珒处置了也好。
“现在姜国使者还没离开西琰,别把人弄死了。”她提醒道。
闻人珒绷着一张小脸,“放心,我自有分寸。”
待寒衍瑧转过身去,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听到一声闷哼,血腥味从身后涌来。
“别看了,省的做恶梦。”
一反常态的,闻人珒拉住寒衍瑧的手,把她往外拖。
“你做了什么?”寒衍瑧倒还真没往后回头,只是问闻人珒。
闻人珒扯了扯唇,“不过是废了她一双眼镜,我不喜欢她那眼神……”
好像知道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出来。
寒衍瑧微微抿唇,随即道:“闻人珒,朕不让你杀了她固然有姜国的原因,但这不是主要的。”
闻人珒抬头看她,“你想说什么?”
“她区区一界凡人能轻而易举的逃过我的神识来到房间内,想必身后定有人帮助她。朕,想把她的身后人引出来。”寒衍瑧慢慢说道:“不过眼下你把她弄瞎了,不知道背后那人是否已经把她当做一招废棋了。”
“那人能悄无声息的把她放进来,想必实力在你之上。就算你知道她背后的人,也奈何不了他。说不定对方一个恼怒……”闻人珒后面的话没说,猜也能才出来。
寒衍瑧哼道:“即便他真的实力在我之上,世俗界内也发挥不到一成。朕看那女人身上应该事带了什么东西才是……”
为了避免修真者对世俗界的凡人做出什么伤害,天地规则自然会对弱势方进行保护。修真者能力越高,进入世俗界时压制得越厉害,其实力能发挥到一成已经是不错的了。
“陛下!”
元蝶从宫门口进来,看到寒衍瑧和闻人珒站在院子里一怔,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快步走过来。
“来的正好,把里面收拾了,不然你家陛下可就没地方睡了。”闻人珒道。
元蝶眨眨眼,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陛下没地方睡了?
“咳。”寒衍瑧清了清嗓子,“罢了,左右那地方已经脏了,朕不睡也罢。”
“那你睡哪?”闻人珒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寒衍瑧侧头看他,“今天晚上你已经帮了朕一个忙了,想必不会介意再帮朕另一个吧。”